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依旧是准点来接人的,风雨无阻,略带玩笑的语气灵却没能给在场放松下来。
回住处的路上都各怀心事,而刚刚蒙钰给到阮澜烛的钥匙此刻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钥匙丢了。”
凌久时一脸疑惑,阮澜烛素来谨慎,钥匙不会无缘无故丢了的。
“别担心,钥匙是假的。”
蒙钰这钥匙能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而他给阮澜烛这把假钥匙也有试探的含义。
只是说这个偷钥匙的人手段不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阮澜烛身上拿走钥匙,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个人给引出来。”
两人交换了眼神,凌久时开始了钓鱼模式。
“哎呀,不好了,祝盟钥匙丢了。”
听见钥匙的消息一行人面面相觑,连忙涌了上来,徐瑾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面上有几分难以置信。
“你们找到钥匙了?刚刚不是说什么都没看到吗?”
王小优立马应和:“就是啊,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这重要吗?现在钥匙丢了,得赶紧找才行。”
蒙钰听到动静后脸上都愤怒显而易见了,他看着阮澜烛,咬牙切齿地说:
“我辛辛苦苦找的钥匙,你说丢就丢了?”
阮澜烛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这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能怎么办呢?只能再找了。
“不是?钥匙是你找见的?那你干嘛要给这个病秧子啊!”
王小优最近嘴巴是吃了什么,说话这么臭。
就姜恙这暴脾气是绝对不会忍的。
“说谁病秧子呢?”
阮澜烛一把将人提了回来,特殊时刻不能让她被在暗地的人盯上。
“怎么?你还想出头啊!”
手臂被阮澜烛掐得生疼,姜恙拧着脸,连声都不敢发出一句。
好嘛好嘛,有计划不告诉她,真的是把她当贼防了。
阮澜烛一脸歉意地说:“现在钥匙不见了,回不去了。”
凌久时立马搭腔:“回不去就回不去呗,一起呆这儿咯。”
这时,导游却露出那令人寻味的笑容,提醒着众人。
“各位,天快黑了,外面很危险哦。”
蒙钰说钥匙在门里是不会消失,在一个合适的契机之后还会再次出现。
因为天快黑了,如果没来得及赶回去的话恐怕会有危险,一群人加快了脚步回到住所。
姜恙今天胃口不怎样,一碗粥没喝完就开始搅拌,余光一直观察着每个人。
看着阮澜烛的眼神示意计划准备实施,她擦了擦嘴,对着程千里说道:
“牧屿,我脚疼地厉害,扶我上去休息吧。”
“好,我拿一下包,凌凌哥,祝哥,我们现在上去了啊!”
阮澜烛没说话,凌久时也只是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程千里扶着姜恙一瘸一拐地离去,忽然,鼓槌突然掉了下来。
徐瑾见状就要去捡,凌久时耶低头去拿,好巧不巧,双手碰到了一处。
在凌久时牵制徐瑾之时阮澜烛早已将药粉倒在了徐瑾的碗里。
程千里趁机将今天见到的笔记本塞回了徐瑾的包。
一切水到渠成后凌久时立即将鼓槌捡起来,漫不经心地喝着粥。
徐瑾此刻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样甜,完全没有危机感,安安静静地把粥给喝完了。
晚间,约莫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响声,是有人出门的声音。
凌久时压根就没睡,他看着徐瑾出去后连忙叫了几人,姜恙是第一个醒的,见阮澜烛没动静她连忙把人摇醒。
“怎么了?”阮澜烛睡得还有些迷糊。
凌久时指了指徐瑾躺的床上,此刻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几人悄悄地跟上徐瑾,顺着月光来到了一处湖边。
“她想干什么?洗澡吗?”程千里疑惑不已。
只见徐瑾缓缓解开衣服,凌久时察觉不妙抬手挡住了程千里的视线。
姜恙刚要抬手当着两人只见下一秒徐瑾把手放在了后脑上。
她扒开头发用力地撕扯着,只见一个没皮的怪物钻了出来。
在月光的照射下清楚能清楚看见她的模样,浑身漆黑的皮肤完全没有任何的光滑细腻。
而在地上的皮犹如她的衣服正躺在草地上,月光下身上还泛着荧光。
姜恙咽了咽口水,抬起的手死死地抓着身边的人,但眼睛依旧放在徐瑾身上。
阮澜烛抓着她,朝着几人小声说道:“回去。”
几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赶,回到房间就假装睡觉,姜恙缩在被子里,紧紧地靠着阮澜烛。
被子阮澜烛的手轻轻拍着她,略带一些安抚之意。
不一会儿,徐瑾回来了,但她是从窗外进来的。
前几夜程千里听到的声音此刻在房中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仿佛宣告着某种东西的开始。
晚间的风很大,出动着窗户上的藤蔓,发出的声响跟打鼓似的。
姜恙稳了心神,清楚地听见了她那如地狱幽灵般的声音。
“就要好了。”“就要好了。”“就要好了。”
她围着凌久时的床边环绕,轻轻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过了多久,她离去了,几人从床上弹起,姜恙抱着阮澜烛的胳膊还在发抖,差点没吓死。
平常看着徐瑾就很好欺负的样子,怎么脱皮之后这么恐怖了。
“这也太可怕了吧!”
程千里哆嗦着,他睡觉的地方还是离徐瑾最近的。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阮澜烛看着地面的血脚印,不禁微微皱眉:“像是在举行仪式,看来在碗里的药粉奏效了。”
忽然想起那老奶奶口中的说的去伪存真,或许指的就是这个。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等她变回人的时候不能正面起冲突。
在剩余的时间了抓紧找到钥匙才是最明确的。
凌久时突然听见外面有响动声他立即提醒着,几人又立马躺下,伪装成刚刚睡觉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