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拿过弘历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孩子也似有所感的踢了踢她的肚子。
“四郎,孩子们在跟你打招呼呢。”
弘历皱眉,他看见胎动时琅嬅不舒服的模样,装模作样的严厉道:
“让他们老实点,别累坏了朕的蓁蓁。”
两人心意相通,很多话自是不用说的明白,有感动也有如野草般肆意疯长的爱意。
“他们还没出来,四郎就这么凶,小心到时候与四郎不亲近。”
“朕来做严父,蓁蓁可要从朕手下捞人咯。”
等到天色渐晚,看见来任职的进忠时,弘历才想起来海兰的事情,瞧着他那样子想来也是查清楚了。
“蓁蓁,闲贵人今日给朕介绍了一个绣娘。”
“嗯?”
“朕封了个官女子,她若是惹你不快你随意处置即可。”
弘历不知道怎么和琅嬅说记忆里的事,但又怕她误会,只能宠着她给她权力让她知道自己是唯一的,才能让她安定些。
其实琅嬅也明白,弘历不必为她做到如此,便是厌恶自己,嫌弃自己,自己又有什么选择的权力呢?
琅嬅知足,每次都这样,什么事情都会先告诉自己,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这就已经是多少男子比不得的了。
如今这样,两个人都满意,知道彼此在对方心里就足够了,旁的也不需要多问,反而徒增烦恼。
“臣妾明白,不过四郎与臣妾已经有孩子了,是否...”
“哼,她们送人都乐此不彼的,朕哪里还需要选秀?”
要不是太后病着,巴不得把他的后宫塞满人。弘历冷哼,不想说这种话让琅嬅左右为难。
“可是富察家又说什么了?”
要弘历说,这富察家哪哪都好,嫡女是皇后,嫡子也是自己跟前的进臣,且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也称得上是如日中天,满门忠烈。
偏就有这么一个额娘,像哪里出问题了似的。就记忆中,只要琅嬅没有大毛病,有没有嫡子,她不都是独一份的母后皇太后吗?再怎么样也不都是自己的正妻?中宫的皇后?何至于让她母亲逼迫成那样,还让素练败坏了她的名声。
琅嬅眼观鼻鼻观心,虽说皇帝的爱意不可靠,可弘历给她的权力是实打实的。这次没有记忆中那般,处处向她额娘低头,她也能肆意张扬的说上一句:本宫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四郎多虑了,有四郎给臣妾撑腰,臣妾还担心什么呢?”
“蓁蓁这话,深得朕心。”
富察夫人进宫都记着档呢,今天傅恒休沐,弘历就打算等着明儿一早把人提过来。只要琅嬅和傅恒立住了,这俩人都是明事理的,还怕富察夫人三言两语搅得全家不安么。
用过晚膳弘历回养心殿歇着了,下午去了御花园和长春宫,这时候也赶着批些折子。
“皇上,奴才都查清了。”
“李进和闲贵人?”
“皇上圣明。”
进忠片刻就反应过来了,闲贵人这等低劣的推人方式,可见确实无人可用,那就说明她要做的事情漏洞百出,皇上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还担心会因此迁怒怀疑上自己。
“那绣娘呢?”
“回皇上,是闲贵人先找人故意磋磨海官女子,再出手相助。”
弘历摩挲着扳指,记忆中的事情是查无可查了,但难保不是同样的手段。
虽然当时的王府侍妾颇多,可最后获益的却是青樱。
可笑还来自己这给海兰求个名分,让她得个善良的名声,又让她养出一条好狗,比下人们还忠心。
“李进你看着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