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跟凌久时相视一眼,看向了正在磨粉的老奶奶。
阮澜烛走到老奶奶面前,笃定地说:“是妹妹杀了姐姐。”
等到想要的答案后老奶奶面色多了几分轻松。
“古方奇药,驱病强身,妙手回春,去伪存真。”
阮澜烛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表明自己要一份,可是老奶奶却说今日的药粉已经没有了,只能等明日了。
“早知道刚刚就拿了。”程千里有点懊恼。
这个时候,有人举起了手,毕竟强者往往都是最后登场的。
姜恙一把按住阮澜烛的肩膀,稳了还没恢复的腿,举起药包得意地说: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阮澜烛接过她的腰包,终于夸了一句:“这回变聪明了。”
姜恙仰了仰下巴,一脸骄傲。
“我腿还软着,能不能麻烦你们谁背我回去啊?”
现在腿软了,但是某人却忘记了刚刚在屋顶奋不顾身的样子。
凌久时蹲了下来,示意她上去。
“果然还是凌凌哥最好了!”
姜恙扬起奸诈的笑容,扑上了凌久时的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在展馆外等候的徐瑾。
见凌久时背着姜恙她连忙问道:“姜恙恙这是怎么了?”
“我姐刚刚不小心扭到了。”
姜恙忍不住给程千里竖了个大拇指,关键时刻是不会掉链子的。
突然蒙钰从展馆后过来,连忙打了招呼。
“哟,你这是被吓到腿软呢还是扭了啊?”
蒙钰一脸幸灾乐祸顿时让姜恙很是不爽。
前一秒才讨好她要她介绍他跟白洁认识,下一秒就开始作妖了。
姜恙趴在凌久时肩上,并不打算理他。
见她兴致缺缺的蒙钰也不开玩笑了,朝阮澜烛问道:“你们在后面发现了什么。”
“一个老太太,在磨药粉。”阮澜烛淡淡地说。
“我也发现了,一个古怪的NPC,总是让我猜谜语。”
忽然想起凌久时刚刚说的谜语,阮澜烛一脸看好戏地问:“那黎老大,猜出来了吗?”
蒙钰努努嘴:“没有。”
意料之内,他没猜出来。
“我们也没猜出来。”有外人在,那个谜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要是白洁在就好了,她那么冰雪聪明,肯定可以猜出来的。”
好像现在对于蒙钰时不时谈到白洁阮澜烛已经免疫了。
“你们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她聪明呢?”
说到这个蒙钰瞬间自信爆棚,语气里很是自豪。
“我搜集了各种有关她的传说,你要听吗?”
“我对同事的传说没兴趣。”阮澜烛立马拒绝。
“我!我有兴趣。”
某人又举手了,阮澜烛扭头看着趴在凌久时背上的某人,一脸不解。
“你想听啊?”
蒙钰一脸兴奋,姜恙疯狂点头,她真的很想知道白洁的传说啊!
突然想到什么,蒙钰瞬间又垮脸了:“我可真羡慕你,能跟她共事,我去别的地方看看了。”
说完他就去了外围,姜恙原先扬起的笑容瞬间也垮了,他还没说白洁的传说呢!
“刚刚遇到什么事了?姜恙恙你的脚还好吗?”
徐瑾突然问,姜恙马上戏精上身,一脸委屈地哭诉着。
“凌凌哥,我的脚疼死了,你下次把我扶好了,不然又踩空了。”
所谓女人在的地方就会有战场,尤其是两个不对付的女人。
随着发现肩膀上略微的疼痛感,他抓住了姜恙想要传递的话。
“我刚刚见到门神了,她在找她妹妹。”
这话无疑是对徐瑾说的。
姜恙清楚看到徐瑾脸上的不对劲,慌乱、心虚全都写在了脸上。
回到住所,导游又在发布任务:“明天八点半集合,不要迟到哦,十个人,一个都不要少。”
说完,她就洋洋洒洒地离去了。
另一个女生数了数,诧异地说:“十个?可是我们明明有十一个人啊?”
“现在是十一个,明天可能就是十个呢?”王小优猜测着导游的话,言下之意估计会有人活不过明天。
“困了,睡觉。”
阮澜烛打着哈欠,一脸困意,旁边的蒙钰都看不下去了。
“你心可真大,这个时候还睡的下。”
阮澜烛瞥了他一眼,说了个大实话:“不睡觉难道就不用死了吗?”
蒙钰被他的骚操作给整破防了,这人不仅心大,口气还不小。
姜恙看着那张狭小的床,今晚又要跟阮澜烛挤了,他想念黑曜石里那种大床!
“看什么,还不睡?”阮澜烛把被子铺好,催促着她。
“昨天晚上我把被子卷走了,今晚我就不盖了。”
姜恙把被子往阮澜烛那边推了推,然后头顶一黑,光线全被挡住了。
不要误会,是阮澜烛把被子蒙在她头上了。
“今天风大,不盖被子明天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鉴于这句话姜恙老老实实地裹紧了被子。
忽然阮澜烛想到了什么,非要跟她换着睡,说什么他那边太硬了,睡着不舒服。
行吧行吧,照顾伤员是传统美德,她不跟他计较。
两人背对背进入梦乡,半夜的时候果不其然,身后的人又往他这边拱。
纤细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脸还在他背上蹭了蹭,阮澜烛显然已经习惯了没在意,一觉睡到了天亮。
凌久时是一个晚上都没醒过的,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他起身时发现整个房间就剩他没起了。
“凌凌哥,你心是真的大。”
程千里羡慕他这睡眠质量啊,完全没有因为是在门里而失眠的。
“大吗?”凌久时不以为然。
程千里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忘了血脚印啦?”
刚睡醒强制开机,想起来了:“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忘了?”
“那你还睡得这么死?”
凌久时皱了皱眉:“又出现了?”
程千里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地面,果然又是一地的血脚印。
凌久时挠了挠头,很是不解:“它怎么就围着我的床转呢?”
“我在恐怖片里看过,像是是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
“喔,那你跟我都是祭品?”
程千里立马跟他撇清关系:“只有你是祭品。”
阮澜烛看着拿脚比对的姜恙,不太理解她的举动。
“你在哪里比划了半天,看出什么了吗?”
“喔,她的脚比我大一点,是个女人。”
这个脚印小巧,痕迹比较轻,是女人的脚才有的特征。
她本来想说是门神,但是忽然想起那天看见的门神是没有腿的。
徐瑾闪了闪眸子,转而问着程千里:
“牧屿,你昨天晚上一晚没睡,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也不是一晚都没睡,看见什么都话……我也不敢看啊!”
徐瑾点了点头,随后就没有在问,阮澜烛收回视线,安排着下一步行动。
“它没有杀你就是没有触犯禁忌条件,接下来就是要找钥匙,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