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被窝里,听到了一种模糊的撞击声。
凌久时烦躁地皱着眉头,发出一声轻叹。
那声音仿佛是凌冽的风吹拂着破旧的窗户,又好似是什么人在光着脚在地板上行走,将地板压的不堪重负。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巨大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半空中。冷色的光从床头射入,像薄纱一样,洒在地板上。
凌久时:“什么破窗户。”
他迷迷糊糊地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的身影,他扭过头,满是困倦和不耐,“大晚上你不睡觉,站那干嘛呀……装神弄鬼的。”本以为坐在他床边的是阮白洁,可凌久时翻了个身,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他的血液瞬间冻结——阮白洁还是睡在他的右边,根本没有动过。
他慢慢地将头从枕头上抬起,缓缓地往他身后看去。
那东西就坐在凌久时的床边,黑发如同触角一样张牙舞爪着,看不清她的轮廓,这一幕太像恐怖片的场景,致使凌久时身体都僵了片刻。
他面向阮白洁,双手合十,“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白洁在睡梦中听到了他的话,也慢慢苏醒过来,“好好好,我知道了。”
凌久时声音渐渐变得不自然:“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白洁啧嘴,他猛地转头,“你有完没完!”
凌久时:“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白洁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往窗口看去,光上的窗户大敞四开着,黑色的头发从窗外伸长,延伸,凌久时还在进行自我催眠和安慰。
阮白洁:“你这么坚定,干嘛不请她出去。”
凌久时:“我是一个……不那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跑!”
阮白洁一声令下,他们非常有默契的起身,跑出房门,跑到了楼下的大厅里。
凌久时大口喘着气:“这女鬼,她怎么没有追下来?”
阮白洁:“门内的怪物是不会随便杀人的。”
凌久时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阮白洁笑着,他朝凌久时微微仰起头,模样很是开心,两颗泪痣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的好看,“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凌久时撇了嘴,“切……”
此时他们站在一楼的客厅里,整个屋子都空空荡荡。刚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热闹,乃至于除了他们的喘息声,根本听不到别的声音。
不还是有一个人一直看着阮白洁凌久时他们。
老板娘趴在二楼的拉杆上,静静地看着一切,不一会儿,她便笑着走了。
院子的中间有一口井。那口井所在的位置有些突兀,位于整个庭院最中心的地方,甚至刚好挡住了大门。这从风水上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有石入口,有口难言。”阮白洁忽然说了句,“这口井修的妙啊。”他笑了起来,眼角弯弯的模样格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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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我见玫瑰_(2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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