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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寂静长路

晨曦初现,天边泛起灰蒙蒙的鱼肚白。

五楼的一间卧室内,红褐色头发少女坐在铺着柔软白色毯子的窗台上,手捧书籍,听着壁炉中干柴烈火噼啪作响。

忽然吹起一阵风,火苗在壁炉中跳跃着,少女的脸在明暗交错之间更加好看。那双灰色的眼睛在阳光的映衬下格外明亮。

“佩拉!”房间外响起敲门声。应声开门,站在外面的正是她的哥哥。斯潘诺里斯手中握着一张羊皮纸,“今年学校要准备礼服!快点儿,哈利已经在客厅等了!”

“你们说,为什么今年要准备礼服啊?”下楼走向客厅的途中,佩尔娜听到自己问斯潘诺里斯。

“我猜可能是有什么盛大的活动要举办吧。”斯潘诺里斯随口说着。

进入客厅,哈利果然已经等在那里。看到布莱克兄妹过来,哈利立刻起身:“走吧,我们去对角巷。”

哦,看来哈利把自己当成主人了。

对角巷仍是那番熙熙攘攘的模样。而这次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风雅服装店。

“您好,我们来定制礼服。”斯潘诺里斯开门见山地说。

他给自己和哈利都挑选了差不多款式的黑白配燕尾服,装饰则是自己学院配色的袖扣和宝石领结。整体看上去简洁而大方。

佩尔娜也在不久之后选好了自己的礼服,那是一款具有中国西南方民族特色风格的服饰。整套服装以银白色为主要色调,衣领和衣袖处用浅色做点缀,与她的肤色非常相称,形成不违和的对比。

除此之外,她还为自己准备了不同的几套衣服,分别是中国北方汉民族服饰、中国西北维族服饰、日式和服、朝鲜服装,甚至里面还包括了蒙古袍和印度服饰。

佩尔娜:啦啦啦准备脱欧入亚了……

看到佩尔娜挑选的礼服,斯潘诺里斯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因为布莱克家在店内拥有一部分的股权,因此三人买下这么多衣服,也享有50%的折扣。

解决完礼服,他们决定去弗洛林冷饮店点上一份冷饮。布莱克兄妹照旧要的薄荷与海盐口味双拼,给哈利的则是覆盆子草莓果酱口味的冰激凌。

一个星期后,布莱克兄妹和哈利在阿米莉亚的护送下来到车站。他们没看到西里斯的身影,因为他作为教授已经提前返校了。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已经等在那里,蒸汽一团团地从中升起,透过蒸汽,许多学生和家长像灰暗的鬼魅般出现在站台上,从迷雾中传来许多猫头鹰的叫声。

列车鸣笛,他们只能走上火车,走到车厢里,关上门,探出头和阿米莉亚告别。

哈利一上车就去找他的朋友们了,布莱克兄妹继续往里走,直到看到卡特琳娜冲他们招手。

包厢内已经坐着两男两女,都是卡特琳娜的家人。两个女孩稍微大一点,而那两个男孩,大概是今年的新生。

桌子上凌乱的堆放着各种零食,一个戴着金边单片眼镜的金发男孩半推销似的将两颗奶糖塞到兄妹俩手中,两人只好笑着道谢接过,当面剥开糖纸送入口中。

“给你们介绍一下。”卡特琳娜在这时候也担起了大姐的责任,“埃特斯丽,你们见过的。这两位——”

她的目光一一扫向金发金边眼镜男孩、头戴钢盔的金发男孩,“我的堂弟英瑟尔,以及亲弟弟埃里克,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们好。”不同于佩尔娜的热情,斯潘诺里斯礼貌而疏离的问候了一句。

这段时间英国的天气一直不怎么好,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车窗上,让人看不清外面的模样。

火车继续向北,雨越下越大,天空一片漆黑,窗户雾气蒙蒙,正午就点上了灯笼。餐车嘎嘎地沿着走廊过来,斯潘诺里斯买了很多可以饱腹的零食,六人一起分着吃。

到站后,迎着倾泻而下的雨,他们低着头,眯着眼往前行。雨下的又密又快,似乎是成桶的冰水不断地从他们头上倒下来。

卡特琳娜和弟弟们简单交代一下分院流程,钻进了一辆马车,看见布莱克兄妹、西奥多和布雷斯都坐在上面。

几分钟后,车门关闭,随着剧烈的晃动,车子嘎吱嘎吱地开始了它的征途,溅着泥水,蹒跚在通向霍格沃茨城堡的路上。

穿过两边满是有翼公猪雕像的一道道门,车子沿着陡峭的坡路前进着,在随即形成的疾风中危险地晃动。当马车在巨大的橡木门面前停下来时,一道霹雳划过天空,大门由一段石阶通向城堡内部。

