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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室里的孩子八岁就要去城外见识异形，考察资质。

沧安带着十个孩子，八男二女。

女孩子们手拉着手，模样看上去似乎比男生们的坚定的多。

……因为他们是整个批次中唯一能去成为的女性，其余都要去玫瑰花田中。

“安老师，等等我。”

第三个女性后人在队伍中出现，她是绝对的基因优异者。

“晴黛，你……”沧安迟疑的看着她。

“我把它割掉了。”

晴安面色略显苍白，但站的很直。即使这样沧安还是觉得他现在脆弱的像一片薄纸。

“晴黛，”沧安蹲下来和她等高的面对面，道“今天就休息吧，后天我们才出城，我会向检察官申请的。"

晴黛点点头，女孩们带她回了教室。

几个男生沉默着回了教室，后来似乎也还有聊什么，但终如同石子落海，归于平静。

她……才九岁啊。

——可是人类的延续，就在这里了。

这是不公的，他明白。

……所有人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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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黛在海底。

她没有见过海底，只在课堂上看到过。但眼下这片，雾黑，深，不蓝，没有生物。

她在水里呼吸，上了岸，也没有植物。大地，天空，都是无边无际的灰黑色，很模糊。她没有踩着地，似乎是漂浮在空中。

恍然周围亮起来，但仍模糊，仅仅是变亮了。

下落的感觉，有什么没了，很空。

恍惚中她从一片昏暗中醒来，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

亮。

………………

她牵扯了下目光。

妈妈，我……

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