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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小孩

文轩:初初

4

刘妈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被拉开了。

青年半张脸肿得像个馒头,压变形的眼镜框歪歪地架在脸上,刘耀文也没好到哪去,手肘处一片在地上撞出的淤青,嘴角破皮渗着血。

饶是这样也梗着脖子,凶狠的眼神像要在大学生脸上瞪出一个窟窿。

从没见过自家孩子这般模样,刘妈从许诺那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又拉起儿子的胳膊看了看伤势,五官严肃地绷紧。

对方的家长也来了,语气急冲冲地质问,“是你们先动手的吧,啊,把人打坏了你要怎么赔”,摆出了要让全小区都听见的气势,“我今天非报警不可!”

一向急性子的妈妈这会儿却格外冷静,她看着儿子嘴角的伤,轻声说,“去跟人家道歉。”

刘耀文抿了抿唇,握着拳的手僵硬地垂在身侧,没有要照做的意思。

“文文,"妈妈严肃地重复,“做错了事就要道歉。”

少年垂眼看着地面,须臾,挺得笔直的背慢慢弯下去。

“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啊?”妇人扬起脸冲着刘妈,“你怎么教小孩的,光天化日就动手打人。”

“行了妈,他都道歉了,算了吧。”

那大学生知道这件事追究起来自己不占理,刘耀文手上的伤也不轻,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赶忙拉着家长往回。

“算什么算,他医药费还没给呢。”

“都皮外伤要什么医药费,咱回去吧……”

看这两人要走了,许诺有眼力见地转身对围观的人说,“行了行了,都别看热闹了”,把人群驱散后,他咧嘴朝刘妈笑了笑,“阿姨,那我也撤了。”

头顶炙热的阳光渐弱,球场上只剩下母子二人。

刘耀文想向妈妈解释自己的出格行为,张了张嘴,发现连自己也理不清动手的缘由。

并不是简单的出于正义感,这背后有更复杂的情绪。

那些人根本不认识宋亚轩,却能言之凿凿地贬低他,把他说得那么不堪。

一想到刚才众人哄笑的场景,刘耀文感觉双手都气得发抖。

嘴角的伤隐隐作痛,血丝流进嘴里一股铁锈的味道。

他低着头,准备好接受训斥。

出乎意料的,妈妈没有责骂他,领他去诊所包扎了受伤的胳膊。

回家的路上刘耀文跟妈妈并肩走着,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比妈妈高出了一个头,早就不是需要牵着大人的手才能顺利回家的年纪了。

“妈。”他沙哑着开口。

妈妈对他扬起笑,指了指路边的凉虾摊子,“要不要吃这个?"

凉虾和红糖水满满舀进塑料杯里,母子俩一人一杯拿着,继续沿树荫往前走。

"文文,妈妈给你道歉。”“啊?”刘耀文转头看她。

“之前我说隔壁那个小姑娘穿衣服暴露、生活不检点,是我不对,”她把手放在儿子的后背,“不管她是什么样的,我都不应该背后嚼舌根,是妈妈没有给你做好榜样。”

刘耀文用指尖抠着塑料杯壁上的纹路,莫名感觉眼眶发涩。

后背上温暖的手抚了抚,“说别人闲话固然有错,但无论如何,打人都是不对的。”

“妈,我知道错了。”刘耀文耷拉下脑袋,“其实我最近……我……”

"咋了,有心事?”

妈妈温和地笑起来,手抬高揉了揉儿子的头,“哎,真是长大了。等你想说了再说,不想告诉老妈也没事。”

妈妈温和地笑起来,手抬高揉了揉儿子的头,“哎,真是长大了。等你想说了再说,不想告诉老妈也没事。"

“嗯。”

心底轻轻涌动的粉色海浪,是少年不敢说出口的秘密。

——

粘腻,温柔的夏夜。

刚洗完澡就觉得身体发汗,反正是在家,刘耀文索性穿了条短裤便走出浴室。

他擦拭着头发坐在客厅里吹风扇,想起洗衣机里的校服还没晾,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挂,起身去晒衣服。

南风过境,黄桷树沙沙晃动起硕大的叶子。

乘凉的人们用方言唠着家常,孩童绕着花坛追逐打闹,更远的视野里,江面之上的大桥亮着霓虹灯光。

刘耀文漫不经心地偏过眼,透过被风吹动的衣物之间的空隙,发现有人正和自己望着同样的风景。

隔壁阳台上,宋亚轩抱膝坐在高脚椅里,嘴里衔了支烟。

他像是刚回家没多久,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脸上还带着妆。

风停,校服落下来,眼前只剩下蓝白一片。

刘耀文再次望向远处的江面,放在护栏上的手十指交叉,松开,又交叉。

风起,衣摆飞扬。

这次看见了他脚上橘红色的指甲油,他把脚踩在座椅边缘,小腿挡住了格裙下的画面。

或许是错觉,听见了一声哀伤的叹息。

刘耀文拨开悬挂的衣服,安静地注视着宋亚轩。对方很快也看到了他,放下抱着的腿站起来,走到靠近刘耀文的这侧。

浅笑着朝他勾了勾手。

耳朵里怦怦的心跳像是一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烟花,刘耀文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护栏之间的距离,是伸伸手就能触到彼此。

“打架了?”宋亚轩用指尖碰了碰刘耀文嘴角的痂。

那场闹剧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刘耀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没打算告诉宋亚轩自己是为了他而打架。

