接触到元歌的目光，西施轻轻一笑，搅动了一下手中的药碗。
“我知道，你眼下看见我这般模样，有些不适应。但我确实是西施，还是你，的师妹。”
元歌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见西施将药送到他唇边，他张开口，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大抵是西施也看出了元歌的不对，找来东海的医师为元歌诊断。
诊脉时，元歌故意打乱了自己的筋脉，让这海胆老人看了好久。
“怎么样了？”
西施见他半天诊断不出一个结果，便直接开口问道。
医师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元歌，一时之间也陷入了疑难中。
“公主殿下，您这朋友的脉搏实在是乱得很，加上受了重伤，眼下恐怕是失了忆。”
听见这个病情报告，西施的眉头微微皱起，这就有点麻烦了。
失忆并非是小事，有些人这一生都不会忆起自己失去的记忆。
西施挥挥手，便让医师下去了。
她伸手摸上元歌的头，已经退了烧。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元歌情不自禁的红了耳朵。
“师兄，你还记得我吗？”
在西施期待的目光中，元歌摇摇了头。
少女叹了一口气，眼中重新燃起了亮光，她道：“没事，大不了以后我养你一辈子啊。”
少年眸子轻颤，似是为西施的话动容。对上她的眼眸，心里激起圈圈涟漪……
元歌恢复得很快，第二日便已经能够下地了。
西施来时，他正好打开门。
“你怎么下来了啊？”
西施的声音变得有些许的着急，放下手中的药碗，就要将元歌重新扶回床上。
手掌刚刚勾上元歌的手臂，便被他轻声拒绝了。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想出去走走。”
“行吧。”
元歌的视线落在西施松开他的手臂上，眸子里带着少许失落。
西施将手中的药碗端起来，送到元歌面前时，刚好错过了他眼中的神色。
“先喝药吧。”
药又苦又涩，饶是元歌，也没能忍住皱眉。
手中药碗刚刚放在，柔荑就抵住了他的唇。指腹轻轻撬开元歌还未闭上的唇。
一颗糖落入他的嘴里，触碰到舌尖时，轻轻化开……
“想不到师兄也怕苦。”
西施一边说着，一遍玩着手上的糖衣，她继续道：
“吃颗糖，就没那么苦了。”
西施眼中笑意闪过，温和似风。
恍惚间，他似又看见了从前那个墨发黑瞳小师妹。
龙宫建筑华丽，有着悠远的历史……
西施陪伴在元歌的身侧，远远看来，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元歌的目光落在西施头上的角上，因着太过真实，元歌不免猜疑。
那对角当真是长出来的吗？
常人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一对角？莫不是妖化？
“师兄？”
许是因为看得太过入迷，连西施回头时，元歌都未曾注意。
少女停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是真的。”
少女眼中似有星辰大海，元歌沉溺其中，在西施的注视下，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指腹轻轻地点在西施的角上。
引得她难耐的歪头，瞥开眼，低声吐出一个字：
“痒……”
意识到自己的越界，元歌收回了手。
垂在身侧的指腹上还残留着方才的些许触感，有些微妙……
这般想着，元歌的双指轻轻揉搓，似乎有些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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