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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东窗事发

文姜传

第二日,父王举行家宴。

王兄带着新夫人一一与我们相认。

姜诸儿“这是我妹妹——桃凰。”

桃凰“见过王嫂。”(我起身施礼)

连姝却是一征。看来她也想起了当日相遇之事。

连姝“……”

连称(旁边一大臣道)“连姝,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回礼!”

不用说,他就是连姝的兄长——大夫连称。

连姝“臣妾是惊讶于公主的美貌,所以不知不觉看痴了。”

连姝“请国君恕罪!”

姜小白“这新夫人倒是会说话。”

齐僖公“无妨,寡人还以为你跟桃凰先前见过,”

齐僖公“所以才如此惊讶。”

桃凰“桃凰没有见过王嫂,不然像王嫂这样的美人定是让人过目不忘的。”

连姝“公主过奖了。”

王兄却似毫不在意,亲密地挽起连姝的手回到上席同坐。

我紧紧攥紧衣角,提醒自己不能失仪。

手背突然覆上一只大手。

姜无知“桃凰妹妹,多年不见,你越发楚楚动人了!”

姜无知“不知妹妹许了哪位公侯啊?”

此人是父王胞弟的儿子——姜无知,因为王叔去世得早,

所以父王特别疼爱他,让其衣食住行与世子无异。

可他不知报恩,从小爱欺辱比他年幼的小白与我,

和王兄的关系也不好。

我不慌不忙地抽回自己的手。

桃凰“堂兄真是说笑,桃凰和郑国世子的事情已经是天下皆知。”

桃凰“难道还要从头给你讲一遍吗?”

姜无知“妹妹真是伶牙利嘴啊!不过我不会介意的。”

姜无知“(低声)堂兄府上有一名小将,对妹妹仰慕已久。”

姜无知“怎么样,不如哥哥将他引见给你?”

#姜诸儿“桃凰,还不快过来敬王嫂一杯!”

桃凰“哎,好!”

我心里感激王兄解围,对这个姜无知,我真是避之不迭……

我和王兄开始珍惜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连姝“来人!来人!”

雪燕“王妃!”

连姝“世子呢?为何还不回来?”

雪燕“世子说,今晚要在上书房看书简。可能……不回来了。”

连姝“上书房上书房!我就不信他这么好学!”

连姝“我看是那里面藏了狐狸精吧!”

雪燕“王妃不要这样说!被世子听到了可不好!”

连姝抬手打了雪燕一耳光。

连姝“你算哪根葱啊?敢不把我这个世子妃放在眼里!”

雪燕“奴婢不敢……”

连姝“宁儿!”

宁儿“奴婢在!”

连姝“走,咱们去上书房!”

上书房里,桃凰手拿一本《六韬》,靠在诸儿身上。

桃凰“贤君之治国,其政平,吏不苛……”

桃凰Zzzz……

#姜诸儿(见其睡着,小心翼翼地将其抱起……)

桃凰“(惊醒)王兄,我睡了多久了?”

#姜诸儿“一盏茶的功夫了。”

桃凰“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姜诸儿“你睡得这么香,我怎么忍心叫你?”

#姜诸儿“桃凰,王兄看书的时候根本无瑕顾及你。”

#姜诸儿“下次你还是不要陪我来此处吧!”

桃凰“可是,我们相会的机会本就不多,在寝宫见面风险太大!”

桃凰“桃凰在这里,既可以博览群书,又可以和王兄在一起。”

桃凰“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姜诸儿“你这丫头又胡说!这里哪有你爱看的书?”

桃凰“谁说女子就不爱看治国的书籍了?”

桃凰“我学好谋略之术,以后才能辅佐王兄做个好君主啊!”

#姜诸儿“你啊……不过现在王兄就想和你研究一下治国之策。”

桃凰“现在?”

王兄抱起我,向内室走去……

宁儿“小……小姐!”

#连姝(发抖)“贱人!贱人!猪狗不如!”

宁儿“我们现在怎么做?”

#连姝“你去禀告我哥哥和姜无知大人,”

#连姝“就说上书房藏了刺客!”

宁儿“是!”

姜无知“请叔父准许我等搜查上书房!”

#齐僖公“这么晚了哪来什么刺客?是汝等多虑了吧!”

连称“国君,守夜宫女的禀告不会错的!”

连称“上书房是您和世子常去的地方,”

连称“搜查一下总是没有坏处啊!”

#齐僖公“好吧,寡人与你们同去!”

桃凰“王兄!”

#姜诸儿“(揉眼)怎么了?”

