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出差

休息结束后，洪穆川更忙了，每天加班，宋知去找他吃午饭，吃完就回科室了，不像以前，会陪宋知在周边逛一圈。宋知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怕他吃不消。针灸科和精神卫生科的联合门诊开放后，作为科室主任，洪穆川的病人多了一倍，连喝水都顾不上了。

宋知每天就是玩玩手机，看看小说，陪蓝莓、草莓玩，心情好的时候就出去转一圈。在她的身体彻底恢复后，去公安局做了两次笔录。

杭城的天气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刚才太阳还很大，现在乌云密布，一看就是要下大雨的。宋知半躺在公寓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抱怨着天气的多变。也不知道洪穆川有没有放把雨伞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她拿起放在地上的手机，点开微信发消息。对面没有回，也是，洪穆川那么忙，哪像自己，每天吃吃喝喝的。

刚想关上手机，林南栀的消息弹了出来，她说，许意的案子在一周后开庭，问宋知要不要去旁听。宋知想了一下，打算先问一下高医生。 天愈发暗了，宋知放下手机，从懒人沙发上站起身，打开屋里的灯后，坐在地板上陪着两只小猫玩。不过，它们好像困了，宋知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挑一本以法医为主题的推理小说，回到懒人沙发上。

屋外，雨水倾盆而下，路上的行人被淋湿。不断的有雨丝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宋知的脑海里浮现一段话：我与昏暗的天空融为一体，听人间万声，随树枝摇摆，随枯叶掉落，随着伞的边缘落没。陆游的诗中写道，“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倒是符合现在的天气。

临近夜晚8点，洪穆川才到家。宋知已经冲过澡了，她给洪穆川放好水，就上了床。洪穆川的下班时间是越来越晚了。

从浴室里出来，洪穆川进了卧室，手上还拉着行李箱。宋知一脸疑惑，洪穆川解释：“宝宝，我明天要去外地开会，要5天。”宋知想着，开会总比门诊轻松，就当放松好了。

她开口问：“去哪里开会啊？”洪穆川说，这次开会去海城，明天早上的飞机。海城位于北方，距离杭城有一千多公里的距离。想到要分开这么久，宋知有些舍不得，但这是洪穆川的工作，她无权干预也没法干预。

清晨6点，洪穆川定的闹钟响了。他赶紧关掉声音，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洗漱。出门前，他把宋知这几天的药分开藏了起来，到吃药的时间在告诉她放在哪。为了宋知不吞药，他真是操碎了心。上回抢救的时候，医生就提醒过，宋知的胃不能再经历这种折腾，洗胃次数过多，会造成胃黏膜出现严重的损伤，同时会引起慢性胃病。

宋知醒来后，吃了早饭，根据洪穆川说的地方拿到两颗舍曲林和一颗碳酸锂，无聊的一天又开始了。昨晚雨下了一整夜，打开窗户后，风都染上了一丝冷意。

宋知窝在沙发上，看了3集电视剧。她没有吃午饭，现在才有了一点饥饿感，打开外卖软件，看着那些图片，没有任何食欲，最后只点了一杯果茶。说实话，一天都没过去，她就想洪穆川了，也不知道分别的3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宋知坐在沙发上发呆，忽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有画画了。坐在地板上，看着铺在茶几上的绘画工具，宋知开始构思，不过，外卖小哥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奶茶被放在一边，宋知握着电容笔，在平板上上画出一条条辅助线。2个小时后，初稿完成。她伸了个懒腰，拿起奶茶喝了几口，又开始上色。铺色块、局部塑造、画投影、塑造头发、擦出暗部、修改线稿颜色、点缀丰富画面、模糊背景，这幅画才算完成。一看时间，已经晚上7点半了，宋知从冰箱里拿出买来的盒装蛋糕，边吃边把画发到自己的社交平台上。每次画完一张图，她就会发到网上，也积累了一些粉丝。

洗漱完躺在床上，洪穆川打来视频通话。那边还在吃饭，宋知跟众人打了招呼，又跟洪穆川聊了几句就挂了。刚才画面里有个女人看洪穆川的眼神不太对，她有些反感，而且那边的环境过于吵闹，宋知受到了些影响，有些不舒服。她平躺下来，缓了一会，不适感愈发强烈，只能起床去楼下吃药。下楼梯的时候，宋知的腿抖的厉害，使不上劲，只能扶着墙壁和栏杆一步步缓慢地往下走。吃下半颗劳拉，宋知坐在餐桌旁，等着药效上来。许是胃里没什么东西，没过多久不适感就消失了，只是浑身发软。宋知关了楼下的灯上楼，进卧室的时候顺手摁下开关，只剩床头的小夜灯亮着，回到床上打开投影仪，她选了一部综艺，看完一期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