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阮澜烛似乎也醒过来了,时逾白坐在他的床边,“醒了,喝口水吧!”
阮澜烛接过,时逾白这才说道“陈非说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太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知道了。”
“想不到陈非竟然是学医的。”
“他学的是兽医。”阮澜烛冷不丁说出这个,时逾白都有一瞬间的呆住。
“那也算是一个好医生。”
“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阮澜烛却看着时逾白,“程千里的第五扇门,最近便要打开了,准备一下,你还有九时跟他一起进去。”
“这就是跨门?”
“可以的话,我带着你们三个一起。”阮澜烛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这般说道。
“不用了,你先好好休息材质最要紧的,我们可以的。”时逾白道。
时逾白把窗帘稍微打开一些,透一些光进来,阮澜烛一直看着他,无言,但是眼神缠绵悱恻。
“要不我还是端些饭菜给老大送上去吧。”卢艳雪道。
程一榭摇摇头,“不需要了,阮哥说是下来吃。”
“阮哥一定伤心死了,跟阮哥一起进去的那个人都跟他认识好久了。”程千里道。
“先别关心这么多了,你的那扇门弄明白没有?”
“我不像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是在意别人的死活,你的你的命早就没有了!”
这时候时逾白扶着阮澜烛下来,大家都很关心阮澜烛,陈非这才问道“第十扇门只有阮哥你一个人出来了吗?”
“还有一个女人,她很厉害。”
“能过第十扇的门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啊!”程千里道。
“第五扇的门线索拿到了”阮澜烛道。
“嗯”程千里从口袋里面把线索打开给他们看,上面是人皮鼓三个大字。
“人皮鼓是一种乐器吗?”凌久时问道。
“人皮鼓呢是一个传说,讲的便是一个妹妹找姐姐的故事。”
大家都在等着程千里的后话,却没有了,程一榭问道“然后呢?”
“当然是有后面的故事,但是我还没来得及查嘛。”程千里很是有理的道。
“要是你出事的时候也这么淡定从容就好了。”程一榭吐槽道。
“怎么说话呢,这不是还没有进门的吗?”
“赶紧搞清楚你反应迟钝,门还有半天应该就到了,别出什么岔子。”
程千里乖乖点头,阮澜烛亲自带着他们弄,程一榭也在一边,这是程千里的第五扇门,他也很担心,程千里也难得认真起来。
“查到什么了?”阮澜烛问道。
“额………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有的地方把处女的皮剥下来做成鼓面,据说这样打出来的鼓声可以联通生死,超越轮回。”
“传说中有一个妹妹被选中了做鼓,而姐姐为了救妹妹自愿去做人皮鼓。妹妹寻找失踪的姐姐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直到她听到了从天边传来的鼓声,原来姐姐已经成为了她手中的那面鼓。”
程千里觉得这样太迷信了,太残忍了,阮澜烛有些不在状态,时逾白问道“累了?”
“没事。”阮澜烛虽然确实有点疲惫了,但他还是不想让时逾白担心。
程一榭看着阮澜烛“阮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他们平安带回来的,这扇门让我来带吧!”
“我考虑考虑。”
这边资料已经弄得差不多了,时间不早,便让他们都散了,时逾白身上有些汗,黏糊糊的就拿上换洗的衣服出去洗澡了。
一套灰色的针织,显得他原本就很好看的脸有了几分成熟的。开门进来就看到了阮澜烛,“你怎么没休息?”
“我需要你”阮澜烛道。
“啊?”时逾白一脸你再说什么的表情。
“字面上的意思,你不能出事。”阮澜烛在躺椅上看着时逾白,“也就是你不能死的意思。”
“为什么?我们好像没有见过,但是你给我的感觉似乎对我有………”
“你的感觉没有错。”阮澜烛起身走近时逾白,“我不会让你出事,永远不会。”
“阮澜烛,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我愿意………”
时逾白无话可说,但看着阮澜烛苍白的脸色还有一本正经的话,很有反差感,“那你要回去休息,还是在这里?”
这一次轮到阮澜烛有些疑惑了,时逾白也不解释,也不多说,上床躺好,全凭阮澜烛自己做决定,阮澜烛当然是希望留在这里的。
“我……可以吗?”阮澜烛还是问了这一句话。
“门内不是挺能,怎么现在还需要问我,你自己决定就好。”
阮澜烛脱了外套,放在一边的架子上,然后出去洗漱,过一会回来,病容都有些欣喜了。
轻轻掀开被子,然后躺下,一动不敢动“晚安,逾逾。”
“晚安。”时逾白看着他这般笑了笑,“晚上不舒服就叫我。”
“嗯………”
时逾白听到了回答便闭上眼睛,阮澜烛却侧着身子看着睡梦中的时逾白,看不够,完全看不够。
“你在这么看着我我可就睡不着了。”
“逾逾,你怎么那么好看。”
“应该换一个词,说我好帅还差不多。”
“好看足以包括帅。”
“歪理……”
“才不是,我说的是真理。”
“好好好,你说的是真理,那么说真理的阮澜烛先生是不是该睡觉了。”时逾白风语气有无奈但更多是宠溺。
“嗯……我想抱着你睡,有点冷,可以吗?”
时逾白调整了一下姿势,便把头靠过去阮澜烛怀里,阮澜烛抱住时逾白,心中很是满足,胸前传来时逾白的声音“快睡吧,不休息好你就好不了,好不了我也会担心的。”
“嗯………听你的。”
阮澜烛明明不用什么香水,但是他身上就是有一股味道很清冽让人忍不住靠近,时逾白叹口气,果然是磨人的妖精………
不知道何时他也睡过去了,早上阳光明媚,照出两人相拥而眠的画面,简直养眼得很。
时逾白醒了,发现自己还在阮澜烛怀里,手环着他的腰,有些酸痛,便想要动一动,谁知道刚刚开始动阮澜烛便醒了。
用下巴稍微磨蹭一下时逾白的头发,声音还有些不清醒,“再睡会,好累。”
“嗯……好……”时逾白想着阮澜烛的身体便嗯了一声,反正今天就在等着门,也没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