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日的接吻是彼此二人的初吻,他们后来都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起,也很久没有私下联系。
阮筝以为对方在给自己冷静期,想着他现在一定不想见到自己,恐怕快要烦死自己了吧…
那天刘耀文从她家离开后,一言不发,在此之前他们看了很久的电视,同样一言不发。
直到又是一年盛夏,暑假时期,阮父难得赶上带薪休假的时候,带他们一帮去了避暑山庄。
车内,向来最吵的两个小孩如今分在安分。
好像平日里一碰到一起就如同金属铯遇到了水的人,一进行化学反应就会炸的两个人,不是他们一样。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只可惜几个大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刘耀文目光灼灼,单薄的防晒衣此刻被他随意搭在腿上。
刘耀文.“…”
他的呼吸逐渐沉重。
阮筝半眯起眼睛,一副似睡未醒的模样,手指轻佻。
刘耀文讨厌被坏女生揉面团似的把玩。
跟玩橡皮泥毫无两样的动作几乎让他临近发疯边缘。
换作其他人,他早就一把将人推开,可是他潜意识里并不抗拒阮筝的触碰。
他可能是生病了吧。
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做所有不该有的亲密事。
上次他就已经做了决定,要跟阮筝有点边界感,这是出于两性之间,他对阮筝最基本的尊重,所以自那以后他很少找她。
可是当阮筝贴在他耳边委屈问着——
阮筝“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做朋友了。”
不仅如此,她的一只手还轻轻搭在刘耀文的手背上。
怎么说呢,阮筝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没有多委屈,反而更多的是演戏罢了,她拿捏住了刘耀文肯定受不了她这样的语气,他们肯定会不出阮筝意外的再次和好。
刘耀文回握她的手。
不是紧张时的随手一握,是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下,刘耀文最终给出的回应。
阮父“快到了,小孩们别睡了。”
阮父认真开车,副驾驶的阮母困的溃不成军,透过前视镜看到两个小孩靠在一起,睡的香甜。
虽然入了夏,但是夜晚还是偏凉些,刚睡醒就出车门难免感冒。
这个时候,阮父是当之无愧的好父亲。
阮筝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瞥向刘耀文,看到他其实也没睡着,只是在装睡而已,不由得笑出声。
她松开“操控柄”,原本冰凉的手指已经被捂的温热。
阮筝“醒醒。”
阮筝看着他,收回左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自己腿上,像是怕泄露什么秘密。
刘耀文正掀开眼帘,就与其目光交汇,墨色的瞳孔紧紧注视着他,好像那一刻阮筝的眼里只有他,眸中淡淡的微光宛若那天上的星子。
十六岁的阮筝顿感不妙,这一次她看向他时的眼神,不止是玩味的调侃。
而是她最原始的心动,如同被阳光照射下肆意生长的藤蔓,轻而易举毁掉她所有城池营垒,疯狂的生长。
少女心事在那一刻,变成了爆炸的草莓牛奶棒棒糖。
阮筝只觉得,好看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