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死亡法则

“破灭之雷！”

紫色的雷电向着空中正挥舞镰刀的身影劈去，雷电穿透黑影的肩膀，黑影停下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秋树。它似乎被秋树吸引了注意，古怪的音节从没有皮肉的嘴中传出。

乱七八糟的音节中，秋树似乎听到了“试炼”。可能是什么相似的发音吧，秋树没有多想。

对方身上的力量让她想到了那片纯白的空间和自己体内那股莫名的力量，这就是所谓的“法则”的力量吗？

眼前的身影突然消失，耳旁风声呼啸，秋树急忙转身，“苍翠护体！”魔力的屏障与对方的镰刀相接爆出火花，秋树加大魔力让屏障推开对方的镰刀，双方同时在空中向后退去。

双方互相对视一眼，化作两道流星在岛上的建筑中不断穿梭。夹杂着黑雾的斩击和魔法的攻击不断在空中爆裂开来，飞溅的砖块穿透黑影的身体划破秋树的皮肤。两股力量不断碰撞，缠斗着回到上空。

“……试炼……”黑影说着再次冲上前来。

“地狱业火！”

喷涌的火焰被对方斩成两半，眨眼的瞬间黑影就来到秋树面前。镰刀闪着寒光向着秋树猛得劈下。秋树还来不及反应，剧痛碾压着她的精神，巨大的力道让她整个人倒飞出去砸穿几栋建筑后才勉强停下。

“咳！”她咳出一摊粘稠的血液。

胸前的伤口黑气缠绕，但她并没有如那些建筑般消失。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秋树检查起自己的时间流动。这是她第一次检查自己的时间，也就是这次仓促的检查让她发现了问题——她的时间停止了！时间停止，就意味着他的身体将不会自然生长，不会自然老去，不会经历自然的生死，她将以这幅模样活下去，直到某天死于战斗或是意外。

“为什么？”她不明白，但战场不允许她多想，看着冲来的黑影，秋树再次张开翅膀向前冲去。

“真理之羽！”

银色魔力构成的羽毛如利刃般射向黑影，黑影挥舞起手中的镰刀斩断袭来的攻击，而从四面八方倾泻而下的银色羽毛让它难以阻挡，不少羽毛穿透它的身体，它的伤口处冒出丝丝缕缕的黑雾。

“真难搞。”秋树意识到魔法虽然能给对方产生伤害十分有限，要不是她能清楚感受到自己魔力的流动，她就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Zafkiel（刻刻帝）！Zayin（七之弹）！”

对方身形一顿，秋树抓住机会，手中的长燧发枪射出无数包含时间之力的子弹。

黑影被子弹打中，庞大的身躯被打出几个洞，黑影似乎受到了比魔法攻击还要高一些的伤害。但那也只是比魔法的伤害高上一点，对方浑身黑气流动，身躯上的窟窿被逐渐弥补起来。

秋树有些愣住，但随后立马做出反应。

“Zafkiel（刻刻帝）！Aleph（一之弹）！”

秋树身影消失的瞬间攻击猛得落在她刚才停留的位置，下方的建筑遭到毒手。

“黑星！BLACK HOLE！”

子弹穿透黑影的身体，在黑影体内构建黑洞，它的身体中央出现一个不断吸收构成它身体黑雾的漩涡。

黑影机械低头看向自己，似乎对身体上的黑洞有些兴趣，它对黑洞伸出手，随后一把将黑洞从身体内扯出。它只剩白骨的手抓住黑洞用力一握，黑洞化作灰烬从它白骨的指缝中流出。

“这怎么可能......”眼前这一幕让秋树感到自己的认识被不断刷新。

还没有到最后，秋树拔出村雨，一手佩刀，一手短枪，冲向举起镰刀向她攻击而来的黑影。

“Zafkiel（刻刻帝）！Aleph（一之弹）！”

秋树躲开对方的攻击，闪身来到对方身后“红莲！”

黑影被击中向前飞出一段距离，秋树注意到对方的伤口并没有被黑雾修复，这一刀似乎给对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为什么？村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秋树不断思考着。

“叮——词条更新：真理之剑——村雨：诞生于世间的真实之中，经历了新生的真实之剑。”

