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芫“皇兄。”
容齐“可还觉得哪里不适?”
徵芫“我想坐一会。”
容齐慢慢将她扶起,小心的注意着她的胳膊。
徵芫“徵儿这点伤算不得什么,皇兄不必过于担心。”
容齐“伤筋动骨也需百天静养,哪里有你说得那般简单,叫皇兄如何能不担心?”
她拍了拍容齐的手。
徵芫“徵儿只是不想让皇兄难过。”
她鼻音极重,容齐揉了揉她的头。
容齐“你这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妹,我又怎能不知你想的是什么呢?”
将一碗黑不见底的汁水端给徵芫。
容齐“这是申太医方才开的药,有助于你这骨伤恢复。只要按时服用,伤处就不会疼了。”
她嫌弃的皱起了眉,小幅度的撅了噘嘴,揉了揉鼻子。
容齐“知你怕苦,咱们也不全喝,只喝一半,好不好?”
徵芫“当真?”
容齐低头一笑,看着徵芫认真的点头。
容齐“当然。”
她就着容齐的手,轻抿了一口药汤。
徵芫“好苦。”
容齐“良药苦口才利于病。”
她一咬牙,灌了一大口,苦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容齐将药碗放在一边,
容齐“张嘴。”
她依言,一丝甘甜在口中蔓延开来。
徵芫“是酥酪?”
容齐“你今日都未曾进食,现下可有什么想吃的?”
徵芫“什么都可以吗?”
容齐“当然。”
徵芫“别的我倒是没有想好,不过我这个伤,要多吃肉才能好得快呢。”
容齐“你这鬼丫头,就依你。来人,吩咐御膳房,做一碗当归羊肉汤。”
侍从“诺。”
徵芫“还是皇兄最懂我。”
容齐“都伤成这般样子,还是不忘了吃。”
徵芫“没关系的,有皇兄在,还是养得起徵儿的,皇兄你说对不对?”
容齐“对。”
他轻笑着,刮了刮徵芫的鼻尖。
以尘殿中灯火未央,直至子时容齐才离开。
次日清晨,曦和初升。有鸟儿在枝头鸣叫,阳光照在昨日夜间飘落堆积的雪上,倒映在窗棂上,照进屋里,形成天然的灯光。
她起了身,坐在梳妆镜前。
徵芫“容乐是何时回来的?”
颂华“据林申回报,御林将军先他一步见了陛下,陛下似乎并未有什么表示。只是一听您出了事,马上就赶来了。”
她随意摆弄着桌上的首饰,有几分漫不经心。
徵芫“此番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却也揪出了几个北临细作。看来也并非是我蓄意陷害他们,而是他们本就有心潜伏在我西启,伺机行动。那几个人,母后是怎么处置的?”
颂华“此事并非是太后娘娘处理,而是陛下。陛下下旨,将那几人全部杖毙,宫门示众。”
她摆弄首饰的手顿住。
徵芫“…何时下的旨?”
颂华“在您醒来前。”
容齐一向是温柔和善的,而不是像今日这般。
徵芫“他一向赏罚有度,杀伐果断又勤政爱民。倘若有一日,母后肯将大权交还给皇兄,我西启必当改天换地,另有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