布莱克兄妹、西奥多、布雷斯和卡特琳娜从车子里跳下来,立刻跑向台阶,直到安全的登上大门,他们才缓下脚步。

推开门进入的那一刻,他们的身后,一颗水球猛然炸开,还未来得及进入城堡的学生们吓得四散逃串。周围夹杂着皮皮鬼恶作剧般的笑声与麦格教授严厉的警告。

半晌,雨依然在下,但是秩序已经平静下来。画面一转,五人小队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安静等待新生分院。

大厅还是那副金碧辉煌,因开学典礼而装饰一新,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在成百支浮在半空中的蜡烛的光辉中闪闪发亮。四张长桌坐满了闲聊的学生。大厅顶里的桌子旁,教职工坐在那儿,面对着他们的学生。

“今年你们有亲戚要分院吗?”佩尔娜此时已经在赫奇帕奇长桌旁落座,她听到厄尼问道。

“没有。不过卡特琳娜的弟弟和堂弟今年要分院。”佩尔娜回答。

她的话音刚落,大门打开了,人们立刻安静下来。麦格教授领着一众新生们走在大厅里,他们看上去更像游过来而不是渡船而来的——尽管干燥咒帮他们赶走了衣服上的水,可每个人还是因寒冷而颤抖。

一年级新生的面前,麦格教授在地上摆了一张三脚凳。凳子的上面,按照惯例会放置那顶打着补丁的分院帽。

一时间一片沉寂。随即,帽沿边的一道裂缝像嘴巴似的张开,帽子开始唱歌: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

我刚刚被编织成形,

有四个大名鼎鼎的巫师,

他们的名字流传至今:

勇敢的格兰芬多,

来自荒芜的沼泽;

美丽的拉文克劳,

来自宁静的河畔;

仁慈的赫奇帕奇,

来自开阔的谷地;

精明的斯莱特林,

来自那一片泥潭。

他们共有一个梦想、一个心愿,

同时有一个大胆的打算,

要把年轻的巫师培育成材,

霍格沃茨学校就这样创办。

这四位伟大的巫师

每人都把自己的学院建立,

他们在所教的学生身上

看重的才华想法不一。

格兰芬多认为,

最勇敢的人应该受到最高的奖励;

拉文克劳觉得,

头脑最聪明者总是最有出息;

赫奇帕奇感到,

最勤奋努力的才最有资格进入学院;

而渴望权力的斯莱特林

最喜欢那些有野心的少年。

四大巫师在活着的年月,

亲自把得意门生挑选出来,

可是当他们长眠于九泉,

怎样挑出学生中的人才?

是格兰芬多想出了办法,

他把我从他头上摘下,

四巨头都给我注入了思想,

从此就由我来挑选、评价!

好了,把我好好地扣在头上,

我从来没有看走过眼,

我要看一看你的头脑,

判断你属于哪个学院!”

一曲完毕,掌声雷动。麦格教授展开了一大卷羊皮纸。

“当我叫到你的名字,你就戴上帽子,坐在凳上。”她吩咐新生们,“帽子宣布你的学院之后,你就坐到相应的桌子边去。”

“埃里克•汉德森!”因为姓氏首字母靠前,埃里克第一个被叫上去。

帽子被扣到了他的头上,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分院帽似乎在思索什么,卡特琳娜紧张地看着,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大约三分钟后,分院帽开了口:“拉文克劳!”

原本准备鼓掌迎接的卡特琳娜和埃特斯丽姐妹依然选择拍手,表情有些僵硬。

之后的英瑟尔和她姐姐妮可尔一样,进入了斯莱特林。德拉科贴心的给他腾了快地儿,把潘西的位置快要挤没了。

分院结束,麦格教授拾起帽子和凳子,把它们拿开。邓布利多校长站了起来,微笑着张开双臂欢迎学生们:“在这里,我只说一句——吃吧!”

卡特琳娜用勺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食物,完全没有胃口,仅仅吃了一小口就不再吃了。她把餐具放下,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布丁也吃光了,最后一点碎屑从盘中消失的干干净净。邓布利多又站了起来,厅里嗡嗡的谈话声立刻停止了,只可听到低吼的风声和大雨的敲击声。

“注意了。”邓布利多校长朝他们微笑着。“现在我们全都吃饱喝足了。”(“你确定不要吃东西吗?”“不了,佩拉,谢谢你。”)“注意,我要通知几件事。”

1.在本学年,由费尔奇所列的禁止带入学校的物品清单增加了347项;

2.任何学生不得以任何借口进入禁林,三年级以下学生不允许去霍格莫德;

3.今年校内的魁地奇暂停举行,因为本学年霍格沃茨将联合欧洲另外两所魔法学校举办三强争霸赛。

那怪不得让准备礼服。佩尔娜心想,继续盯着教授席,看他们接下来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大厅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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