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白色的房间,这房间的格式显然是一个病房,房间暗暗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少年,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面色苍白,眉目紧皱,他在做一个不是很美好的梦。
“害。”
轻轻的叹息声回荡在空荡的病房。
那声音很沧桑,像是经历了岁月的折磨和摧残。
苍老的声音遍布了对眼前少年的可悲可叹。
本是空空的床柜前,出现了一封黑色的信。
“箫醉该醒了。”
进来的护士拉开了紧闭的窗帘,昏暗的病房充满了阳光的暖意。她走到病床旁边,轻轻的唤着,声音很小很温柔。
房间里充满着亮色,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衬得箫醉的皮肤更加的白皙和易碎。
护士好像没有看到那纸信封,一眼都没有往床柜上瞧。
“好的,我起来了。”箫醉舒展眉目,闭合的眼睛睁开,他的眼睛颜色淡淡的,看起来很好看,像个天使,只不过他是一个被折断了羽翼的天使。箫醉将自己从病床上撑起来,靠在了床背上,细眉搭落下来。
护士走出了病房,房内又是箫醉一个人。
箫醉伸开了五指,白皙的手透着苍青色,并不是一个健康的颜色,手臂上满是点点的针眼,有些针眼已经青了,而有些还溢着血点。
“信?”
箫醉想下去,想走一走,上外面感受美好的阳光,他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侧过身时,目光中出现了在白色地界中极其显眼的黑色。
那是一封信,一个浑身黑色被密封好的信。
箫醉伸手将信拿过来,来回翻看着信的封页,会是谁寄的呢?护士姐姐也没和我说啊?箫醉想着。
指甲抠着上面密封好的胶,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拿住了一张纸,什么也没有,是白色的,是纯白的。
箫醉怎么看他都没有看见这张白纸上的任何字迹,“什么嘛”,他向后一仰,整个人又埋在了柔软的被子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是不是灯的问题呢?
箫醉突然想到。
他将白纸拿起来,还未将它放在灯下研究,却见白纸上突然浮现几个大字。
“你想要活下去吗?”
箫醉面对突如其来的字并没有感到害怕,病痛的折磨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开始信奉神灵了,希望有一天他能够活下去,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想活下去吗?
当然是想的,箫醉做梦都想活下去。
箫醉:“要怎么做?”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更何况是让一个将死之人获得新生呢?
“请你闭上眼睛。”那纸又浮现出几个字。
箫醉听话地将眼睛闭上,一阵眩晕过后,他的大脑开始混沌,在意识即将沉睡的时候,他听到了电流“滋滋”的声音。“绑定宿主,成功穿越《致命游戏》”
———
红木做的桌子整齐的摆放着,上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每张桌子前都坐着两三个人。
神态各异,有些沉稳,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有些,已经害怕地快要哭出来了。
箫醉刚刚转醒,便发现自己坐在最靠里的桌子前,右手边是一个年轻男子,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但头发已经掉的不像样子了。
箫醉将实现从旁边的人的脑袋上离开,静静地打量着客厅里的一切。
“哥哥,你能陪我玩捉迷藏吗?”很是稚嫩的声音,箫醉听声偏过头去,自己右手边的那个年纪轻轻便已秃头的男子正在被一个小女孩拽着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