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除了箫醉之外的六个人,严肃的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王思亲害怕的抱着旁边吴宣佳的手臂,浑身哆嗦着,眼眶里打转这泪水。
昨天他们都听见了鞋踩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啪嗒啪嗒’的,随及恢复了刹那的寂静,他们本以为无事发生,刚想起来打开门看看,却听到了男生的尖叫声。
无论是谁都能猜到这尖叫的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八个人的位置空了两个。
付任皱着眉看着那空了的位置,一个是昨天的年轻男子,俗世,而另一个是那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程醉。
“所以……他们还没下来,是死了吗?”
王思亲说着,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他们是一个一个住的,客房正好八个,不知道另个房间别人的情况。
付任摸着手上的戒指,他笑了笑“不一定啊,有可能是睡过头了呢?”
虽说有这个猜测,但他们觉得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很低。
付任起身,剩下的五个人也跟着起身,付任满意地点着头,“走吧,上楼看看。”
箫醉还没有醒,他睡得很沉,他的眉目紧皱,和在那天病房里一样。
付任一行人踩着红木楼梯,浩浩荡荡地走上了楼,话说今天早上他们还没有看见小女孩呢。
在路过小女孩的房间时,付任留了心思,房间门紧闭着,看起来像是被锁住,门上红的可怕,有点像是被血染红的。
“付哥,我们去哪啊。”王思亲松开自己抱紧吴宣佳的手,理了理头发,亲昵的看着付任,她的声音娇滴滴的,一听便是个可人,王思亲长得也很好看,她是从小被人追到大的。
付任不着痕迹地躲开了王思亲的手,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王思亲的眼睛,“跟着就行了。”付任眼中透着警告,王思亲攥着拳头,只好回到吴宣佳的身边。
“在门里别打什么坏心思,不然说不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吴宣佳推着自己的眼睛框,对王思亲说道。
王思亲不乐意了,自己只是想找一个人好好地庇护自己,怎么就是打坏心思了,她在心里腹诽,却不敢说出口,吴宣佳不是新人,她不敢惹。
付任停下脚步,他看着不断往外溢血的房间说:“到了。”
这个房间是俗世住的,看来俗世已经死了。
这个房间被打开了一个小缝,付任见门推开,房间里的血都成了一个小水坑,一处一处的,但始终没看到俗世的尸体。
“啊!”
王思亲一脚踩进了血里,白色的鞋沾染了血色,她害怕的不是血,而是那血里飘着的人体器官。
“闭嘴!”
付任回头,对王思亲怒喝道:“别出声。管好你自己的嘴。”
“付哥,我害怕……”
付任没有理会,他避开血坑,走在干净的地板上,翻找着俗世的房间。“害怕?那便怕着吧。”
其余的四人也都纷纷走了进去。
只有王思亲自己站在门外,看着她脚下的眼球…
“这是怎么了?”箫醉不知何时醒了,他打开门便看见一群人站在一个房间外,他就靠着门框,打量着他们,六个人好像被什么吸引了注意,愣是没有看见箫醉这个活人。他轻声走到了王思亲的旁边,将整个房间里的样子尽收眼底,俗世死了,他想。
王思亲身体猛地僵直,她的眼睛透着惊恐,脑袋僵硬的转动着,看见是箫醉她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