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遥素抬眸,看着一脸沉重的金繁,金繁抿唇,沉声开口:“兰夫人的医案被偷了。”
他的脸色阴沉严肃,遥素抿了口茶,道:“丢了就该去找。”
金繁难得抬眸看她,见她面色如常,继续开口:“是云为衫偷走了医案。”
遥素抬眸,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片刻后才轻声开口:“将人暂且关起来吧,等子羽回来,再行发落。”
金繁没再说话,默认了遥素的做法。
天色昏沉无光,遥素看着半开的窗,冷风吹着院中梅花,花瓣落在地上,一点又一点,是这院中,难得的颜色。
云为衫为什么要去偷那一份医案呢,费尽心机进了羽宫,此举是将自己推入火坑,除非,有人拿捏着云为衫的把柄,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湘儿匆匆进了屋内,关上了窗,又添上了些许炭火,她哈着气,捂热了手,才走到遥素身边,替她捏肩。
“夫人,羽公子回来了。”
“嗯,怎么样?”
湘儿手上动作不停,低声凑到遥素耳畔:“羽公子没去见云姑娘,倒是去了雾姬夫人那儿,只是雾姬夫人称病,谁也不见。”
“知道了。”
宫子羽来时,已经快要深夜,他身上寒意逼人,似乎饮了酒,步伐并不稳,眼眶通红。
没等遥素开口,他已经先一步将人搂入了怀中,脸埋在她肩头,声音颤抖:“别推开我,求你…”
察觉到他颤抖的手,遥素轻抚着他的背,两人就站在门口,没有关门,仍由冷风席卷进屋中,炽热的泪,滴落在她肩上。
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啸的风声。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动作,直到遥素手有些酸软,宫子羽默默放开了她,灯笼昏暗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但他此刻,是难过的,视为母亲的雾姬夫人,此举给了他沉重一击。
他能够猜到,或许宫尚角许给了雾姬夫人自由,他不怪雾姬夫人,毕竟,父亲死了,哥哥也死了,这个地方,如同一个牢笼,她没必要困在这儿。
想到云为衫,宫子羽猜不到宫尚角能够给她什么,地位?金钱?
若她不愿意在这羽宫,他可以给她钱财,送她离开,可偏偏是这种结果。
宫子羽垂眸看向遥素,冰凉的手捧着她的脸,她的青丝垂下,眸中好似是心疼,她伸出手,拭去了宫子羽脸颊的泪。
他曾以为,她会为了宫尚角去拿那本医案,毕竟,宫门之中,都曾言她和宫尚角,情投意合,可偏偏不是她。
有时,宫子羽在想,若第一个遇见她的人是自己该多好,不会嫁给哥哥,倒时同她情投意合的是自己……
而不是如今这般,只能相顾无言,而不能敞开心扉。
她可以是羽宫遥夫人,是遥素,偏偏不能是他宫子羽的妻子。
明知不对,可抑制不住本心。
遥素看着宫子羽,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似乎在想着很重要的事情,可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相顾无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