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柳微怒目圆瞪,心里很是嫉妒:“又是薛宝阳?这个贱人为什么有这么好的命?前有谢家嫡公子谢舒,后又来了一个太傅独子范郁。”
不知想到了什么,薛柳微命令侍女给自己收拾了一下,随后便去到了薛夫人的院子里。
院子里的老嬷嬷看见她,笑着行礼:“参见二小姐,请二小姐安,奴婢正要给夫人服侍汤药。”
薛柳微连忙扶起她来:“嬷嬷快快请起,我今日来是想找母亲聊聊话,还请您帮忙带路。”
嬷嬷受宠若惊:“二小姐折煞奴婢了,小姐请随我来,夫人这些日子不爽朗,时常在里屋歇息着。若是见到小姐您,想必夫人会很高兴。”
薛柳微微笑的点点头,行为举止得体端庄,惹得嬷嬷心中很是喜爱。
“把药给我,你先下去吧,这儿有我在。”
“是。”
接过嬷嬷手里刚熬好的汤药,薛柳微轻轻的推开房门,里屋歇息的薛夫人听到动静,以为是嬷嬷进来了,有些不悦:“嬷嬷,我不是吩咐过不要来打扰我吗?”
“母亲,是我。”薛柳微温声回应,走到榻边坐下,将汤药放在榻边上的矮桌上,她俯下身扶起薛夫人,拿过两个软枕让其靠着。
薛夫人这些日子来被病痛折磨的病怏怏的,面色憔悴苍白,与平日的雍容华贵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看见是薛柳微,心中的不快烟消云散,眼中满是欣慰:“微儿你怎么来了?你快走,别把病气传给你了。”她的声音微弱沙哑,说话间时不时还咳上两声。
薛柳微见状心里嫌弃的很,生怕被薛夫人传染了病气,可她面上无异,反是露出一幅担忧关心的模样:“母亲,女儿知晓母亲身子不适,怎么可能放任母亲不管?您现将药喝了,不久就会康复的。”她端起药碗,用汤匙舀起一勺汤药,小心翼翼地吹凉后送到薛夫人嘴边。
“我的微儿是这般好的女子,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家小子。”薛夫人打趣到。
薛柳微娇嗔:“母亲……您就别打趣微儿了,快将药喝了。”
薛夫人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皱,显然是觉得药苦,薛柳微立刻从一个布袋里拿出一颗蜜饯喂给薛夫人,很快一碗药见底。
院外:
薛宝阳前来服侍薛母,询问守在门外的嬷嬷:“姚嬷嬷,母亲可醒来了?”
嬷嬷心中一惊但还是老实回答:“回大小姐的话,夫人已经醒了,这会儿二小姐在给夫人服侍汤药。”
“我知道了。”
薛宝阳走进去,正准备推门而入,却听闻薛柳微在和母亲谈论到了自己,她静静的站在门外听着。
“母亲,今日在府上微儿遇到了范郁,听闻他与大姐姐交好,可是身为一个闺阁女子,与外男交好怕会伤其名声。”
薛宝阳一脸疑惑:“范郁那家伙回京了?”这时里屋又传来薛夫人的声音。
“范家那小子幼时老爱跟在宝阳背后叫唤姐姐,我们两家曾是世交,后来范家退居江南,两家就没怎么往来了。”
“原来是这样,以为大姐姐还和范公子私下交好,微儿是担心姐姐名声,没有细想,有些关心则乱了。”
……
门外的薛宝阳心中冷笑,薛柳微虽口上说是替自己考虑,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明里暗里摸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