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宠物

“Chapter4_只能是宠物.”

☆

像鱼缸里漂亮的观赏鱼般，程仅一成了一个不能自由控制身体的精致人偶。那个男人抱着她走了很久，脚步很慢。

她同时无法忽视那灼人的目光。他在打量自己，并且似乎很满意。这目光绝不是单纯的欣赏，但究竟是什么，她感觉不出。

他一直在走。偶尔的停步，就像是突然来了什么兴致，直直地盯着她看，毫不掩饰。

终于到了地方，程仅一被放到了一张类似于手术台的上面。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她，手指不可控的颤了颤。

程仅一发散的思绪顿了顿，她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此时、此刻、此地，这个发现可能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也许就现在来说，最好的选择是，按兵不动。

所以她选择原地装死。

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看她。

仪器滴水的声音响起，“滴答滴答”就像阵雨天气，不连续也不稳定。让人心烦，更让人内心焦灼。

马嘉祺“还不打算动吗？”

程仅一的睫毛颤了颤，随即睁开了双眼。她撑着胳膊以便自己坐起，向后退了退后，与一旁的男人对视。

程仅一“你早就知道了。”

是肯定句，她早该猜到的。

他早就已经计划好了自己清醒的时间，像是极有耐心的猎人笑看步入圈套的羔羊垂死挣扎。此刻，她也彻底看清了他眼底的情绪。

病态、冷漠、偏执还有种看不清的情绪。

马嘉祺“还不算太笨。”

程仅一掀起眼皮，便撞进一双看似温柔却饱含恶意的眸子。她不傻，自然能看出一闪而过的杀意。

但现在，他对她的兴趣明显要大于杀心。

马嘉祺“讨好我。”

马嘉祺“或许可以考虑让你留个全尸。”

程仅一“你想怎么讨好？”

马嘉祺手指敲了敲手术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表情淡然与眼中的情绪不同，淡淡道：

马嘉祺“叫我，”

马嘉祺“主人。”

……

原来她在他这里，要么是死人、是食物，

要么就只能是——宠物。

话毕。

他像是很期待程仅一会有什么反应。因激动而泛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生怕错过一丝微表情，两人也因此拉近。

距离挨得很近，他的下颌在她的头顶，他也就顺势低头看她，几乎是要面对面贴着。

沉默许久，程仅一伸出手抚在男人胸口。

程仅一“会有心跳吗？”

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他却笑了。

因笑而产生振动的胸腔在手下起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手。程仅一的手很小，几乎被完全覆盖。

马嘉祺啊…

怎么办？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马嘉祺控制着她的手在心脏上方。他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开口的语气却愈加冷漠：

马嘉祺“现在，”

马嘉祺“有感觉到吗？”

手下面毫无起伏，倒是感觉手心愈发冰凉了。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什么都没有，

……

他是怪物。

怪物怎么会有心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