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后的第二天,司音想起来昨夜与师父说的那番话,她应该与师父算是两情相悦?
总不能亲都亲了,还算是简简单单的师徒之情吧。
越想越是羞涩,这下如何与师父坦然相处。
怕是很难做到了。
司音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一连两三天都闷在房间里苦学,要么是看天兵阵法图,要么是琢磨自己的术法。
将墨渊给她的一些书都翻了个遍,像极了考前临时抱佛脚。
所以也没有向师父请安。
倒是墨渊,活了几十万年了,现在倒是沉不住气,主动来寻他那小徒弟。
一出门就看见司音坐在那莲池边上,与那金莲说着话。
墨渊十七。
白浅师父。
司音站起身,看一眼墨渊又觉得不好意思,便去逗弄那金莲。
墨渊你是在躲着我?
白浅我没有啊,徒儿怎么会躲着师父呢?
墨渊:我不信,你肯定是躲着我。
墨渊叠风说你日日都在学阵法,如此刻苦,为师是不是应当奖励你?
白浅师父可以奖励十七什么?
墨渊看你想要什么。
白浅想听师父弹琴,想听师父经常给十七弹的那一首曲子。
以前司音刚来昆仑虚时,还会时常想念青丘,便总是缠着墨渊给她弹琴,她不通乐理,只觉得听曲子容易睡觉。
不知从何时起,墨渊就只弹一首,只有两个人在一处时才会弹的那首。
司音是个心大的,从不知道曲名,只觉好听。
或许是墨渊代入了自己,真情实感。
就那么坐在莲池旁,墨渊给她弹曲子,她高兴,那朵金莲也高兴地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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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阑十七,要不要去凡间逛一逛?
#白浅不去。
子阑?你是十七吗?往日一听说下山便早就跑了,今日如此淡定。
#白浅课业落下这么多,师父会不高兴的。
子阑你又不是第一次落下课业,还会怕师父吗?
司音心里有些预感,不知如何开口,仿佛她就应该好好学课业的。
子阑罢了罢了,你就好好学吧,师父看见你肯定很欣慰。
司音琢磨了这些天兵阵法图好几天了,七种阵法,又变化七次,加上之前师父的教诲,总算是长进不少。
翻了翻古籍,却找不到东皇钟封印的术法,想起师父上次说的话,罢了,还不如去问师父。
傍晚时分
叠风在山门口捡回来了玄女,穿着婚服,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玄女神君,是玄女的错,对不起司音神君,那离镜是故意要将我骗去,以此来羞辱昆仑虚。
子阑你有什么值得骗得吗?
叠风子阑,别说这么多了,先把人带进去。
昆仑虚又收留了玄女,在擎苍准备起兵时,真是一大隐患。
本来司音也不想见玄女,但她又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去瞧了瞧。
刚一进门,玄女就跪下认错,不停地乞求原谅,倒是演的真实。
#白浅你跪我干什么?
玄女玄女深感对不起神君,那离镜委实不是个好人,所以来向神君请罪。
#白浅你觉得他好时,倒是不觉得对不起我。如今他不好了,你便来对不起我了?
玄女神君,那擎苍已经点兵准备与天族一战了,我怎么还能袖手旁观呢?
叠风你说擎苍已经出兵了?
玄女正是。
叠风那我们得快去告诉师父。十七,你在此看着她。
#白浅好,大师兄,你放心吧。
放走玄女,擎苍就已经准备了二十万翼兵,集结在若水河畔。
天宫早就得了消息,请了墨渊过去,也点了二十万天兵。
令羽十七,师父让你与我随他去若水河。
#白浅好,我立刻就去。
司音先安顿了玄女。
#白浅你在此处,哪都不准去,若我发现你再与翼界有任何来往,别怪我不念情分。
玄女是,神君。
司音走的匆忙,自然没有注意到玄女那淬了毒的眼睛。
玄女你师兄不愿意娶我,你也看不起我,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好过。
玄女司音,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我玄女厉害。
玄女你们都死了,我就会是这天下最尊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