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车窗处传来了猛烈的拍打声
“您好,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警察慢慢摇下车窗,一脸和蔼的注视着面前焦急的女孩
“您,您好”女孩低下头去,颤抖着手指着旁边坍塌的一座店铺
“先,先生,我和家人刚刚在这里买东西,没,没有想到会”女孩突然掩面哭泣,含糊不清的说着“请,请您救救他们”
警察好像被周围所谓焦急的气氛渲染了,应了一声立马下了车,跟随着女孩的脚步,前往坍塌处。可能是所谓正义感吧,他没有对女孩有任何的防备,直到走进一条不明的小巷,他才意识到一点不对劲。
小巷很安静,墙角处的苔藓会时不时被不知从哪落下的水滴滴中,发出沉闷的声响。墙上交错相连的藤蔓以及夹杂着或浓或淡的绿叶无不显示着这里很少有人来过。凉风从背后吹来,并没有让人感到神清气爽,却有一种阴冷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感,警察用手擦了一下脸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扯出一个非常牵强的笑容,询问道:
“这位小姐,您不是说您的家人在坍塌处吗?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这位先生,我很需要这样安静的地方”
女孩转过身来,脸上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迷茫与悲哀,只有他脸上的泪痕可以证明他刚刚的情绪。
“这位先生,请原谅我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女孩深深的鞠了一躬,尽管不知道是真心的惭愧,还是不想沾染上失败者的鲜血,但都是有目的的。
“唉,差点把衣服弄脏了。”
女孩边埋怨自己边麻利脱下了警察的外套套在了自己身上,并且很快翻出了工作证。
不多时,女孩边将头发挽起边走出小巷。
“两旁的头发有点麻烦”女孩心里想着,并朝着不远处的一栋大楼缓缓走去…
“快快!!那边出事了,你们还守在这里干嘛?”男人几乎尖叫着跑了过来
“知道了那又怎么样?我们干嘛要去管那些人?对了,你这小子工作时候干嘛不穿工作服?小心老板把你炒了。”
中年男人满不在乎的嚷嚷着,他将工作上受的所有委屈与不满全发泄在了面前的男人上,仿佛欺凌比自己弱小的人是那么欢乐的事,他没有注意男人越来越黑的脸,只是一味的控诉着。
“妈的,吵死了。”
男人伸出手将手枪抵在中年男人的头上,中年男人顿时瞪大了双眼。
“去你的,知道你惨又怎么样?我可没心情听你在这叨叨”
男人刚杀掉面前的人,回头便见到了女孩。
“萝先生,还是赶快行动吧。”
女孩并没有理睬萝,扔下这句话就径直走进了大楼,眼神中是毫不隐晦的轻蔑,尽管没有恶意,但还是让萝非常不爽。
“知道了笙,又不是不会走,还用你说。”萝嘀咕了一句就跟着走了进去。
“叮咚,已到达八楼”伴随着电梯的机械音响起,笙与萝走出了电梯门。他们环顾着四周,八楼的装修与其他几层都不一样,也许是其董事长平时的休闲娱乐以及办公场地都在这里吧。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小厅的正中央是一架台球桌,从桌上球棍与桌角边的摩擦痕迹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他们很喜爱的场所。小厅尽头的大门上雕刻着耶稣与圣母玛利亚的纹路,一侧的桌上则摆着一盆看着很茂盛的铜钱草,还有堆叠成小塔的红酒杯在泛着光。
“一看就是个逍遥自在的花花公子嘛,”萝随手拿起桌上的招财猫,将还在摇晃着的手掰下“还挺迷信的,不过又是招财猫,又是耶稣像,能有啥用?”
