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笑了笑,展着懒腰站起来,“我再去好好睡一觉。”
快要出门时,她停住脚步,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不经意地问:“涂山家只防风小姐来了吗?”
褥收 :“璟公子也在。”
阿衍挑眉看向小六,小六不在意地“哦”了一声,便走出屋子。
褥收:“怎么,璟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阿衍摆摆手:“谁知道呢,或许有吧。”
褥收也不在意这个问题:“下午有比赛,去看吗?”
阿衍:“去、去、去”知道玱玹无碍后,便换了身衣服高高兴兴地和褥收去看比赛了。
阿衍身着一袭粉色长裙,浅粉色丝线在裙裾边勾出朵朵樱花、略显素雅,头戴帏帽,遮住了如玉容颜。
手腕处戴着褥收送的铃铛手串,随着手腕摇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身旁的褥收穿着件月白色秀锦长褂,里面是浅金色短衫,风姿卓然,即使立于人群之中,很是打眼。虽未言语,却能从他和善笑意中感觉到这人性子温雅,容止端净。
两人站在一处仅仅是站在一处 ,就已经是最为相配。
虽已是秋天,天气却还未冷下来,秋风中的凉意吹到衣衫上,让人只觉清爽轻快。
下午是轩辕部和高辛部的比赛,女子叫繁缕,来自轩辕的若水族, 男子叫风望,来自高辛四部之一的常曦部。
繁缕一袭红衣,眉目弯弯,眼睛里透露着机灵、是古灵精怪的少女。
风望一袭黑衣,眉眼修长疏朗,看上去柔和,同时又坚韧无比。
两人同修土系术法。
繁缕驱宝上台,手持流光长绫,霞光阵阵,仙气腾腾, 风望退后一步,右手剑诀一引,一柄散发着灰褐色光芒的三尺仙剑祭起,横在身前。
繁缕显然年少气盛,钟声才歇,立刻用手向前一指,刹那间霞光闪动,疾若闪电,流光长绫带起一阵大风,刮脸生疼,冲向风望。
风望没料到繁缕说打便打,眼看流光长绫眨眼间便冲了过来,连忙退了两步,双手一震,身前仙剑立刻光芒灿烂,迎了上去。
霞光与灰褐光芒在台中央撞到一起,只听“砰”的一声,繁缕与风望身子都是一抖,但又立刻站稳,而两件法宝也僵持在半空中。
看台上的阿衍讶道:“咦,这风望的修行不低啊。”
褥收显然也看到了,有些小得意:“确实不低。”
繁缕右手一舞,只见流光长绫化作的那根巨棒在空中“呜”的一声划过,重重向风望当头打去。
风望双眉紧皱,面色肃然,在这片刻间他的仙剑已飞回到他手中,但见他咬紧牙关,右手握紧仙剑,左手曲伸,眼看那巨棒就要打在他的头上。
台下众人一片屏息,突地一声巨响,在他身前平台之上,原本平铺的木台瞬间破裂,只见五、六道巨岩突然破台而出,挡在他的身前。
只听着“轰隆”一声巨响,闪着霞光的巨棒与那岩石重重撞在一起,片刻间尘土飞扬,弥漫在整座台上。繁缕只觉得身子剧震,对方的“御岩术”竟是坚不可摧,流光长绫整条反震了回来。
台下观者一片哗然,惊叹声不绝于耳。
“风望,好样的!”
“真厉害!”
“必胜!”......
流光长绫整个化作一个巨大红球,并不停向内压去,在那缝隙之中,霞光之下,隐约还看得到灰褐光芒,看得出风望还在顽强抵抗。
但那道道长绫虽受抵抗,减缓了速度,却依然不可抗拒地向内压去。
台下一片寂静,众人都收了口,紧张地看着台上那个巨大的红球,谁都知道,在法宝重压之下,一个支撑不住,会是什么后果?
过了一小会,流光长绫又慢慢向内压了一尺,众人几乎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只听“呀”地一声怒吼,风望势若猛虎,竟是持剑破绫冲了出来。
繁缕被流光长绫反噬,猛然后退几步,风望临空折起,剑指繁缕,繁缕战败。
台下高辛部弟子欢呼喝彩,热烈庆祝,褥收也大笑着鼓手欢呼。
阿衍悬着的心还是放下了,放的彻彻底底,没好气道:“你们赢了。”
褥收笑道:“怎么,不会就这点气量吧。”
阿衍一听反驳道:“比赛第一、友谊第二,赛场没有朋友。”
褥收轻轻点了点阿衍的脑袋,“走啦,请你吃饭,让你顺顺心,可好。”
阿衍立刻站起来,跟上褥收:“这可是你说哦,走吧。”
两人从贵宾席上离开,不停有人和褥收寒暄,褥收都一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