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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山神娶妻

绚华寒江夜

一觉起来,穿着相反的鞋,季东风不禁默默扶额,肖所为笑的直不起来,早上犯迷糊是望舒的日常操作,没有离谱有更离谱,望舒迷迷糊糊看着自己的两个师兄拌嘴,两个人吵的你来我往,突然肖所为和肖不为叫望舒给他评理,望舒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一个的确是蠢,一个的确是烦,你俩半斤对八两谁也没冤枉谁,早上吃面还是小馄饨。”

两个人想吃馄饨面,望舒觉得两个人真的很贪心,但还是答应了。

肖所为说季东风去厨房,望舒立马不困了:“话说回来你们俩敢让师尊做早餐?不怕吃死谁,大师兄你赶紧把面和了,二师兄你别闲着烧水去,我去擀面条。”

一大早两个人在厨房帮着帮着扔起来面粉,望舒叹了口气,还是季东风仿佛齐天大圣一样给了两个人之人一巴掌才安静下来,一边打一边说:“二十六七八,媳妇没有不说,没个正形,还不如你们师妹一天有个正事。”

望舒做了四个口味的面,一个清淡一个麻辣一个酸甜又麻辣,还有一个纯粹的肉沫酸辣味道,季东风感慨还是望舒懂事起码,记得每个人口味,不像某两个一个做饭像投毒,一个一股脑做辣味,看了好半天,望舒端着面条秃噜秃噜,季东风让她不出声音望舒:“不吸怎么吃,师尊你不要和更年期一样怨气冲天又啰嗦好不了。”

每个人碗里都有牛肉,鹌鹑蛋,和青菜还有蘑菇,谁也不用夹不用抢,因为望舒有洁癖,别人筷子碰过了绝对不会吃第二口。

肖不为看着季东风瞪着望舒差不点儿呛出来,肖所为哭笑不得,季东风瞪了望舒一眼,望舒耸肩不以为意,季东风拿着筷子,夹了几根细面条尝尝,望舒满脸期待:“味道怎么样?。”

季东风称好,肖不为点头,肖所为觉得不够辣,望舒满眼打量:“要不我给你腌辣酱里面,给你腌入味儿。”

季东风说望舒年纪长大了不要和小孩子一般,应该去历练去了,望舒表示没有神武绝对不会去找死,季东风一个扇子打过去:“知道吗?你的娘你这个年纪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直接拿着桃木剑斩妖除魔去了,你应该青出于蓝胜于蓝。”

望舒捂着头表示自己会去的,望舒捂着头揉了揉:“师尊你打的我好疼。”

季东风说山下儿童总是失踪,村民们请求要除祟,望舒问:“确定不是拍花子或者人拐子所为是邪祟?”

望舒吧唧吧唧嘴吃下最后一口面条,季东风说是僵尸做的,望舒发出了咦惹声音,望舒表示是自己一个人去吗,季东风说是他和不为去,他们两个是调查落洞女失踪事件,这事说季东风说起来了:“是一个小女孩说他们寨子里有邪神,特请除祟。”

望舒喝了面汤:“我年幼时候听阿娘讲过,这种要娶新娘的神大多是孤魂野鬼或者山精野怪,被带走的女孩子要么是被吃,要么灵魂供其驱使,要么真的是做交合之事,正神干不出来这种事。”

季东风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几个人收拾好行礼然后各奔东西处理各自的事,望舒背着行囊,肖所为也背着,然后到那个落月寨。

山上湿冷的很,寨子外被浓雾笼罩。

望舒踏入寨子,一股深邃的宁静迎面袭来,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然而,令她心头一沉的是,在眼前的树上,悬挂着一具死者的尸体,她急忙上前,将那些无辜的灵魂解脱,温柔地放下,却感觉到周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让她全身戒备戒然而生。

寨子中散落着几片纸钱,飘荡在风中,似是对逝者的默哀。望舒沿着纸钱的飘荡,缓缓走到高大的槐树下,凝视着树下坐着的老人。

“老伯,这寨子究竟发生了何等灾难?”望舒轻声询问,

而老人却只是不停地重复着那句令人心悸的话语:“报应啊!报应!”这句话如同悬在空气中的绷索,令人心生惧意。

望舒不禁皱眉:“老伯,您知不知道是哪家的报应?”

