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奥托·阿波卡利斯如是说（三）鲜花加更

【“嗬...嗬。”】

【奥托口中溢出几道微弱的气音，猩红的血幕渐渐包围了他的视野，就连近在咫尺的虚数之树，都在血色的掩盖下逐渐隐去。】

【光影逐渐暗淡，难道他这五百年来的坚持，就要在这里功亏一篑了吗？】

琪亚娜：“......”

幽兰戴尔：“......”

两个亲姐妹相互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她们共同对抗过伪神奥托，也是在一切都结束时才知晓奥托这五百年来，一直谋求的结局。

【人在濒死的时候会看到什么？】

【纯白的记忆力，奥托又一次的见到了那年清晨，改变了少年一生的她，卡莲·卡斯兰娜。】

【迎着阳光，女孩惊喜的转过身冲着他明媚一笑。】

【又一次，奥托站了起来。】

【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

【奋力挣开穿透他手臂的尖刺，直直的抓向他面前的虚空万藏，拟态，伊甸之星。】

【巨大的冲击波荡漾开来，冲散一切阻碍他拯救卡莲道路上的怪物。】

【“人一但魂飞魄散，就无法再起死回生。”】

【“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

【在复活卡莲的道路上，奥托尝试过像制造魂钢身体那样，复制出无数具身体，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四周终于是安静下来，奥托握着虚空万藏伫立在树的面前，没有新的怪物从红沙中诞生，那意味着，他已经通过了树给予他的考验。】

【虚空万藏掉落在红沙之上。】

【你自由了，老朋友。】

【最后，拟态，天火圣裁。】

【“想要拯救唯一的她，我只能...”】

【“在过去创造新的可能。”】

黑塔：“创造新的可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这不可能！”

就连他们已知的星神，星神们拥有着无穷的伟力，祂们都不可能改变历史，改变过去。

螺丝咕姆：“不，黑塔女士，虽然很难以置信，在计算中，改变过去是可能发生的事情。”

阮·梅：“树是支撑一切的底层逻辑，就像是代码，更改底层逻辑来达到复活这一概念。”

黑塔：“树是一切文明的源头，从树中诞生的文明反过来修改树的法则，这个名为奥托的男人，他就是个疯子！”

倒反天罡！

【触及到树的那一刹那，一根新的枝杈也随之诞生，先是抽条、发芽、生长，最后成为一枝健壮的枝杈。】

【“这另一个未来，将是，属于她的时刻。”】

【他做到了，将这不完美的故事，变成他所期待中的模样。】

【新生的枝杈，停滞的时间重新流淌，城市顶空的罩子一寸寸龟裂，最后破碎。】

【穿透卡莲身体的致命伤也一同消散，由于力量的惯性，卡莲向后踉跄了几步。

奥托此时也出现在天空的另一侧，手中的天火圣裁燃着的烈火将他完全包围，化作天边的一道流光。

过往也在那时，在奥托脑海中一一闪现，最终停留在那个清晨，坚毅的女孩拉起正在哭泣的男孩。】

【“卡莲...活下去。”】

【奥托一声轻叹，脸上带着释然，坦然面对属于他的结局。】

【火焰在身边炸开，卡莲成功救下了受困的男孩，似乎是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卡莲瞪大双眼，猛然回头。

什么都没有，只有数不清的流光撒下这座城市。

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最自私的事。

空白的信纸上，只留下草草的一行字，为他这百年所做的一切画下完整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