宋亚轩把手撑在铁栏上,目光直白地游走过高中生裸露的上半身。刘耀文忽然有些紧张,默默收紧核心,好让腹肌的轮廓更明显。

"你在用力吗。”

磁性而温和的嗓音响起。

小动作被一眼看穿,少年羞涩地低下头,耳根发烫。

浮云挡住了半边月,忽明忽暗之间,宋亚轩把手里的烟了伸过来。夹在男人指间的烟飘出缭绕,深蓝色的烟嘴处隐约有半枚口红印。

刘耀文摇了摇头,“我没成年,不能抽。”

于是宋亚轩把烟收回去自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即刻被风吹散。

“乖小孩。”他说。

那双笑起来让人忘记呼吸的眼眸直直望了过来,刘耀文在他眼中看见了自己。

月光就是在这一刻骤然明亮的。

——

联考的级段排名出来了,布告栏周围吵闹成一锅沸水。

刘耀文和许诺仗着个子高,站在人堆里不慌不忙地从成绩单上找自己的名字,挤在他俩身边的叶知晓踮着脚伸长脖子,却只能看见前面乌泱泱的后脑勺。

她轻轻拽了拽刘耀文的衣袖,"看见我的了吗?"

"等下,我在看,"男孩的声音温和地传进耳朵,“找到了,三十六。”

听到这个数字,叶知晓兴奋地蹦起来,"太好啦!”

而自己的名字就更好找了,从上往下数不超过十行一定能找到。刘耀文有轻微的偏科,短板的语文限制着他在年级第七和年级第八之间反复横跳。

和两个成绩优异的发小不同,许诺一直找到第二页纸,才在百名开外找到他的名字。

"嗐,稳定发挥。”他把手插进兜里,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回教室的路上刘耀文被叫去开会,他是班

长,杂七杂八的事总是多。许诺和叶知晓先回了班级。

看完成绩的学生们有人欢喜有人愁,但已经是放学时段了,谁也不会和休息时间过不去,作业往包里随便一塞,椅子翻起来往桌上一放,转眼消失在门口。

值日生拿着笤帚和畚箕在教室里巡回,象征性地扫了几下,再用拖把将地板拖得锃亮。

连值日的同学都走了,刘耀文还没回来。“联合国开会都没这么墨迹,”许诺很是顺手地从前桌的纸包里抽了几张纸,“毛豆,我去下洗手间哈。”

“这种事不用特意告诉我。”叶知晓正站在讲台上,往黑板上默写诗句。

写完两首李白的诗,回头一看,偌大的教室里只剩自己。

她百无聊赖地将黑板擦干净,拍掉手上的粉笔末,然后去帮还没回来的刘耀文收拾书包。

少年的座位井井有条,桌面上没有凌乱的杂物,各科课本整齐地垒放在抽屉里。叶知晓把今天布置的作业一本本找出来,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包。

打开背包拉链,看见了躺在里面的一封信。

信笺上贴着爱心贴纸,落款是五班某某某,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对不上脸。

叶知晓握着那封信站在原地,窗外的火烧云照得教室里一片赤红。

片刻她独自的沉默后,信封被丢进了垃圾桶。

——

小巷里昏暗,短路的街灯闪了闪,吸引来几只飞蛾。

宋亚轩从锈迹斑驳的后门里走出来,背靠着墙,抬头看见两盏月亮。

模糊的视线聚焦,原来下面那盏是白炽灯。

他的短裤上沾了一片污渍,正散发着啤酒和红酒混合的气味。拨开粘腻在颈间的发丝,步伐不稳地离开了后巷。

街边,祝梁坐在她那辆全黑的机车上,丢来一个头盔。

摩托车飞驰的时候,闭上眼,隔着头盔的闷闷风声会让人有种穿越天空的错觉。

隔天不用上班,所以直接去了祝梁的住处。醉醺醺地走进公寓,宋亚轩像在自己家似的直接倒进了沙发,晃荡着长腿蹬掉脚上的鞋。

“喝金汤力还是日出?”祝梁在夜场里调酒,在家也调酒,柜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

宋亚轩趴在沙发上摆摆手,“不喝了,再喝真吐了。”

祝梁哼笑着找出护肝片扔到茶几上,“敢吐沙发上老娘就把你胳膊卸下来”,烟嗓粗粝得像一把沙。

CD机被打开,出租房里响起具岛直子的歌声。宋亚轩爬起身,没有碰那板护肝片,而是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他抽南京炫赫门,祝梁抽黑标七星。女人时常笑话宋亚轩抽的是儿童烟,宋亚轩会反击说你那日税烟最近又涨价了。

宋亚轩喜欢炫赫门烟嘴上淡淡的甜味。

吞云吐雾的时候顺手脱掉了衣服,只穿着内衣横躺在沙发里。月光盛满他凹陷的锁骨,把他修长的身段照得像一匹丝绸。

聊了些有的没的,听祝梁讲她和前女友分分合合的狗血故事。

宋亚轩安静地当个听众,偶尔起身倒一下烟灰缸。他没什么可分享的感情史,只有学生时期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

工作后就都是逢场作戏了,那些人只把他当玩物,这么一想,自己好像根本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

他缓缓吐出含在嘴里的烟,看烟雾和月色缠绕,不知怎的,倏尔想起刘耀文挂彩的脸。

那小孩现在应该睡得正香吧,梦里会有他喜欢的人吗?

宋亚轩被自己无聊的念头逗笑。

伸长胳膊,将烟灰和脑海中的少年一同掸去。

……

*炫赫门和七星都是香烟牌子

*吸烟有害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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