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了?……走的真快。”她动人的双目在暗淡的烛光中闪烁着。
“怎么,想回去了?人间,也不过五年,为何他能要你留恋。”他不是曾经那般居高临下,取而代之,换做了悲伤与莫名的柔和。
“冥王,我们都有着难忘的过去。不过,我们忘了罢了。”她从他的怀中做起,那个本是温暖的怀里没有了温度,但这都不重要,她感觉不到了。“会想起来的。”
—— ——
“少年,你可同意?”眼前这并不比龚缪颜大上多少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抛着媚眼向龚缪颜求去答应。
他没有去回答面前这个样貌与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女人,只是走着自己的路,没有在想什么。
走着走着,似乎是一个动听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不是面前的她。难道……这里还能有别人?
他回顾四周,不见除她以外的人便扭回了头。
“快躲开!”是一个不久前活泼的声音,现在紧张了。
砰!
巨大的撞击声使他醒了。
“我……我不要求你了,也不要去找她了……不如我们修道如何?……这是我们的约定……”
『莫悔。』是那个动听的女声!
—— ——
……
这一年,他似乎痴了。他永远也不会明白眼前这个俏皮的女人来到他身边的目的,他穷的只剩钱了。
梦里,那个女人曾似乎与自己立下刻骨铭心的誓言,但他忘了,是啊,那又怎么能说是刻骨铭心呢?五十年了吧……面前的女人还是五十年前的模样,他老了,也该走了,让他再看看她吧……最后一眼。
“管家。”他的声音不如多年前那般清脆,
“是。”这是那个来管家的儿子了,而老管家的后代也成为了这个老人年轻时一手创立的产业的管家。
“给我开开这道门,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变得沙哑。
“老爷。”……竟是一片痴情。
他吃力的走进去,即使是有这管家搀扶。
“哎?少年,你怎么变得这般模样?”开门,是那个五十年前的她留下的躯壳,她回来了?!她的手支撑这昏睡的五十年的脑袋,另一只手活动着,她的四肢有些僵硬,她活动着四肢。
“你醒了?”他说着,用着沙哑的声音让管家离开。“你出去。”
“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是谁把你变成了这般模样?我去找他!”
“不怨谁,要怨的也只有时间罢了。”他口吐出了鲜血,“人有生老病死。”
她没有说话。在这个没有灯的大空间里望着年迈的他,看不清模样,仿佛是要失去。
“你要走了?”她开口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里的泪如瀑布般流淌的猛烈。
“嗯。”他沙哑是声音了没了之前的严肃,化作了柔和,“你很像她。”
他离开了,离开的……他知道的,但他不会去管她是不是那个使自己痴情的靓丽女人,但他至少知道在他死后能有人记得他,即使他样貌变化的如此巨大。
—— ——奈何桥
“我要见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