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阮澜烛几乎是沾床久睡,一旁的徐瑾小心翼翼地问着:
“凌凌哥,我们会都死在这里吗?看着她谨小慎微的模样凌久时出于好心便安慰了几句。
“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睡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徐瑾捏了捏被角,看向凌久时的眸子满是缱绻:
“凌凌哥,我冷……”
凌久时摸了摸被子,上有一点点薄,随后说道:
“拿我去给你拿床被子。”
他刚要下床徐瑾立马止住他:“那多麻烦啊,要不我去跟你挤一挤……”
凌久时虽然是个直男,但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不知道怎么拒绝的时候忽然想起姜恙说减肥的事情,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太胖了,床太小挤不下。”
说完凌久时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立马改口:
“我说错了,我太胖了,还要被子吗?”
“不用了,我脂肪多,坚持一下应该能挺过去。”
徐瑾此刻已经躺在床上了,没了刚才的柔色,只是淡淡地回着。
另一边的姜恙跟程千里抱着枕头面面相觑,旁边的呼噜声跟打雷似的。
两人看向呼噜声来源,只见刘萍四仰八叉地睡着,压根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姜恙指着刘萍对程千里说:“千里,你去把她叫醒吧。”
想起白日里刘萍那大嗓子程千里立马摇了摇头:“不要,她很凶的。”
姜恙愣了一下,又指着她自己问道:“有我凶吗?你怕她不怕我?”
“你是我姐,不会下死手的。”
姜恙笑了,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哪个大神把她收走吧!
“外面还有房间吗?”姜恙问。
程千里想了想,回到:“没了。”
好吧,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姜恙蒙头倒在床上,连想把自己打晕的心都有了。
次日。
姐弟俩几乎是一夜未眠,睁着眼睛到天亮的,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挂了两只熊猫眼。
凌久时下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俩跟吸光了精气似的,忍不住感慨一句。
“你们俩昨晚当贼去了吗?脸色这么差?”
“是啊,昨天晚上我们俩抓鬼去了,抓了一晚上都没抓到。”
姜恙咬着包子索然无味,她睡不够吃什么都没味道,世界感觉都无趣了很多。
两人互相靠着,默契地叹了一口气。
随着铃铛声响起,导游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一行人徒步往下一个景点去,走了约莫一个小时便到达今天的目的地了。
“这里原来上村里的瞭望台,能看到远处的气象,也能看到远处是否有山贼。”
“有人说,还能看到未来,接下来的六个小时自由参观,到时候会来接大家回去。”
“注意,千万不要大声喧哗~”
“她说不要大声喧哗也是禁忌条件吗?”
徐瑾死死地抓着凌久时的胳膊,原本一脸无精打采的姜恙瞬间就满血复活了。
使劲地把徐瑾挤到一边,继而挽上凌久时的胳膊,面露害怕的说:
“凌凌哥,这里好恐怖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凌久时知道她不喜欢徐瑾,他也不喜欢,就跟着姜恙把戏演下去。
“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徐瑾咬牙狂瞪着姜恙,姜恙也毫不示弱,朝她吐了吐舌头。
徐瑾往姜恙面前走近一步,小声地说:
“姜恙,你今日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间她上门姜恙松开凌久时的胳膊,扬起那张娇媚的脸笑道:
“没有啊,你是不是误会了?”
徐瑾没再说话,而是低着头。
我方水晶保下了,姜恙也懒得跟她演戏,拿胳膊撞了阮澜烛,轻声问着:
“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很多了嘛。”
“昨晚睡得不错。”
说到睡觉这件事姜恙瞬间挎了脸,扯着程千里似乎在密谋什么。
阮澜烛上前正要进去,蒙钰就过来了,朝他微微点头,道了一声请。
阮澜烛看着蒙钰,嘴角泛起一抹淡淡地笑意。
“刘萍给了你多少钱啊?”显然上不打算装了。
既然阮澜烛都摊牌了,蒙钰显然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没想到能在这里拍碰到黑曜石的老大。”
“她也算幸运,能请得动白鹿的黎东源。”
或许是被阮澜烛识破了身份蒙钰还有些许诧异。
“你又怎么知道是我?”
“刘萍出手阔绰,要请就请顶级的,既然请不动我,那肯定是找你们白鹿了。”
“白鹿老大贪财,也是出了名的。”
蒙钰不禁失笑,他这名声真的是声名远扬阿。
“有的时候跟聪明人打交道也是一只种享受,至少不用搞那些虚的。”
忽然,又是那阵子鼓声,凌久时提醒道:
“我听见了鼓声。”
阮澜烛下意识看下姜恙,她今日看起来没有昨日反应那么大了。
“上次鼓声响起没多久就下起了针雨。”
凌久时刚说完一群人就跑进了瞭望台中,蒙钰对凌久时很是看好,还夸了一番。
瞭望台里一片漆黑,只有一些日光透进来,这里的石阶坑坑洼洼,姜恙险些踩空。
“注意脚下。”
阮澜烛提醒着,前进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与姜恙隔了差不多一个手掌,他一动就能闻道他身上的雪松香味。
“凌凌哥,我可以在这里等你们吗?”
徐瑾攥着手掌心,脸上都害怕藏都藏不住。
“凌凌哥,恙恙姐上去了,我们也快点吧 ”
程千里催促着,凌久时随即上去。
站在瞭望台上,不远处架着一张鼓,姜恙不受控制地往鼓的方向走去,抬手就摸上了鼓面。
少女静坐与团蒲之中,十几个喇嘛正在念着经文,此刻少女的眼神一片空洞,没了任何生气。
有村名朝着那少女叩拜,嘴里念念有词,姜恙想听清,但是怎么样都听不清。
一阵阵鼓声传来,喇嘛诵着难懂的经文,那经文跟咒语一般刺得姜恙头疼。
忽然场面一换,那个少女似乎又变得鲜活过来,她牵扯姜恙在林间奔跑,好似在躲避些什么。
两人狂奔着回了家,她把姜恙赛进了米缸里,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当姜恙藏好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砸门的声音,一群人闯了进来,那些人手持工具凶神恶煞,指着那少女似乎在讨要什么。
少女跪求他们,额头都磕破了,那些人略微有些动容了,但是一个人站了出来。
“她们是姐妹,谁都一样。”
少女听到这句话瞬间花容失色,她抓着裙摆,咬唇不语。
“卓玛,你跟你妹妹总要有一个人要去。”
被唤作卓玛的少女死死地抓着为首之人的衣角,哀求道:
“族长,我妹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
族长狠心拂开她的手,漠然地说:
“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懂所以上天才选择了她,卓玛,只要你把卓雅交出来,我们今后就不会来打扰你们一家人。”
卓玛泣不成声,最后她站了起来,毅然决然地随着族长离去,在离去的时候,她看了最后一眼米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