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17）庆幸

　 【“张小凡，你是铁了心要维护这魔教妖女是不是。”

　　张小凡/碧瑶:“世间本无正魔，只是人心分善恶。”

　　青龙：“世间没有正魔，为什么我们的弟子和家眷怎么会死伤大半，你顾念情意，可青云门不会，在他们眼里，你永远都是魔教妖女。”

　　幽姬：“碧瑶，你别傻了，你与他们生死之交，他们的师门在抓到你的时候，却不会有半点怜悯之情。”

　　田灵儿：“魔教心肠歹毒、阴险狡诈，她怎么可能真心喜欢你。”

　　“我很清醒，碧瑶是否对我真心。”

　　“碧瑶这一生，未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我们作为正教弟子，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杀她。”】

宫紫商我曾在外听过戏，就听过这种正道少年跟魔教妖女虐恋情深的故事。

　　宫紫商托着下巴，啧啧称叹。

宫尚角世代有仇，结果好不到哪里去。

宫子羽两个敌对势力，跟无锋和宫门之间，有异曲同工之处。

宫远徵宫子羽，你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云为衫，才觉得有异曲同工之处啊，分明一点都不一样。

　　花长老难得没有让宫远徵不要再无礼，还道：

　　“我看碧瑶姑娘虽然嘴比较毒，但救了不少次张小凡，还有他的师兄弟。”

　　“反倒是张小凡的那些个师兄弟姐妹，除了个别，大都误会她，不领人情，不知道道歉或是道谢。”

　　“而无锋呢，从一开始接近，就对宫门不怀好意。”

　　所以他们和无锋的关系，跟上面正魔两教区别大了去。

碧瑶你们宫门，不会也对外自诩为正派吧！

　　她最讨厌这种嘴上打着正义的名义，实际上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的伪君子了。

　　雪长老摇头道：“这倒是没有，各人有各人立场，只要不像恶意滥杀无辜，宫门都不会多管。”

　　“况且我们都龟缩，不，我们都退居旧尘山谷了，很少管外面的事，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去管。”

　　也是，碧瑶眉梢微挑，从宫远徵的行事作风来看，跟青云门那些讨厌鬼相差甚远。

　　【“青云弟子，他们的命是人命，我们鬼王宗的人也是一样，这一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每一次，他都是奋不顾身，不顾牺牲自己性命地来救我，这一次，该我去保护他了。”】

雪重子怎么就转到大战了？

碧瑶十年前，正道联合围攻我狐岐山，害得我们鬼王宗死伤大半，我娘亲也是在那时候死的。

碧瑶我爹一直伺机想向青云门寻仇，可能到他认为合适的时间了。

　　难道碧瑶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为救张小凡，被自己宗门的人误伤出事了？

　　众人如是想着。

　　【“你所捍卫的一切，终有一天，也会抛弃你。”

　　“你入了魔。”

　　“什么是正、什么是魔？”

　　“你明明知道青云门不会放过你，为什么还要苦苦支撑？”】

　　“看不懂，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雪公子发出疑问。

　　“入魔？”花公子沉吟道，“是被什么影响了吗？”

江厌离张小凡那根棍子上嵌入了嗜血珠，他可能被法宝影响到了心绪。

　　“他被影响到心绪，入魔，滥杀无辜了？”花长老皱了皱眉。

碧瑶上面没有显示出来张小凡滥杀人，我们不该假设他肆意杀害无辜之人。

江厌离我有个弟弟，也被法宝影响到，但他没有做过不该做的事，也没杀过不该杀之人。

　　【“你，要杀我？？？”

　　“碧瑶！”

　　“九幽阴灵，诸天神魔，以我血躯，奉为牺牲。三生七世，永坠阎罗，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万剑阵中，众人皆被定住，唯有一人，冲破了重重束缚到张小凡的面前。

　　以合欢铃、伤心花、血肉之躯三层阻挡住那柄仿佛能毁掉整个天地的诛仙剑。

　　众人皆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至碧瑶带有几分感慨地道

碧瑶原来，我步入了金玲夫人的后尘，是这样的一个死法。

　　她心情实在复杂，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

宫远徵值得吗？

　　姻缘馆内光线明亮，水镜里的碧瑶从半空中掉到张小凡的怀里，说出了‘小凡’两个字，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而眼前这个碧瑶，还活生生地坐在他的面前，宫远徵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