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叫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轻声呢喃着,将酒杯举了起来,一点点倒在她的身上。
“啊!!!”
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地牢,宫远徵目光阴鸷,将空了酒杯随手扔了出去,他人畜无害的笑了笑。
“要怪,就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
今日难得放晴了天,雪却未曾融化,遥素穿了件粉衫,衣摆绣着栩栩如生的海棠,狐裘披在身上。
她走在路上,正路过女客院落,昨夜抓了刺客,剩余的新娘便都住进了这儿。
“遥夫人!”
院落中管事的嬷嬷慌忙拉住了她的衣袖,神神秘秘的低声唤了一声。
“怎么了?”
遥素垂眸不解的看着她,那嬷嬷将她拉入了女客院。
“您快管管羽公子吧,他这,跑到女客院来了!”
嬷嬷一副心累的模样,闻言遥素轻轻笑了笑,轻声道:“莫急,我去说道他。”
抬眸看向正在二楼的宫子羽,她无奈的笑了笑,楼下的女客不时有人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目光中带着好奇。
二楼中,有人目光落在她身上。
“遥夫人……”
女子轻声呢喃,勾唇轻笑,看着手指的蔻丹。
遥素朝着二楼而去,云为衫一眼瞧见了她,盈盈一拜轻声道:“夫人。”
“嫂嫂…”
宫子羽回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嫂嫂可好了?昨夜宫远徵那家伙下手没个轻重,嫂嫂身子可有大碍?”
“我已经无事了,倒是你怎么跑到女客院来了?”
遥素说着,宫子羽抿唇不语,见此云为衫上前了两步,轻声道:“夫人莫怪,是我昨日拿了羽公子的东西,羽公子是来取的。”
闻言,遥素瞧了眼宫子羽手中的面具,他还端着一碗药汤,遥素蹙眉问到:“子羽这是?”
“是白芷金草茶,我稍后再同嫂嫂讲。”
出了女客院落,
“嫂嫂近日还是莫要再饮这白芷金草茶了。”
“怎么了?”
遥素不解的看向他,宫子羽抿唇,继而开口:“这是给女客们的,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可要送去徵宫查一查?”
宫子羽摇了摇头,他怀疑,是宫远徵在拿这些新娘试药。
“我先回去了,嫂嫂也早些回去吧,天寒了。”
宫子羽轻声说着,遥素轻点了点头,见他远去,才离开了女客院落。
天气放晴,阳光照在旧尘山谷的每个角落,有人忙着扫雪,还有人正抖落灯笼上的积存雪。
临近正午,宫子羽拎着一壶酒,走在路上朝着山谷外而去,他眼眶有些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子羽?”
听见遥素的声音,他先是一愣,大抵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出嗅的样子,他没有回头,只轻“嗯”了一声。
“角公子到!!”
声音一声声想起,一时间锣鼓喧天一般,钟被撞响,山谷大门打开,一群宫门统一服饰的侍从踏步而来。
入了宫门,两侧站开,中间留出了空地,有人踏马而来。
马上之人身披黑衣刺金斗篷长袍,领口装点着价值连城的宝石,下摆一圈黑色的狐狸毛显得华贵而内敛,他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马上身姿挺拔、威赫,侧脸轮廓英挺,眉眼间带着傲视一切的冷漠和俊美。
角宫,宫尚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