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十一月,冥昊纳了一位边塞公主为妃,便日日宠幸。六宫尽道,皇后娘娘性子冷淡,皇上厌倦皇后,贵妃便是日后的六宫之主。
冥昊得不到希霜的心,他知道希霜有心上人,便一直调查着,可始终毫无所获,可一日,看着希霜盯着一个女人的发带流泪,还在宣纸上写了字,放在了水中,起了怀疑。
希霜走后,冥昊命人将其捞起,那天,他知道了她的心上人竟是女人,顺着希霜近年来的生活足迹调查,便找到了她。
冥昊作为天之骄子,是如何的骄傲,怎会容忍自己的皇后心里爱的是女人,输给一个女人,他被妒火冲混了头。
强行要了希霜,第二日便开始设计引出妍书,让她自杀。
他如愿以偿了,可希霜在那晚后不再见他,冥昊“流下鳄鱼的眼泪”,妍书死后,愧疚感蔓延了他,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希霜,便日日宠幸贵妃。
一月后,一个暗阁之人在刺杀被擒,希霜认出了刺客,竟然是妍书的心腹。
被擒之后,希霜向皇上求情。
“皇后打算如何处置他?”
看了看被押了,跪在地上的人。
“杖责之后,关入大牢吧”
没等皇上应答 ,刺客如同听不懂话一样,怒斥着希霜:
“忘恩负义的小人,设计害我主上身死,你们不得好死!”
希霜愣住,走下了凤椅,直直盯着“你说什么?谁死了!?”
在地上的刺客,突然狂笑不止,“主上武功无人能敌,要不是你,她怎么会被冥昊要挟,心甘情愿赴死!”说完咬破了口中的毒药,死亡。
天气见凉,寒冬的清晨,窗外的树木枝桠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冬日寒冷的苦涩。
冷清的霜华殿内,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响起。
“娘娘,您怎么又坐在这里!”
宫女春草拿着一床羊毛毯急匆匆披在希霜越发单薄的身上。
“无事”
刚站起,猛烈的咳意便席卷了她的喉咙,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帕子上多了丝丝赤红,站在一旁的春草脸色骤变!
希霜却似乎早已经习惯,她说:“去拿药吧,还没到太医说的那么严重。”
春草看着希霜面不改色的服了汤药,她躬身退下,脚步一转,走出了霜华殿。
冥昊有了心爱的人陪伴,她就不算失约,她也能去追寻自己的路了。
拿出发带,痴痴的看着,眼泪落下,“骗子,你为什么留我一人?”
无人应答,心中酸涩。
将皇后一切发饰衣服卸下,换上了素衣,系上了她留下的发带,缓缓向宫门走去,只余一张:
“希霜累了”的纸张孤零零的躺在梳妆台上。
脑中闪过妍书的一切,她的笑容,容貌、红衣……
她痴痴的望着天空,“冬月的天空真美啊……”嘴角的血开始往外冒,身体也止不住抽搐,鲜血染红了素衣,她似成了一身红衣的她。
纤细的手伸缓缓向天空。
意识消散,在弥留之际,她看到了她那热烈似火的“玫瑰”。
“我来找你了……”
嘴角始终含着笑,她的爱人来接她了。
天空的似在悲戚,缓缓落下了雪花,想掩盖地上那刺眼的鲜红。
是雪,更是血?
灼伤了冥昊的眼,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猩红。
冲到希霜跟前,整颗心慌的不像话,怎么会,怎么会出这么多血!
想抱抱她,更怕弄疼她,她最怕疼了,他知道她最怕疼的。
可为什么,为什么!男人猛然回头,眼里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他自欺欺人的不去在乎希霜逐渐冰冷的身体,厉声道:
“去请太医啊!”
身旁的小太监,连滚带爬的冲出宫门,直奔太医院。
将希霜抱起往寝殿大步走,他心慌失措,女人的脸已经被血布满,身子软绵绵的,那双眼,无论是不耐还是厌恶,此刻都不会再睁开了。
“皇上,娘娘…斌天了…”
清霜殿。
跪了一地的太医,宫女太监。他眼里的惊惶和无措怎么都压不下去,正正好的落“在小太监的眼里。
六宫尽道,皇后娘娘宠冠六宫,可都不知皇上从未碰过皇后娘娘。
其实,陛下还是喜欢皇后娘娘的吧,小太监心想。
少年帝王在皇后逝去之后,失了魂。整日待在清霜殿闭门不出,喝得酩酊大醉。
一日,帝王拿着一封信走出了清霜殿,就变得喜怒无常,一连杀了清霜殿的所有下人。
放下手中的信封,抬眼望向外面,轻声道:“朕要的,本就是与你一生一世,你信吗?”
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陛下,坤眠宫来人传话,小皇子哭闹不休,已去请了太医,皇贵妃娘娘求陛下去看一眼。”
终归是自己的血脉,他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备驾吧。”
就在他走出御书房的那一刻,有宫人慌慌张张的拦住御辇,本在闭目养神的冥昊撩开帘子看了一眼,顿时心里一紧。
这是清霜殿的人。
“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陛下,皇后娘娘的遗体,不见了。”
看着空无一物的棺椁,冥昊气极反笑:“人呢!”
外面的侍卫丫鬟跪了一地,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帝王的霉头。
他们也想不通,又不是个大活人,难道尸体还能长脚自己跑了?
“来人,封锁皇城,无论何人,不得出宫,朕倒要看看,谁敢做下这等胆大包天之事!”
今夜的皇城注定不平静,皇后娘娘刚薨逝,遗体便不翼而飞,这事可顶了天了。
搜查了一整晚,毫无所获,尸体不会自己跑。
只有一种可能,是那个人的人,才有这个能力将尸体悄无声息的带走。
撤了宫禁,皇上亲自带人匆匆出了城门,向暗阁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