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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寂静长路

圣诞舞会当天,大家都聚在休息室或是门口等待舞伴出来。

哈利早早的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等待卡特琳娜,在这一天,卡特琳娜的打扮十分出彩,似乎是北欧那边的服饰风格。

进入礼堂时,他一直注释着秋。秋被塞德里克挽着手臂,如同金童玉女。或许是注意到了哈利的目光,秋轻轻一瞥,又很快移开视线,专注到塞德里克身上。

达芙妮一脸自豪的拉起斯潘诺里斯,仿佛是要向世人宣告些什么。被她牵着手的斯潘诺里斯面无表情,看起来只是为了应付这场舞会,没想真正参加。

佩尔娜今晚穿着一件浅色窄袖短衣配上丝质及地筒裙,一根银腰带系在腰间和裙口用以固定。她的头发高高盘起,脸上也仔细化了淡妆,如此一来,更显几分姿色。

西奥多是佩尔娜的舞伴,他穿着天鹅绒的深色礼袍,紧紧挽住佩尔娜的胳膊。

芙蓉身着银灰色的缎子长袍,美艳惊人,身边陪伴她的是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

克鲁姆身边是一位穿渐变粉裙子的漂亮姑娘——居然是赫敏!但她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赫敏了!她的头发不再乱蓬蓬,而是变得柔顺光泽,在脑后挽成一个高雅发髻。不知怎的,她的气质也不一样:许是因为卸掉了平常总挎在身上的二十多本厚书吧。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大家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勇士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墙壁上布满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灿烂星空,挂有数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花环。四张长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但卡卡洛夫看到克鲁姆和赫敏越走越近,脸上表情显得很惊诧。

勇士们及舞伴走到桌旁,金光闪亮的盘子里还没有食物,但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只见邓布利多校长仔细看了看他那份菜单,用魔杖点了点盘子,非常清晰地说:“猪排!”猪排立刻出现了。

人们纷纷效仿,盘子里很快被美食所填满。布莱克兄妹再次不约而同点了薄荷蛋糕、鲜花饼以及柳橙汁。坐在边上的同学很不理解为何那两个人对薄荷情有独钟。

“啊,我们也有一个城堡,我觉得没有这里的大,也不如这里舒服。”克鲁姆对赫敏说,“我们只有四层楼,而且只有在施魔法时才能点火。但我们的场地要比这里宽敞——不过冬天白昼很短,不能在场地上玩。到了夏天,我们每天都在外面飞来飞去,飞过湖面,飞过山脉……”

“行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说着,笑了一声,但他冰冷的眼睛里并无丝毫笑意,“不要再泄露更多秘密了,不然你这位迷人的朋友就会知道我们的地址了!”

之后,赫敏教克鲁姆把她的名字念准。他一直叫她“赫米﹣翁”。

“赫﹣敏。”她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但是克鲁姆读起来依旧很吃力。

“赫﹣米﹣恩。”

“差不多了。”赫敏说。她碰到布莱克兄妹的目光,笑了笑。

东西吃完了,邓布利多校长站起身,学生们也站了起来。他一挥魔杖,把桌子腾挪在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随后又变出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置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哈利站起来扶起卡特琳娜,勇士们率先进入舞池,跳开场舞。

一曲完毕,其他人也纷纷进入灯火通明的舞场,人们的焦点不再放在勇士身上。

卡特琳娜拉着哈利跳了一支又一支舞。斯潘诺里斯和达芙妮跳完两段之后,两人各自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西奥多也在不久之后回到了座位。佩尔娜依旧在舞池中央,独自跳着傣族孔雀舞,那姿态真的跟孔雀一模一样!就仿若无论有没有舞伴,对她来说都一样。

舞会中途,罗恩和赫敏突然吵了起来,越吵越凶,气得赫敏抹泪拂袖而去。

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跳完舞的佩尔娜心想,心安理得的吃着薄荷蛋糕。

圣诞节一过,第二项比赛也就不远了,但是哈利对于线索依旧没有头绪。

“或许可以试试把金蛋泡在水里。”斯潘诺里斯知道后这样对哈利说。哈利最终往盥洗室方向挪动步子说明他决定采纳。

“我知道了!”从盥洗室出来,哈利兴奋地说,“第二个项目是到湖里去找美人鱼,然后……然后……”

兴奋戛然而止,哈利忽然意识到自己水性根本不好,进展又陷入停滞。西里斯建议他到时候变成鱼,可是练习阿尼玛格斯又要花上不少时间,怕是来不及。

直到有一天纳威悄悄告诉他,可以借助鳃囊草。可是鳃囊草应该属于珍惜植物,又要去哪里寻找……有了!突然间,哈利灵光一闪,斯内普教授的储藏室里不就有?

