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素轻抿了口茶,看着云为衫因为争辩身份而通红的眼眶,宫子羽护在她身前,皱眉看着宫尚角,宫尚角后退的两步。
“不过是试探罢了,云姑娘毕竟是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更要小心些才是。”
宫尚角沉声说着,轻匿了一眼云为衫,云为衫轻吐了一口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双晶莹的眼眸,正落下一滴泪珠。
“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罢。”
上首,花长老沉声吩咐到,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宫子羽闻言,心中无名怒火起,也该轮到他算账了。于是,他突然意有所指地说道:“她们没有问题,但有些人可未必。”然后转头向金繁:“去把贾管事带来。”
他侧目看着宫尚角,似是无声的对峙。
贾管事跌跌撞撞的被人推入了殿中,双膝跪地,他惶恐的抬眸,第一眼瞧的却是宫远徵,宫远徵目光阴冷,贾管事又慌乱的垂眸。
“贾管事,你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再和所有人说一遍吧。”
贾管抬起头,和面带杀气的宫远徵对视,不敢看他,于是低头,咬牙承认:“是……宫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遥素垂眸看着下首跪地颤抖的贾管事,她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皱眉开口:“你这话,可有证据?”
贾管事的话,不亚于直接指认宫远徵谋害先执刃父子。
宫子羽抬眸看去,他眸中怒火不消,对上遥素时,却还是刻意放低了声音道:“嫂嫂有所不知,我曾去药房查探,亲眼瞧见他正烧毁灵香草。”
宫远徵此刻正压着火,他已经掏出了随身的短刀,若非宫尚角摁着他的手腕,只怕就要冲上去解决贾管事。
“宫子羽!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宫远徵怒火中烧的看着宫子羽,场面此刻乱作一团,遥素看着站在角落的云为衫和上官浅,侧目看向身边的湘儿。
“湘儿,你先送二位姑娘回女客院罢。”
“莫叫人看了笑话。”
她最后一句话轻飘飘的,却好似认准了贾管事所言是空口无凭一般,上首花长老吐了口气,沉默的挥了挥手。
“执刃明鉴,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如此胡言乱语!”
贾管事匍匐在地,惶恐不安的看着宫子羽。
“混账!”
宫远徵怒斥,挣开了宫尚角的束缚,寒光乍泄,宫子羽像是早有防备一般,刀刃格挡开宫远徵的短刀。
利刃破空。
宫尚角突然出手,他不知何时戴上了手套,空手迎刃,握住了宫子羽的刀刃,手腕翻转,刀刃顷刻间四分五裂,残片落了一地。
花长老见兹事体大,站起来俯视:“贾管事!说清楚!”
贾管事用一种被宫远徵胁迫的表情,唯唯诺诺地说:“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