桃凰“我突然觉得心中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桃凰“啊!”

我吓得往诸儿的怀里又缩了缩。

#姜诸儿“没事,只是打雷而已!别怕!”

诸儿不停地为我拍着背,同时小声地喃喃自语……

#姜诸儿“天塌下来王兄为你顶着……有什么报应都冲我一个人来……”

士兵(震惊)“世……世子殿下!”

姜无知“……”(呵呵,有好戏看了)

齐僖公“是你们!!!”

我看到父王的脸因震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那一刻,我觉得万念惧灰……

我和王兄被押至大殿……

齐僖公“逆子!逆女!你们把我大齐的脸面都丢尽了!”

父王气得一剑砍断了面前的桌案。

吓得姜无知等人齐齐跪在地上。

#姜无知“叔父息怒!叔父息怒啊!”

父王看向王兄。

齐僖公“你说,是不是桃凰勾引于你,”

齐僖公“你们才做出了此等荒唐之事?”

我知道,父王是在为王兄找一个开脱。若是王兄照他的意思回答了,

那世子还是世子。顶多牺牲我一个人的名节而已。

而我……

牺牲桃凰一人就可以保住王兄的前程!我愿意!

但,我知道!王兄不会那样做的!

#姜诸儿“不,桃凰并没有勾引我。”

#姜诸儿“儿臣跟桃凰是真心相爱的。”

齐僖公“什么!?”

#姜诸儿“父王,儿臣愿放弃一切带桃凰远离尘世。”

#姜诸儿“请父王成全!”

桃凰“父王!”

诸儿向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多言。

他似乎早已决定要一个人承担一切了。

父王冷笑数声。

齐僖公“来人啊!把这逆子拖出去,”

齐僖公“狠狠的打!”

桃凰“父王!(我连忙叩首求情)这一切都是桃凰的错!”

桃凰“请您不要打王兄!要打就打我吧!”

可父王充耳不闻。反而大声道——

齐僖公“给我狠狠地打!这逆子不求饶就不要停!”

眼看求情无望,我连忙跑了出去。

大殿外,王兄被几个卫兵绑在长椅上,

正施以杖刑。

桃凰“住手!不要打他!”

我说着就要上前阻止,却被赶来的秋荷一把抱住。

秋荷“公主!别过去!国君会发怒的!”

王兄闻言,也抬起头来看着我,勉强向我挤出一个微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想让我担心。

可是,眼看王兄的身上已经打出了血印。

父王还是没有要停止杖刑的意思!

我终于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做出了我这一生中最大胆的事……

桃凰(吻上了他带着血痕的唇)

既然上天要让我们承受万世骂名,

那就让我们成为人们眼里最疯狂的一对……

我绝不让你一人受苦!

秋荷“公主!”

齐僖公“把桃凰给我拉回宫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寝宫半步!”

#士兵“世子殿下呢?”

齐僖公“继续用刑!”

我被宫人们押回了寝宫,父王派士兵把守在房门外。

整整三日,我都没有走出房门一步。

桃凰“怎么样?王兄有消息了吗?”

秋荷“世子那天晚上直到被打晕也不肯向国君认错。”

秋荷“国君很生气,下令不准太医给他治伤。”

秋荷“世子被抬回宫后一直高烧不退,到现在还一直昏迷着!”

桃凰“什么?”(我几乎要晕倒,幸而被秋荷扶住)

桃凰“不行!我要去见父王!”

秋荷“公主,国君正在气头上!你去了反而会被治罪啊!”

桃凰“我顾不了这么多了!”

桃凰“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秋荷“可是,外面那么多守卫,您也出不去啊!”

的确,我必须想一个办法,让那些守卫给我放行。

我把目光投向了梳妆台……

我从首饰盒中找出一只金簪。

秋荷(惊)“公主,您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径直向门外走去。

士兵“公主殿下,请您回到房间里去!”

我不动声色地将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士兵“您……您这是干什么?”

桃凰“我只求见父王一面!”

士兵“不行,国君有令……请公主不要为难小的!”

桃凰“那我只好死在你们面前!”

我一咬牙,将簪子往脖子里一戳……

士兵“公主不可!”

秋荷“不要啊公主!”

秋荷吓得哭了起来,我知道我流血了。

我只觉得脖子上钻心地疼,我知道,

死亡离我只有小小的一步!

桃凰“请将军……不要逼死桃凰!”

秋荷“求您放公主过去吧!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我都担待不起!”

#士兵“罢了罢了,算我倒霉!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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