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薛宝阳急忙查看谢舒的伤势。
谢舒亲亲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没受伤,就挨了几拳,无大碍。”
薛宝阳焦急:“脸都有些肿了,还无大碍?”
谢舒这些年和祖父呆在边疆没少受伤,现在再点伤根本算不上什么,眼见女孩实在担忧,无奈解释:“我皮糙肉厚着呢。”
谢舒如此,薛宝阳只得做罢。
一切继续进行,范郁看着那个满脸担忧的女孩,心里空落落的。
“姐姐,往后余生你要开心,此生遇见你是我的荣幸;如果有来生,我会比谢舒快一步认识你,这样和你执子之手的人就是我了。”
纵然有万般不甘,范郁也只能强压下来,他所求不多,从始至终就只要薛宝阳一个。如今姐姐拥有幸福,他也可以安心的退至身后守护她。
直到看不见婚撵,范郁才运着轻功离开。
谢家门前早就挤满了人,谢舒再次抱着薛宝阳走进府里,连新娘跨火盆都给免了,一旁的喜婆想说于理不合,但长公主和谢大人都没说什么,她也索性不管了。
人家宠妻,她瞎掺和什么。
小跑跟上,高喊:“新人进府,一拜天地!”
“阖家安康,二拜高堂!”
““情比金坚,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谢舒知晓薛宝阳很久没吃东西,怕饿着她,礼成后直接抱着新娘子去了新房,这一行为惹得众人一阵笑。
薛宝阳被抱在怀里,脑袋靠在男人坚实温热的胸膛上,小手揪着袖子:“阿舒,这不合规矩,恐落人口舌。”
谢舒不以为意:“我心疼自己娘子,旁人能说什么?”
薛宝阳握拳锤了下男人胸膛,小脸羞红娇嗔:“周围都是人呢。”
谢舒加快脚步离开。
看着腻歪的两人,谢大人挪到长公主身边低声道:“夫人,你瞧,没想到这小子往日里总板着个脸不近女色,我还以为他不喜欢女子呢,没想到是心有所属,今儿才成亲,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当年不也是这样?想当初你高中状元郎,我的那些皇姐皇妹都对你有意,你不也是板着脸不搭理,反倒处处“偶遇”本宫?”长公主用手肘戳了戳谢大人笑说。
“你们父子两个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谢大人眼神四瞟,手握成拳假装咳嗽,想以此来缓解尴尬。
自己孩子成了家,有了归宿,长公主很欣慰。作为母亲,她深知自家大儿子惦念薛家那个丫头好多年了,和谢舒一样大的别家少爷,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也就谢舒连个暖床的婢子都没有,生怕薛家丫头嫌弃他。
新房:
谢舒给服侍的人赏赐了银子,叫她们退下。
新房里就他们两人,谢舒挑起薛宝阳的盖头、喝完合卺酒,吩咐下人送来膳食亲自喂她。
“阿舒,你不去敬酒吗?”薛宝阳问道。
看着小嘴鼓鼓囊囊的小姑娘,给她递了杯茶水:“这个娘子就不要操心了,敬酒有大舅哥和父亲在。”
直到薛宝阳吃饱,谢舒这才抱着薛宝阳来到榻上:“娘子,这会该轮到夫君了。”
薛宝阳不敢直视他,男人俯身亲吻着她。
“被子硌得慌,好疼。”薛宝阳伸手推搡男人。
定睛一看,原来是被褥上的花生桂圆。
谢舒把东西收进匣子,无奈笑到:“真是娇气。”
……
月上梢头,新房榻上身影交缠,龙凤烛火摇曳燃烧,新婚燕尔,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