哈？秋树有些意外，她感觉自己就要停止思考了。

“死亡、时间、真理、虚幻、秩序”曾经在彩虹雾中出现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

秋树闪身躲开攻击，落在附近的建筑之上飞速思考起来，魔力和体力经历疯狂的消耗，她在咳嗽的间隙努力将空气灌进肺中，必须在力量消耗殆尽前想到办法破局。

她抓住了刚刚那个声音和系统对村雨介绍中相同的一个词—真理。那是什么特殊的力量吗？先前司法塔上的那个疯子好像说过这玩意是什么法则之力？那个声音说出的五个词难道就是所谓的法则？

秋树攥紧手里的村雨，假设眼前这个符合大众思维的东西就是死亡的法则，从刚刚的实战来看，在介绍中拥有“真理”词条的村雨就是能克制对方的利器。感觉有点像五行相克的意思？

深吸一口气，秋树高举村雨，血色的武装色爬上村雨的刀刃，剑气和霸气在空中凝聚，她向着眼前的敌人用尽全力攻去“鲜血盛宴！

“咔—咔—”蛛网般的裂痕爬上镰刀的刀刃，巨大的镰刀瞬间崩裂成无数碎片在空气中消散。

剑气和霸气凝聚成的无数利刃穿透黑影巨大的身躯，巨大的力量将黑影此时残破不堪，整个身影变得影影绰绰。

“......试......炼......”黑影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它依旧伸出手，黑雾翻涌，它利用身体的一部分黑雾重新化作镰刀。

“该死......”秋树口中泛起腥甜的味道，她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村雨虽然能伤害到对方，但好像总少些什么。

她之前是不是在商城里看到了一样有着真理之剑标签的商品？“系统，查询商城中的真理之剑。”

“叮——真理之剑达摩利克斯之剑：诞生于世间的传说之中，未被赋予灵魂的真实之剑。售价5万兑换点，是否兑换？”

秋树还有些顾虑，这把剑作为装备价格和作为一次性道具的恢复雕像一样，在众多天花乱坠的商品中显得如此清新脱俗。

“算了，兑换！”她咬牙决定。

“叮——兑换成功，恭喜宿主获得装备达摩利克斯之剑。”没有其他介绍，看起来这只是一件普通商品。

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剑出现在秋树手中。秋树整个人呆住，卧槽，这确定不是在坑我？

冷静，冷静，秋树不断深呼吸，随后立刻回神躲开攻击。一个翻滚落在屋顶，她突然对司法岛平顶的建筑风格万分感激。

“未被赋予灵魂吗......”早就与系统勾心斗角中懂得如何抓住重点的秋树开始思考起这一点。

“既然如此，我将我的灵魂，将我的生命分给你，与你共享！”她高举残破的断剑立誓。

她将生命力和灵魂涌向达摩利克斯，秋树感到自己的灵魂像钥匙般打开了封存着力量的锁，属于这把剑的灵魂同样流向她。

残破锈蚀的断剑不断生长，锈迹逐渐褪去露出银白色的剑身，剑柄和剑身的连接处的荆棘中镶嵌着蓝色宝石，一条延伸出荆棘围绕着剑柄，整把剑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她付出了几乎疯狂的代价，获得了臣服于她的危险力量。秋树双手紧握武器，好在海贼王的世界里武士刀和剑似乎被世界归类在一个种类，明明握着不同种类的武器体她却没有什么不适的违和感。

“来吧！”她努力动用身体内那股让她不能太理解的力量，调动那所谓“真理”的法则力量。“死亡是真理的一部分!在此终结吧！”

红黑与蓝白的力量交错着形成龙卷，被击中的黑影彻底在剑气中湮灭。门后的力量被消灭，巨大的正义之门紧紧闭合，门上爬满狰狞的裂痕。从彩虹雾里得到的钥匙突然出现，一股黑色的力量飞进钥匙之中，模糊的钥匙似乎变得更加清晰。

“结束了吗？”秋树不断喘气，高高飞起，开始寻找伙伴的身影。她突然注意到两个巨人扛着弗兰奇之家的两只巨大的帝王布鲁和弗兰奇之家的众人站在岸边，一群人正被海军的军舰包围。

屠魔令被斯潘达姆那个笨蛋启动了，海军毫不留情炮击，消灭岛上所有人。

远处似乎有一艘船正逐渐靠近，看来己方也有援军。

“开炮！”海军指挥官下令。

“Zafkiel（刻刻帝）！Zayin（七之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