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让蓁蓁担心是朕的不是。”
琅嬅何其聪明,进忠都不敢告诉自己的事,又见弘历一副企图蒙混过关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一些。
“不如臣妾猜上一猜,若是猜对了,四郎便和臣妾说说可好?”
弘历心知自己逃不过去了,在琅嬅猜对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是臣妾...”
“好了蓁蓁,你知道的,就是怕你多想朕才没和你说。”
“臣妾自然知晓四郎心意,可...”
“蓁蓁明白便已足矣,若是再进来几人如金贵人一般,又何尝不是朕辜负了她们。”
弘历话已至此,琅嬅懂了也不好再说了,且这也不是她能替他决定的事情,只是总觉得心口堵得慌。
瞧着琅嬅状似不舒服的样子,弘历忙道:
“进忠,去叫太医来。”
这一叫太医,才知道原来是有了天大的喜事。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娘娘是有喜了,已经两月有余。”
“好好,赏!长春宫上下也赏一年份例!”
高兴之余,弘历又有些自责。早知道就更不该和琅嬅说这事了。
琅嬅是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蓁蓁,朕晚上就去陪你,切莫多思。”
先头按规矩,孝期一出,后宫众人就去拜见了太后,太后曾言皇帝登基后的第一子是贵子。
如今琅嬅这一胎更加不得了,既是长子又是贵子更是嫡子。
这也刚好解了弘历眼下的难题,第二日一上朝,便宣布了这一喜事,曰:皇后此胎乃先祖庇佑,必不使其忧心烦扰,若有不敬乃藐视祖宗圣恩,故朕无二心,亦不可。
这下朝臣们算是知道了,皇帝是个痴情种,一心全铺在皇后身上了。谁要是再提选秀便是一顶不敬祖宗其心有异的帽子扣上了。
金玉妍听闻此事,就算是有心也不敢对皇后这一胎动手脚了,她死了不要紧,可不能牵连到她的世子。
青樱应该是最晚知道这事的,除了人淡如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大抵也就是那些了。
至于弘历,在太医院还没选出可能用的。齐汝是肯定不成的,想到他脚踏两条船还能怡然自得,即使是日常的平安脉都不再用他了。
其他人不是些吃空饷的就是胆小怕事的。
倒是惢心在皇后这儿的关系,重新捡起了江与彬这条线。
弘历来长春宫时,琅嬅主动提到了此事。
“臣妾听惢心说,太医院有位江太医是她的同乡,当年也是流年多事,两人在路上走散了。”
弘历知道这回事,只是心里难免有些疙瘩在。
“臣妾用过几次,瞧着是个有实学的。”
若不是两人感情好,琅嬅还真不敢贸然提起此事。要换成是其他人与弘历这样说,他早就愤然离席了。
“嗯...那就宣来看看吧。”
“奴婢这就去。”
最高兴的当然是惢心了,自从他们俩在宫内偶然重逢,她就知道江与彬在太医院过的并不好。她是知道他医术了得,却也苦于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直到皇后有孕,她难得大胆一回,逾越的向琅嬅提了他,这才有今天这幕。
也得是琅嬅御下有方,人人都知道这是位活菩萨在世的主子。不管今天江与彬能不能得皇上青睐,惢心都认定琅嬅就是她一辈子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