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赶猪好吓人

场里的生产模式是一月一生产，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月只配一次，一次配7天。

最近不是配种的日子，所以过得还算清闲。

一周之后——

我的师傅陈桉开始查情了。

配怀的饲养员李叔和刘叔赶公猪。李叔在公猪头前面，防止公猪跑的太快，刘叔在公猪屁股后面，防止他不动，陈桉就在母猪屁股后面，对母猪进行按背刺激发情。

陈桉在哪个母猪前面，公猪的头就在哪个母猪前面。

然而我，就跟在陈桉后面。

“查情五步法，学校学过没？”陈桉饶有兴趣的问。

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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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桉直接跳了下来，我伸手想去扶他，怕他摔倒，却发现，并不需要。

“女孩子要小心一点。她发情的时候是耳朵竖起来的，一动不动，目光呆滞，而不是像刚才那个一样，尖叫，乱窜焦躁不安的。要给母猪充分的刺激，尤其是后备母猪。你知道什么是后备母猪吗？”

我还是摇摇头。

“你们学校到底教你们什么？”陈桉疑惑，怎么一问三不知，“你不会是学校的不良学生吧？不听课逃课挂科？”

“才没有！”我被他说的红了脸，极力反对。

“开个玩笑。”

陈桉继续手上的工作，这次不同之前，他没有让我动手做他现在做的事。我就一直跟在他后面看他是如何操作的。

他把发情的猪打上了标记。比如现在是19号上午，就是“19A”，下午就是“19P”。

结束之后，我跟着陈桉出了栋舍。

“其实，像你们这种，可以做个兽医，理论知识充足就行，体力活不适合你们这种小姑娘。”

我以为陈桉是看不起我:“才不是，你以为只有你们能吃苦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桉顿了顿，“我当时没有条件读书，你看我只能干干这些体力活，你们不一样，完全可以轻松点，兽医工资还高些，不好吗？”陈桉抬头望着天空。

我看向他，没有条件读书，是什么意思？

“拿上挡猪板，试试看赶猪。”陈桉回过神来，然后又回到了栋舍。

发情的猪比较分散，要把他们全部集中在一起，从A排的第一个位置一直往后放。

陈桉在猪头前面开门，我在后面拿棍打猪屁股，让猪出去，李叔在过道赶到规定位置。刘叔开栏门，让猪进去。

一直都顺利，只有一头猪，怎么也不肯进“新家”，到处乱窜。

“先把其他猪都赶进去，那个最后赶。”陈桉喊着。

于是我们继续按部就班的赶着那些发情的猪。

最后，我们的目光都放在了那头不听话的猪身上。

他们三个人，三个角落拦，都让那头猪逃了。原来猪可以跑的这么快啊！

不行，我不能干看着，不能让他觉得我就是个没用的小姑娘！

我毅然决然的拿着挡猪板冲了上去，我以为猪会害怕的停下来，可是没想到，她却像发疯了一样，一直加速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一时之间慌了神，躲避了猪却没有完全躲过。

猪把我撞倒了，在地上滚了几圈。

“cao！”这是我第一次听见陈桉说脏话，他从我身边跑过，“没事吧？”追着那头猪，我听见他手上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打在那个猪身上。

我反应了好一会，终于从地上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他们已经把那头猪关上了，我还看到陈桉继续踹了她几脚。

他们三个走到我旁边。

“没事吧小林？”刘叔率先开口。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