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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败

酒醉江湖梦

  两人来到酒楼,此时正值晌午,酒楼里堆满了人,从远处就能听见嘻嘻哈哈的声音。有达官显贵,有寻常百姓,也有江湖侠客……酒杯碰撞的声音、称兄道弟的豪情壮语、亲人之间的嘘寒问暖……各种身份的人都有,好生热闹!

  店小二一边擦着汗一边来回走动,有时也受几句责骂,可心里却别提多高兴。

  “两位客官,这边请!”店小二笑盈盈的迎上来,带灼秾和发蒙到二楼转角处可观摩美景的地方。

  发蒙实在没意思,便去一楼凑热闹。只留灼秾一人。

  往下一望,甚是壮美。大街上人山人海,三五成群,人们的装束最寒碜的也是一身素衣,干净利索。

  其中最热闹的便是那烟花之地了。各种身着锦衣貂裘、绫罗绸缎的贵族子弟,从青楼进进出出。青楼老鸨在那挥着条丝巾,说着:“下次再来啊~”只是见那年老色衰的模样,怪渗人的。

  接着往前看,一位道貌岸然的老者在那摇着脑袋、挥着胳膊说书,不少人也在那拍手叫好。垂髫之年的孩童跟着爷爷在那听说书大爷绘声绘色的讲述,咯咯地笑。

  酒楼、茶馆、青楼、阁楼……皆是人来人往。繁华的街市景象,尽收眼底。

  当真这天下如此太平?帝国如此强盛?人们生活如此安康?呵,不知那街巷的转角处堆满多少腐烂的死尸?有多少衣衫褴褛、无家可归的孩子在那嚎啕大哭?

  不知达官贵人那奉承阿谀的话中,有多少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不知那纨绔子弟怀中的花枝招展的美人,心中有多么无奈?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可从楼上,是看不见这一切的。

  “好生壮观!”灼秾不禁感叹道。

  “此言差矣!哎,年轻人,如今天下大乱,人们心里只有勾心斗角,再无家国情怀、侠义之心了!”一个老者摸着胡子叹气道。

  灼秾向前瞧去,只见一位摇着白翎羽毛扇的老者。老者双鬓斑白,大有一把年岁。脸上早已烙上岁月的痕迹。模样虽不和蔼,却是正气凛然,足以令人肃然起敬。

  此人名曰皇甫墨,侠义心肠,为国为民。据说,曾经还带兵打过仗。

  灼秾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说:“前辈这边请!”

  三人行过礼,依次坐下。灼秾请教道:“方才前辈的话是何意?”

  皇甫墨勾起些往事,眼神里尽是惋惜,说道:“如今江湖已群龙无首,只因名利二字,自相残杀,不知多少冤魂无家可归!”

  灼秾不解道:“可一切看起来很是安好?”

  皇甫墨叹道:“年轻人,你阅历太少,初入江湖,还没有经验。你可知布寐鸿这个人?”

  许是听人提过,有几分熟悉,记忆里却从未想起。灼秾轻轻摇了摇头。

  “不知多少年前,江湖由布寐鸿统治,出现了难得一回的和平。没有杀伐,没有血腥。人与人,没有算计,没有报复,凡事都能一笑了之。布寐鸿,她武艺高强,天下无双。为人更是宽宏大度。且容颜不老,真乃神人!人们称其为‘不老老人’。”

  “可就在八年前,她却离奇失踪,无影无踪。就在那一夜,人们疯了似的寻夺千古令,争当武林盟主。我与几位并无追逐名利之心的朋友劝大家住手,却以失败告终。”

  “现在,江湖成了什么样子?没有信任,没有情义。人们麻木了,变得冷血了。就连亲生父母,在某一瞬间,也可能算计你!江湖,变得不成样子了!”说完,老泪纵横。

  灼秾听完,心里发寒,打了个寒颤。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向往的江湖,竟是这般模样?那些侠义在哪?那些豪情在哪?难道,自己一直追求地狱生活?

  人,真的那么可怕吗?

  “一切,已成定局?”灼秾试问道。

  “不!年轻人,你的年纪尚好,可以做一番大事业。为了无辜的人,为了江湖太平,你要你要努力呀!争取,改变这一切!”皇甫墨说道,语气中寄托着希望。

  “我……我也想。可是,我太弱了……”灼秾惭愧地说,双颊微微泛红。

  “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自暴自弃呢?武功不好可以学啊!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流着鼻涕乱处跑呢!”皇甫墨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灼秾听了这话,感动地差点哭出来。这是他初入江湖,第一个对他好的人,第一个安慰他的人。

心里有一种久违的感动。

  灼秾感激地说道:“多谢前辈!往后,我定不会辜负您的一番期望!”这是他内心最想说的话,并无虚假。他要学好武功,然后改变这腐败的一切!

  皇甫墨摸着胡子笑道:“好啊,好!江湖若能多几个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就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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