老人缓缓说起事情的经过,原来是山上有一个山神每年都要娶一位妻子,按道理来讲这种每年要活人供奉或者祭祀,在望舒眼里就是邪神淫祀,但这位山神非常厉害,每次都能把山里的村民吓唬的够呛,可是山神娶亲也是有规矩的,那便是必须是未成婚的少女,且这种未婚少女必须是处子之身,若是已经嫁了人的……老伯叹气:“若是嫁人,就是现在这般。”

望舒看了看地上的死尸,心想一个该死的妖魔鬼怪真是不识抬举,给你美女你挑三拣四个什么劲,是个母的就不错了,要什么处子情节,屈屈妖魔真拿自己当神仙了,望舒心里鄙夷不屑。

望舒把老伯搀扶在寨子中,望舒看着村子口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我不嫁给他,我不嫁。”

肖所为上前查看一番后得出结论:“这是失魂。”

满地纸钱,如果没有纸钱就寨子所处的地理位置可以用水软山温去形容了,两个人继续搀扶老伯往里面走老伯继续说:“本来这次也很顺利,姑娘是八字带喜,就是老孙家的丫头,可是老孙家丫头,偷偷与人苟且,就怀了孕,老孙头一气之下给丫头灌了红花,然后没起作用,又灌了点毒药,一尸两命,为了不耽误时辰,就把死人穿上嫁衣当成活人嫁给山神,这才引得怪罪。”

二人不禁笑话这个寨子的人愚昧至极,若是自己的女儿被看中,自己宁可给女儿改名字,离开寨子,也不能让妖怪祸害了去,望舒嘲讽一笑,觉得心里堵得慌:“这寨子是怎么形成的,怎么就有那么一群傻帽。”

望舒坐在树上嚼了嚼花生:“眼下你们打算怎么办。”

老伯说:“再选一个姑娘。”

只听望舒一声呸:“我呸!!!你们年年送什么时候是个头,刚开始满足于一个,到时候不满足一年一个,接下来就是寨子里的人,这是命啊,真不怕造孽吗。”

老伯连说罪过罪过,山神莫怪,山神莫怪,这让望舒不禁翻白眼:“选姑娘是吧,你看本姑娘怎么样?”

望舒站在树梢上指向自己,笑眯眯道,脸上梨涡浅显,俏皮又可爱。

老伯连忙摇头:“姑娘是仙家弟子,岂能……”

望舒跳下树:“我来会会所谓的山神。”

老伯仍旧摇头:“怪罪我们怎么办?”

望舒大骂:“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实话和你说,这不是山神!!!”

这句话怕你肖所为心里一惊:“你疯了,这妖怪能明目张胆要人,能是什么善茬,咱还是找人去吧。”

望舒不以为意:“我倒是要看看,是山神厉害还是本姑娘更胜一筹。”

肖所为拦住望舒,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冲动,根本拦不住,望舒还问:“成亲日期是哪一天?”

老伯说就是今晚,望舒吹了吹自己破碎无辜感刘海,接下来找到了那个要被送走的少女:“你无需痛哭流涕,我替你会一会所谓的山神。”

女孩哭着点了点头,望舒接过了红嫁衣去梳妆台装扮起来,肖所为和其他人说送亲路线,望舒有意无意问那个姑娘:“姓甚名谁?我救了你一次总该让我知道叫什么吧。”

小姑娘说自己叫柳如烟,望舒在想这个名字真是大众化,柳如烟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一会儿给你的送亲酒你可千万不要喝,喝了睡着就起不来了。”

一直到天黑,望舒假意喝了送亲酒一口,其实含在嘴里,偷偷吐了出来,因为望舒明白自己先装睡才能看清到底是真鬼还是假鬼,偷偷用传讯符给正在拉屎的肖所为让他一会儿假装喝多和柳如烟换女装混在送亲队伍里,然后望舒把装有荧光粉的香囊给了送亲的柳如烟。

肖所为接着在席面上假装喝醉被背回房间,寨主想着怎么让女儿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肖所为从窗户跳出去换了一身衣服,妆容及其精致,仿佛真的是女人,身材窈窕,妩媚又风骚。

柳如烟根据望舒计划在快到的时候讲鬼故事:“山神送亲路上会有山精鬼怪出来抢新娘子,比如送亲队伍中会出现一个人发出不男不女的声音。”

肖所为捏着嗓子发出诡异尖锐又恶心的声音还慢慢飘回来:“你说是奴家这样吗~?”