“还请萝先生不要废话了。”
笙并不理睬萝,他只想尽快解决事情。跨步走向大门,笙很有礼貌的敲着,但从动作可以表现出他的不耐烦。
“亚洛夫斯基先生,这栋大楼现在很危险,请您立马和我们一起去转移”
门伴随这吱呀的响声打开,出来的是一个健硕的保镖,他并没有立即放两人进去,而是伸出手,一边向笙索要着什么,一边用警惕的目光审视着两人,一个不穿警队服还前往提醒的人,的确可疑,萝也同样以同样的目光盯着他,只不过更多是掺杂着不耐烦与鄙视,他双手环抱,握好了袖子中的手枪,准备随时毙了面前的人。
“给您。”
笙从衣服口袋中抽出一张警卫证,顺便用另一只手将帽子压的更低。出于心虚与警惕之后会遭遇的麻烦,他递出证件后,就用那只手握住了自己胸口前的十字架。
保镖用手仔细擦拭了证件,企图看得更加清楚,只因为证件上的人与面前递出证件的人完全不相似,面前的人压低帽檐,看不清楚脸,他并没有感受到眼前女孩的杀意,只是一味的希望自己能看的更清楚,更清楚。
“这个证件…”保镖皱起眉头,他意识到了现在情况的不对劲,可面前的二人怎么可能会给他反应时间?伴随着刀刃划过的声音与保镖几乎是呻吟的惨叫,他的脖颈处喷涌出温热的鲜血,笙也随之把刀收回了自己的刀鞘中。
“说真的笙,明明最后还是要杀了这玩意。你还偏偏要跟他玩什么对证件的过家家。”
“嗯,应该是的。”
笙看了看表,突然背过身去“萝先生,请原谅我这样无理的行为,但是已经快到八点了,九点之前我需要回家,所以只能先走了,抱歉。”貌似在抱歉,实则并没有考虑萝的意见,没有理睬萝,头也不回的走了。
萝用几近怨恨的目光看着笙的离去“根本就不管,还道歉,装他妈呢?”愤怒让他一脚就踹开了大门,办公室桌前坐着一个全身发抖的人,表情倔强,仿佛在维护他最后那点脆弱的尊严,可左手死死抓住的手枪与颤抖的手却又将他的尊严揉捏的丁点不剩。
“喂!你就是亚洛夫斯基吗?”萝卜迅速走到办公桌前,猛踹了一脚。
面前的人并没有回答,他苍白的脸色却又暴露了一切。
“妈的,说话呀!耳朵聋了还是嘴巴哑了?真烦人。”
萝并不会去珍惜这些失败者的生命,宁可错杀1000不可少死一人是欧卡斯交给他的很重要的一个道理。但他并没有立即举起手枪杀了面前的人。亚洛夫斯基,与T党合作,却又不承认自己接受了T党的货物,反以被威胁的名义寻求了警方的庇护,并将以前所逃税全部归咎于T党的身上。欧卡斯先生在临行前要求在杀他时最好可以震慑到他人,好让其他贱人明白,T党并不是这么好惹的。萝卜思索着怎样杀了他才能让他人对T党更加敬畏。
亚洛夫斯基见萝始终没有下一步行动,竟一时有了底气,尽想着与面前的人谈论所谓的条件,却从没想过,当他提出“条件”这词时,他也即将像条件一般,不多时,便会失去自己的价值。
“那,那个。要不做个交易吧。”
萝的思绪一下子清醒,他讥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轻笑一声“条件?说说看,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萝退后一步,再次将手环抱“某些牲口所谓的条件不会是在合作时从某些不知名工作人员口中套出来的小八卦吧?”
亚洛夫斯基不敢反驳,他清楚面前男人的脾气,他随时可能将自己毙了,并将自己的尸首像野狗拖拽食物一般扔在各种肮脏破败的地方,乱葬岗,贫民窟,都是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所不能想象的。
“不,当然不是”男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因为求生欲望而扭曲变形“我知道一些关于A的消息,您不是一直很看不惯他吗?我很有用,我很有用!我可以帮您!!!!”
男人几乎是爬到萝脚边,求生欲望像烈火般在他的眼中不断闪烁“我调查过!他对花粉严重过敏,他,他,还把…”
“把手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