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睡了很久,好困,睁不开眼。
我并不知道我的母亲和父亲是谁,因为 一出生我便在培养皿里了。
在基地除了基本的睡觉时间,大部分都在体格训练和生存理论中度过,从四岁开始(异变能让人加快生长,同时寿命会减短。)一直持续到13岁那年,我被鉴定为流民。
同一时期的其他人,有的和我一样是流民,有的是赋能者,赋能者根据血液等级,s级和a级进入墓海队,c级进入医疗队,d级负责生产,它们合称军队。
然后是三年的特训,作为人类战役的一部分,我要做的是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完成任务!
我并不喜欢流民的日子,需要四处奔波,饥饿是家常便饭,所幸我有队友那是在16岁进入东19基地认识的,队长是个洒脱宽厚的人,硬朗的脸上总是透着坚毅,我很高兴认识他。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在队伍里我们只有编号,1947是他的。
但很不幸,我们的相处只有短短一年,在一年里完成了很多情报勘探,但这次任务的途中我们遭遇了峡谷地裂,我永远地失去了这个队长和其他三个队友,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缺少药物不久逝世。我开始踏上漫长的独行之路。
朦胧之间,我感觉到那股冰凉的寒意,顺着皮肤爬进了我的脊椎骨。
我看见灌疏过于苍白的脸色,她轻拍我的脸颊
我听见她的声音由远即近。
“林肖,林肖!”空气中漂浮这淡淡的水汽,是海水的味道
“啊……呼。”
我开始大口呼吸,肺部开始上下起伏。
半响,我慢慢起身,天空很蓝,我才发现我在一个海边的沙滩上,阳光照射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有无数的光点在跳跃。
这是我十七年来第一次见到海,原来在大坝之外脑虱横行的大海是这种观景。
周围很安静,海平线一望无际。
我反应过来,这里,是那座山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