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漫青謇眉头轻轻一皱,接着说:“边巧村这事儿,主谋到现在还跟人间蒸发似的,没个影儿。那些恶灵倒好,像自己往网里钻一样,轻而易举就被收拾掉了,真是怪得很。”
谢望合淡然回应:“此等情况,我早有预感。”
“在与合体恶灵交锋之际,一位陌生男子突然出现,莫非是您暗中派遣的?”漫青疑惑地询问。
谢望合神色一紧,随即淡然否认:“我并未派出此人,他有何特征?”
“那位男子半披长发,面容清秀俊逸,法竟与我不相上下,腰间悬挂香囊,手持一把剑,其剑身似曾相识却又难以名状,剑柄镶嵌碎玉,剑身轻盈锐利,老师可否知晓这是何剑?”漫青謇细致描绘道。
谢望合在听到“碎玉”二字时,脸色微微一变,但迅速恢复常态,解释道:“听你描述,此剑应当为青伊剑,独有那份华美精致,青伊剑与卿因剑同出一门铸剑师之手,气韵、风姿虽各有千秋,却同样非凡。”
谢望合又指示道:“此事尚未落幕,你速去廷尉府知会殷大人,请他派遣部下深入查探。”
漫青謇遵命告退,转身朝着廷尉府的方向缓步走去。
……
途经之处,街市繁华喧嚣,人群熙熙攘攘,各色摊位挤满街道,叫卖声不绝于耳:“客官,上等好货,不妨瞧一瞧!”
漫青謇微微侧目,只见一名男子对一群笑容灿烂的女子展示手中玉石:“这玉质地光滑细腻,如姐姐们一般珍贵稀世!”这番话引来女子们一片欢笑。
“哎呀,这殷小公子嘴皮子可真够溜的!”女子不禁赞叹道。
“何得错言?”
漫青謇听闻后也不禁莞尔:“这位殷小公子果然深谙博取女子欢心之道。”
……
经过一段街头插曲,漫青謇抬头看向一处牌匾,赫然刻着三个大字——“廷尉府”。
推开大门步入其中,映入眼帘的是殷覓秋正专心致志批阅公文的身影。
“殷大人。”漫青謇行礼。
殷覓秋放下毛笔,将视线从公文转向漫青謇:“小青啊,你来所为何事?莫非谢国公有要事相托?”
“殷大人料事如神,正是如此,奉老师之命前来传达消息,他请您派遣手下至边巧村进一步调查线索。”
“原来此案还未结束?”殷覓秋若有所思。
“铛”一声,门扉由外向内推开来,一人迈步入内。
殷覓秋一瞧见殷枭寻,就忍不住眉头紧皱,心里头那个疼啊:“看看你,哪里还有一丁点儿正经模样!照这么下去,怕是全天下的人都得被你这副表象给糊弄过去,找不着你的真实底细!”
殷枭寻摆摆手毫不在意:“父亲,您看我在外可是严守道德,哪里会给您添麻烦的样子,尽可安心。”
面对殷枭寻这番态度,殷覓秋虽怒不可遏,碍于还有人在场,未过多责骂。
“你是谁?”殷枭寻刚刚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旁边有个人。
突然被点到的漫青謇愣了一下,便笑着道:“我啊,是玉穹山谢望合的弟子。”
“玉穹山!父亲,他来是不是有任务,我也要去!”殷枭寻一改向前的温文尔雅,吊儿郎当的模样,激动的对着殷覓秋道。
听到这,漫青謇笑了笑。
跟殷覓秋和殷小公子道别后,回了房舍。
亥时,皇城内外熙熙攘攘,灯火通明,霜赤府就显的及其冷清,自从谢望合安排漫青謇进府住下时,就散退一大些人,只剩下寥寥几个。
看着外面的景色,身体不知不觉就靠向书案,等反应过来时,外头的风景已然在宣纸上栩栩如生的“躺着”。
“好久没画了,生疏了。”漫青謇自言自语道。
随即叫侍从放水,要去沐浴。
泡在水里,一天的疲惫好像都消散了。
伴随着一整哗哗水声,顺着漫青謇的抬起的手流下,下意识脱口而出“粲鶷。”
漫青謇察觉到,抿了抿嘴。
沐完浴,起身穿衣,抬脚朝外走去,经过长廊时听到从草丛里传来细微声响。
“唰”细针穿透草丛。
里面的恶灵传出来惨叫,化作黑烟消散。
回到房里,写下今晚之事,从百灵笼里拿出百灵鸟把信笺绑在脚上。
百灵鸟飞出霜赤府,飞向纤膳院。
……
卯时,在廷尉府见到集合的殷枭寻和其他人。
“我听说了,你和我们一同前去,你不是去过一次吗?”殷枭寻道。
“事出有变,劳烦你们了。”漫青謇缓笑道。
“别说那么多了,没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说实在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调查,嘿嘿。”殷枭寻手放在后脑勺上笑着说。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