得知自己的储藏柜里少了重要的材料,斯内普教授屡次想要找哈利算账,但他最终只是私底下咒骂一句:“这个巨怪!”

比赛那天很快来临。那天下午,架在黑湖边上的高台座无虚席,裁判们坐在水边另外一张铺着金黄色桌布的桌子旁。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

尖厉的口哨声回响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看台上爆发出阵阵欢呼和掌声。哈利没有观望其他勇士在做什么,脱掉鞋袜,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把鳃囊草,塞进嘴里,以一招完美的跳水姿势跃入湖中。

从上面看,黑湖水面平静如往常,观众们都没办法知道水面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多久,芙蓉露出头来,没能救出人质。她看起来吓坏了,也冻坏了,大家赶忙把芙蓉拉上来,用毛毯给她擦拭身子。

又过了一会儿,塞德里克带着秋出现在了水面上。他和芙蓉用的同一种方法,只不过看上去更熟练一些。由于沾水时间太长的缘故,秋原本的直发都被打成了卷儿。

第三个出现的是克鲁姆,他变成了半人半鲨,带上来的是赫敏。

“很抱歉,将你划伤了——”

赫敏刚从水面清醒的时候,克鲁姆顾不得变回来,顶着一个鲨鱼脑袋急急的拉着赫敏上岸。“很棒的变形咒。”赫敏一点都不都介意克鲁姆的牙齿将她的手划伤。

“如果你暑假没有别的事情,是不是愿意——”克鲁姆借机问着。

他的声音被观众台上的嘈杂声掩盖了,但赫敏还是听懂了,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过去了,哈利总算带着人质出现在了水面上。这次他的手里不仅牵着好友罗恩,还带了芙蓉的妹妹加布丽。

芙蓉这会儿已经稍微缓过来一些了,因为自己妹妹得救,激动的向哈利和罗恩道谢,亲吻着他们已经红透的脸颊。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终于做出了决定。我们决定在满分为五十分的基础上,给各位勇士打分如下……”

“芙蓉•德拉库尔尽管表现出了对泡头咒的出色运用,但是未能按时成功解救人质。我们给她25分。”

“我应该得零分的!”芙蓉看上去有些懊恼。

“威克多尔•克鲁姆运用了变形术,虽不完整,但仍然有效,他是第三个带着人质返回的。我们给他40分。”

“塞德里克•迪戈里同样出色运用了泡头咒,并且能在规定时间带着人质返回。我们给他45分。”

“哈利•波特虽然未能及时返回,但是他在水中勇救人质以及对于鳃囊草特性的掌握,应当予以鼓励。恭喜45分到手。”

最后,裁判宣布第三轮比赛暂定于6月24日傍晚,勇士们会提前一个月得知内容。

结束了,庞弗雷夫人开始护送勇士和人质们返回城堡,去换干爽的衣服。

他们来到医疗翼,斯内普教授已经熬制好了好几大杯的魔药等着他们。当喝下魔药时,所有勇士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夏天来临,炙热的天气让人心神不宁。有时候哈利抱怨穆迪教授让他很不舒服,就仿佛每次经过他,头上的伤疤就会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布莱克兄妹在上课时偷偷观察穆迪教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过他们还是把哈利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了邓布利多校长。

“穆迪教授?我去看看。”连校长都这样说了,想必问题非常严重。

某天,邓布利多校长以“聆听进度”唯由旁听了穆迪教授的一节课,事后,他隐隐有些怀疑,私底下偷偷观察着。

穆迪教授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仍旧按照大纲进度授课,调查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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