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宾,你真当本宫是个傻的吗?”
“就凭本宫家世和受宠程度,没有那几个的指使你敢动本宫?”
齐月宾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年世兰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轻拍她的脸,凑到她面前笑意盈盈的。
“可是,本宫儿子的死确实有你的一份功劳,这让我如何不恨呢?”
“皇上......不会......”齐月宾剧烈喘息着。
“不会什么?”
“不会放过本宫吗?”
“可是,至少现在皇上需要本宫的兄长,只要不造反,皇上他就不敢动本宫,至于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倒是你......”
看见面前这人挣扎的幅度开始变小,年世兰只咯咯笑着,手上的力道倒越发大了。
“这些年本宫也玩儿够了,你还是下去为本宫的孩儿赎罪去吧。”
随意从发上摘下根银簪,猛地扎入她的胸口,口中却低声喃喃。
“别走太快了,再等等你的皇后太后以及皇上啊,杀了本宫儿子的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哈哈……”
看到齐月宾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年世兰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得癫狂,笑得眼泪直流,肚腹抽疼,可她仍然止不住地笑。
颂芝跪在年世兰面前,只是跟着一起哭。
年世兰突然停住了,她仰着头,往上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又成为了以往那凤仪万千的华妃娘娘,她转头看了倒在床上的齐月宾一眼,这才往门外踱去。
拿一方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随手扔到了地上。
“嗤,脸皮真厚,打得本宫手疼。”
被下人扶上轿辇,年世兰身子往后一靠,朱唇不屑一笑,看着面带仇恨的吉祥,抚了抚旗头,满不在乎的进行收尾。
“端妃体弱,常年缠绵病榻,今偶感风寒,高烧不退,不治而亡,吉祥感念端妃恩典,自尽。”
一句话,定了两个人的命运,年世兰,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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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翊坤宫,年世兰斜倚在软榻上,面带倦容,冲正在给自己按摩放松的颂芝道。
“吩咐下去,就说本宫病重,翊坤宫暂时封宫,除必要外,严禁任何人进出。”
“娘娘,那皇上那里......”
“一样。”
“把温宜抱到曹贵人那儿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动作顿了一下。
“据说,欢宜香里有大量麝香,虎毒还不食子呢。”
捻起一块蟹粉酥,她又悠悠的补充了一句。
“本宫记得,延庆殿周围还是有不少下人的,爱女心切的曹贵人怎么能不知道呢?”
“娘娘!”
颂芝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膝行到年世兰身前,眼中尽是心疼。
年世兰握住了颂芝的手,眼中有些湿润。
“颂芝,我知你忠心,可杀子之仇不得不报,你......”
颂芝往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颂芝,誓死追随娘娘。”
年世兰突然笑了,她笑得肆意而又张扬,眼中却满是漠然。
“该死的人还没有死呢,我们肯定会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