送亲的女孩和轿夫面面相觑,仿佛确认这是真的吗,刚才柳如烟讲的是什么来的,哦!对!接下来轿夫缓缓放下轿子大喊有鬼,脚底抹油跑的比谁都快,送亲姑娘除了柳如烟全都连滚带爬跑了,一边跑一边喊。

柳如烟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望舒笑了笑:“说吧是否真的有山神娶妻。”

柳如烟摇头:“是寨主修炼邪术要七七四十九个极阴之魂,所以才编造的谎言,没想到真的触怒了山神,导致他的儿子被山神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但是来了一伙人本想把望舒先送给寨主之后捡剩,x了后杀,结果望舒压根没晕,望舒拿出来扇子应对自如三两下乌合之众打趴在地上,都没用肖所为动手:“你们还真是狗胆包天,华宵派弟子也敢惦记”

一帮人吓得屁股尿流:“仙人饶命!”

一边说一边跪下磕头,望舒冷哼一声:“滚。”

一溜烟全跑掉了。

望舒问直截了当问柳如烟:“那些女孩尸体在哪里?”

柳如烟指了指山神像后面,望舒走过去三个人一同掉入机关,机关下恶臭难闻满地尸骨,三个人一直呕吐不止,望舒看了看周围摸了摸墙壁无意间触动了机关,三个人缓缓走过去,这里有很多的刑具,望舒不禁皱眉头:“你们寨主还真是玩的花啊。”

柳如烟突然大叫被一个满头银发的人抓在手里,拿出来七星剑:“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虽然白发却白发苍苍,五官却是很俊俏,可惜不是好人,他片刻来口:“吾乃云山山神。”

望舒呸了一声,偷偷摸了摸胸口的铜镜,那人把肖所为打倒用藤蔓包裹住望舒离开给她带到山顶把望舒压在身下:“真想尝尝先人是什么味道的呢?”

正当他解开望舒衣服的时候被隐藏的铜镜打伤望舒趁机把涂有猩红的剪刀扎在了那人的心口那人立马满脸皱纹。

望舒从容起身:“吃人灵魂,怨气加身把自己变成了邪物。”

那人黑皮缠绕:“我可是保护寨子丰收的神。”

望舒笑了笑在正神神像面前他也敢造次,望舒笑了笑拎着七星剑:“那么我们打一场吧,你赢了你是神,你输了那就是真正的山神惩罚你玩弄苍生。”

一开始望舒靠着功法出于上风,可是不抵怨气修炼的邪功,那人凑近:“好有脾气的仙子,不过你马上是我的了?”

那人身上贴上了天雷篆:“伪神,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猝不及防间,天空犹如被撕裂开一般,一道惊雷划破长空,震得望舒几乎睁不开眼睛。五道闪电如利剑般刺破云霄,准确劈在伪神身上,激起雷电之力在空中肆虐。就在这时,肖所为感觉到一股震动传来,似乎洞穴都在为之颤抖,柳如烟和肖所为匆忙躲进一间装有尸体的房间。抬头仰望,金色符咒闪耀在头顶,这镇魂符的力量怎么会如此强大,让人无法不为之倾倒。肖所为心中一动,眼前所见终于豁然开朗,这便是镇魂符,难怪刚才进入这里时,尸体众多却毫无怨气。他毫不犹豫,拔出手中长剑,剑光乍现,御剑而起,犹如一道流光飞溅四野,长剑凌空斩下,剑气凌厉,刹那间击碎了四周那四道镇魂符,包括头顶镇魂符的石砖。顿时,漆黑的鬼气狂涌而出,弥漫整个地下室,迅速向上腾空而起,山神像也被冲得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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