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秾失望地下了楼,却正好发现了发蒙。本想唤他一声,才发现这个小伙伴坐在一个姑娘身旁。姑娘弹着琴,他坐在一旁点评,还一脸陶醉的样子。
见色忘义!
灼秾叹了口气,坐到一旁,想等他一会儿。谁知这个小伙伴竟丝毫没有发现自己。
他是个大活人!
“这小子,莫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嫂嫂?”灼秾小声嘀咕道。
哎,看两个人那柔情的目光,怪腻歪的。就算一会儿发蒙发现了自己,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还是先送信去较好。
灼秾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门时,真好进来一些人。领头的是刚刚打了败仗的岑夫人,她身后怯怯地跟着刘徽陌等人。那些弟子的脸色级不好看,好似马上要拉出去问斩。
岑夫人坐在桌子旁,要了几碟菜。而那几个弟子则低头站在一旁。
岑夫人冷笑道:“我们黑衣派何时出过像你们这样贪生怕死的畜生!”她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的。
灼秾心里想道:好像你们黑衣派在江湖上光明正大似的。
刘徽陌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哭道:“夫人饶命,我们错了!看在我们几个这么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饶了我们吧!”
岑夫人邪恶的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除非你们去给我找那个……”
旁人或许不知,刘徽陌却是清楚的很。
千古令!哪里去找?!即使找到了,半路也会被人杀了!
刘徽陌说道:“夫人,别的……”
“要么去给我找千古令,要么跪下来磕三个头!”说完,伸手将一个茶杯向刘徽陌扔去。
刘徽陌似是没发现,跪下照样磕头。
那一扔可不简单,穴位准确,力道十足,分明就是想取了刘徽陌的命。
千钧一发之际,灼秾伸手拦住了茶杯,向地面一扔,碎了一地。
那是一条人命,不得不管!
岑夫人站起身来,厉声喝道:“臭小子,你是谁?”
灼秾笑道:“吾乃萧灼秾,井底之蛙的你可能没听过。”
这时刘徽陌三个头已经磕完,灼秾很是无奈。
岑夫人笑道:“无名小卒而已!不自量力!”
“没听过?”
“没有。”
“哈,就说你见识短浅!”
“你!”岑夫人才发现自己被套路了,怒不可遏。
灼秾接着说:“就算那几个人和你一起打架,你们几个废物照样打不赢。笨就是笨,别找弱者撒气。小兄弟,快起来。对了,你那个伊哥……”
灼秾笑了。岑夫人却是火上浇油,手已经按住了剑。刘徽陌抓住了时机,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笑道:“夫人,我帮您杀了他!”
真是一个好机会。
灼秾心里一惊:我分明救了他,他却恩将仇报,还要杀我!难道,人真的这么冷酷吗?
从这一刻起,他的心里就埋下了一颗种子。
背叛,欺瞒,利用……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刘徽陌却将无耻进行到底,丝毫没有留情,直超灼秾胸口刺去。
罢了,是我自作自受。只是还未完成任务,只是还未名扬天下,只是还未报仇雪恨……
他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
“有其师,必有其徒!卑鄙!”
灼秾并没有死,只是感到一阵冰凉,剑从他面前飞过。
他猛然睁开眼,却看见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