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路（32）

有时间，线下见。

这时间直到沈晓提前去举办地后才两人撞上，江杨穿着比赛队服出来见沈铭，有点热，后悔自己没换衣服。上车看到主驾上比自己穿的还板正的沈铭，又觉得还好没换衣服。

目的地是个球馆，被沈铭包场。

“会打？”江杨站在球桌旁问道。

“不会。”沈铭回答的倒是干脆。

江杨无语，不会你来这儿是准备让我一个人给你表演？可惜，训练一天的人没什么表演欲望，随意找个位置坐下。

沈铭走到吧台边的冰柜取出两瓶水，扔给江杨一瓶，挑了个两米远的位置坐下：“相对熟悉的环境会让你更放松。”

江杨有些晃神，这思维方式确实是亲兄妹。沈铭和沈晓长得有点像，只是沈铭更偏硬朗，也许与穿衣有关。沈晓喜欢穿没有棱角垂感更好的衣裙，包括她的西装都喜欢更休闲一点的。沈铭穿的西装板板正正更像孟晓东那种没什么情趣不会说话的人的穿衣风格，但是沈铭又不一样，就像他挑选的见面地方一样。

“介意吗？”沈铭手搭在外套扣子处解开，又看向穿着正式的江杨。

江杨摇头好像和孟晓东不一样：“不介意，这是比赛服，没时间回去换。”

“看出来了，胸前的国旗很好看。”沈铭脱掉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依旧板正的白衬衣，灯光透过衬衣看见腰腹线条，是个自律的人。

“我以为给妹妹吃的足够好，她就不会在外面乱吃东西。”

这话骂的可真难听，江杨推了一下眼镜双手抱胸：“你怎么就确定之前的是好的，外面的是差的？信息茧房不可取。”

“信息茧房是对没有更多信息来源的人说的，我的信息网，你觉得当天就到我手里的照片不是我的信息网吗？”

“你觉得在一起快一个月，才传到你那里的消息算是有即时性的吗？”

沈铭解开衬衣最上面一颗扣子，像是忍耐很久终于得到解脱：“即时性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之后能不能毁掉。”

江杨没接沈铭话茬：“小小说你不准备结婚，所以也不想要孩子。”

沈铭身体明显一僵，江杨见状接着说：“其实没必要，你的心思给她说的很明白，你想她结婚有孩子，她的孩子继承夕昭，你觉得小小在十年前信任你，而你没有办法在现在将属于她的还给她，你就想将你有的都给她。”

没有想象中被人讲出秘密的恼羞成怒，沈铭调整坐姿，靠在沙发扶手上，平静而温和：“有问题吗？这是她应得的。我结婚了，就会有人防着她，明明是她的东西却到不了她手里，如果当年没出事，这个家不一定谁继承，她一直都比我聪明。她最初学金融是为了进公司帮我，可是她发现如果进到可以调动资金的核心圈就会有人挑拨我们的关系，她对外说她学不会所以研究生去读新闻，进公关部还是因为我。除了夕昭，我什么都没有，我不应该留给她吗？”

“她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