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的音量键是开得比较大,易曼曼都不用特意听就知道了,时逾白看向对面的阮澜烛。
“我可以带一个朋友过来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如果不想被当成精神病人的话。”阮澜烛没有抬眼,看着手里的书籍道。
“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啊?”时逾白觉得还有点离奇啊。
“刚刚坐在这里的易曼曼在进入别墅不久之后就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了家里的人,他们家里人一直以为我们是软性的传销组织,为了不让他继续,便说他有精神病,送到了精神病院。”
“后来还是我联系了人将他带出来。”阮澜烛说起这个好像很平静的样子,但是时逾白觉得肯定比这个要惊心动魄些,说不是他带着人刀架在人脖子上,这才带出易曼曼。
以他在第一扇门的表现,完全不难怀疑他真的会这样做。“那我还真是该考虑该怎么跟他说了。”
“那你父母那边就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不用,我父母好像……不在了,还是……从来没有,”时逾白说起这个的时候好像是没有波澜的,但在阮澜烛看来就是在逞强而已。
阮澜烛有些愣住了,这个记忆里面也不清楚,时逾白曾经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我好像是从认识宋临开始就基本是在他家过,宋阿姨对我也很好,跟对宋临差不多。”
“有时候我都会有种错觉,好像宋阿姨就是妈妈一样。只要宋临放心了,宋阿姨那边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时逾白道。
陈非多看了几眼时逾白,眼里都是心疼,到底是被磋磨了多少才能成为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那就让他过来吧。”阮澜烛道。
“嗯……”
时逾白把地址给宋临发过去,然后告诉他要是找不到的话到了地方告诉他,他去接,宋临回了一个笑容。
时逾白心情很好,宋临算是他都是那些记忆之后认识的人也是成为他朋友多第一个人,这个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
果然宋临开车过来的到附近的时候就给时逾白发消息了,倒不是找不到,就是想让时逾白过去接,宋临这种小动作,时逾白自然知道,也不废话,出去接人了。
尽管觉得时逾白有点可怜,但是陈非他们还是怀着捉弄的心,生活无聊嘛,比起不触碰时逾白更想的是以另一种方式铭记。
“你可算来了,热死我了。”
“你是猪吗?不知道开空调的。”时逾白把热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的宋临拉出来,打开空调。
“我这不是想着就等你这一会应该没事吧,谁知道这天这么热。”宋临耸耸肩,可怜兮兮的道。
“真是服了你了,真怀疑这些天没有我你怎么过的。”
“所以你为什么要搬走,是我做的哪里不好吗?”
“不是………”时逾白顿了一下,“你知道我的,我的记忆里面不清不楚的,我想弄明白,有人可以帮我。”
“不管你的记忆怎么样,你就是时逾白,独一无二的时逾白。”
“嗯,我知道的。”时逾白微笑着道。
宋临打量着他,不像是被磋磨的样子,而且好像没有之前沉闷了,多了几分温柔,嘴依旧毒辣。
“只要你好,就可以,逾白我们虽然不是过命兄弟,但交情却不浅,你要真的想弄清楚,我不阻止你,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谢谢你,宋临。”这一句话早就想说了,但一直觉得太矫情,自从跟阮澜烛在一块便明白了有些东西不说别人永远不会知道,他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毕竟前路未知。
“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宋临把身子挨着时逾白,两股气息相互纠缠着,令人心醉。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便上车出发了,到了地方,宋临下车看着这建筑还是不错的,尽管时逾白说过鄙视传销,但是宋临还是持怀疑态度。
时逾白是聪明人,但是一旦有关记忆的就会智商下降,他必须帮他辨别才行。
时逾白带着宋临往里面去,最先见到的就是程千里他们,时逾白便担当介绍人的职责“各位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宋临,我的好朋友,他们是……”
“总算是来了,你怎么才把人带过来啊。”程千里开始演起来,时逾白有点蒙圈……宋临眼睛微微眯着,有点危险的气息。
程千里虽然有点怵,但还是硬着头皮演下去,“我们这里啊就讲究的是发展下线,来来来我给你讲一讲,我们这里的业务可多了~”
宋临看了一眼时逾白,时逾白还想解释什么,程一榭从一边出来揪着程千里道的耳朵,“不好意思,忘记把我家的傻子带走了。”
“你………你轻点啊………”
时逾白拉着宋临坐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易曼曼,戴眼镜的气质佳的叫陈非。”
这两人的反应倒还算是正常的,时逾白松口气,宋临小声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这儿平时真的是不上课的吗?”
“真的不是传销组织,你相信我。”
宋临看着时逾白,眼睛里面都是不信任,然后突然抱住了时逾白,“不是,你是不是突然有了新的狗子,所以就抛弃我了,你这个薄情寡义的………”
“……………”时逾白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陈非眼睛里面闪过玩味的看向不远处的阮澜烛,他听到了这些会是什么反应。
易曼曼则是一愣,这………符合剧本发展吗?好像不对啊,那就不管了,他看戏就好。
“宋临!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嘴闭上,谁薄情寡义了,我们是这种关系吗?”
“难道不是吗?”宋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时逾白,带着点楚楚可怜的韵味。
时逾白嘴角一抽,“卖可怜也不行,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什么叫新的狗子,我前段时间生病了,哪有空……”
“什么?”宋临起身,眼神上下左右四处飘荡,“怎么样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你还把我当不当好朋友啊……”
“我想着你要是知道了一定告诉宋阿姨,到时候还得让她一起担心,再说了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普通感冒发烧罢了。”
“那也不行,这可不是你不说的理由,没有下次了。”宋临的话里面都是威胁,时逾白叹口气,无奈的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的错,没有下次了。。”
“………”这话在阮澜烛的耳朵里面就是宠溺,这好朋友真的是好朋友吗?
阮澜烛带着庄如皎过来,他们都站起来了,打了招呼,“新人,庄如皎,去给她上上课!”
陈非和易曼曼就带着人走了,现场就只有阮澜烛和时逾白三人,陈非暗道可惜不能亲自见证这种修罗场的诞生了。
他赌两个易曼曼,逾白那朋友对他的感情可不算是清白。
宋临拉着时逾白的手,“你不是说了你们这里不上课的吗?”
阮澜烛不动声色的盯着他们相握的手,心里很想冲上去拉开,但面上却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阮澜烛。”
“宋临。”
时逾白有点惊讶,阮澜烛是一个骄傲的人,从前他都没有见他这般郑重,如今倒是大开眼界了,两人相握的手在暗自叫劲,就连眼神也无声交锋。
“我是时逾白的好朋友,我会照顾好他的,你放心,欢迎你经常……过来我这里做客。”
“那是自然,我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