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花吐症:私设会让患者有一定的心理问题,在最后一段时间里蚕食病患的听力和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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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喜欢黑猫。
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他喜欢黑猫的灿,喜欢黑猫的活力,喜欢黑猫的乐观、美好。
但cen不打算和黑猫在一起。
他认为黑猫是直的,东京铁塔那种直。
cen看着屏幕,又是黑猫那声极具撩拨的"cen哥哥" 。
"cen哥哥,我想要钻石cen哥哥。”
照旧,cen把一颗钻石扔过去,小孩蹦蹦跳跳离开,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即使cen并不想这样。
他也希望和黑猫更进一步的,可他不敢。
他是个胆小鬼。
照旧。
"...我喜欢你。"
照旧。
"啊?cen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照旧。
"不,没什么。"
cen依旧忙着自己的事,有事没事搞搞节目效果。
兴许他永远都不会踏上那层台阶,它太脆弱,不一定可以支撑住cen。
"猫猫!这里有美西螈!"
"来了!"
还是"照旧"吧。
还在睡梦中的cen被异物的堵塞感弄醒,翻过身咳嗽几下,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里咳出。
灯光一照,温暖的光照在紫色花瓣上,却让人觉得如此冰冷。
cen看着花瓣的颜色,他想起了某个人。
之后便不以为意,说不定是自家猫做了什么,必竟他家的确有养几盆紫色的花。
于是又躺下睡去。
一时兴起,米洛打算找人出去玩,可怎么找,也只有cen有时间,cen也不忍拒绝一个在他面前卖萌怪叫的熊猫,正好闲得无聊,就答应了。
结果一路上米洛接到cen就开始疯狂打视频个电话和黑猫炫耀,好像把cen叫出门是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
"黑狗,看见这是谁没,是cen哦——。" "米洛nmsl!"
cen在后坐带着口罩不说话,将笑容藏得严严实实,看向窗外时闭了眼睛。
只是现实永远不尽人意,他咳嗽起来,异物感让他难受得要命,相对他来说幸运的是,米洛因为开车看不见他做什么,只是问候了一下,cen也借此摘下口罩,紫色的花瓣落在他身上,马上被漂亮的人儿藏起来。
只是他忘了,米洛和黑猫是开着视频聊天的。
但黑猫不说话。
他默默的去查资料了。
cen装作无事发生,花瓣被他抓在手心里捏碎,他也发觉了不对劲,只是,他为什么会生这个病?
cen不明白,他也不再管。
反观另一边的黑猫他的脸黑下来。
米洛和cen住进酒店,cen看着窗外灯火通明,倒是觉得有些落寞,他不说话,只是拍下这漂亮的景色,看手机里封存的画面,他却不知道要发给谁。
米洛下楼去买饭了,自己留下来收拾整理接下来要用的东西。
一切内容都是如此无聊,写出花来也是一样。
剧烈的咳嗽打断了cen的思路,这次的花瓣与上次相比还要多,上面有血迹挂着,是加重了吗?
"丑极了,和紫色一点也不搭。"cen这样想。
"cen!我回来啦!哎哟我和你说!黑猫他说了我一路别忘了买小龙虾现在我满脑子都是龙虾我吐了!"米洛刚回来就不停的和cen吐槽,语速快的要命,cen笑着回应一些话,可能是基于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cen对有关黑猫的一切都很敏感,他发觉了一点不对劲,"这是黑猫说的?"他又问道。
"对啊对啊!这我能忘吗他也不想想,我永远望不掉cen的三步剥龙虾。" "你就记得这个是吧!" "唉嘿。"
两人说说笑笑,"瓜果组"出行,话题倒是颇多,cen觉得心情放开了不少,米洛是个不错的朋友,其他人也是,只可惜突如其来的感情让多少美好的场景变得违和,变得突兀,就和漂亮的紫色花瓣上的血迹一般扎眼。
那些问候变成利刃,好意变成炮火,一个红点瞄准cen的心脏,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血肉打穿变得和烟花一样绚烂。
瞄准心脏的人是谁?是黑猫?
不。
是cen他自己。
这是他的感情胡乱把人放在心里,他怎么会怪得了别人?一切都是他的自作自受。
夜晚在时间中奔跑得太快,将梦境带到每个人梦里,自以为是的以为会让人们好过,让人们睡得香甜。
可人们是否真的喜欢?他们替黑夜找了无数借口,说是因为思念,因为忧愁,因为想象力丰富。
可能因为这夜晚还是孩子,没人会怪罪一个尚未处事的幼童。
于是cen在紫色的花瓣中醒来,胳膊被他扣出了伤,泪水在眼里打转。
他咳得剧烈,以至于手盖不过声音,有血顺着捂住嘴的手流下来,一点一点,滴到白色的睡衣上,画出了红色的花。
"cen?!你还好吗?!!"米洛被这剧烈的咳嗽声吓到,他听到声源在隔壁,不忘黑猫的嘱托,手机开启相机藏在身上后立马向cen的房间冲去。
米洛呆住了,此时的cen面色极差的坐在床上,周围被紫色花瓣围住,血与花瓣交叠,那双白皙的手湛出血,滴答滴答的落下。
像是,被淋上血迹的瓷娃娃。
"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啊cen..."米洛看着垃圾桶最里面藏着的大量花瓣质问着cen,对方不说话,他也不好说什么,平时一肚子坏水的人现在老实的要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胳膊上的伤口根本没眼看,米洛故意拽住cen的手腕力气大了不少,看对方疼了又不说,米洛真是又气又笑,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给cen上着药。
"真的像姐姐了呢,米洛。"cen试图活跃气氛,效果不错,米洛熟练的说了一声我吐了,却被对方接连几声"米姐姐"弄得不想说话。
他不明白眼前这人是怎么做到边咳血边开玩笑的。
cen睡下了,米洛表示这是自己母爱光环最为强烈的一回,转手将录下的视频发给黑猫,对方秒回,怕是跟本没睡。
米洛:真是受够了你们两个。
黑猫为了等米洛给自己发cen的情况,一晚没睡,还特地给米洛加了个特别关心。
他想知道,想知道cen是否喜欢的是自己。
花吐,那种同人文里才会出现的东西,稀有程度堪比卡慕的三张嘴,他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他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身上。
而且是cen。
是cen啊。
黑猫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cen,但他爱待在cen身边却是实打实的。
或许可以试试呢?
但这属于真爱吗?
黑猫不知道,所以,即使不是自己,也帮帮cen找找吧。
cen无数次潜移默化的告诉黑猫自己喜欢他。
可是啊。
"我听不见。"
每次都是这样,黑猫...
你究竟是不爱呢...
还是不知道呢...
自打cen和米洛回家后,cen和黑猫的一切互动都疏离了不少。
黑猫也不知道为什么,cen在躲他,他们之间的互动少了起来,即使是他凑上去也会被一笔带过。
"所以你爱的是谁,cen。"
咳嗽声在cen的房间回荡,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发现他的异常,尤其是黑猫。
于是他开始躲避他们,躲得远远的。
粉丝都发现了不对劲,五人组好像变成了四人组,那个实力强大一肚子坏水的“末地领主"好像不见了。
红叔看着这些评论不起疑是不可能的,问了cen无果,问了卡慕,他不知道,问了米洛,对方支支吾吾不愿意说,红叔几番追问下才模模糊糊听懂一点。
"cen得了只有黑猫才能治好的绝症,而且时间不多了?”红叔再次确认道,米洛连忙答应,他只觉得头疼。
"你怎么不告诉我们?!"红叔现在在和cen打电话,语气里是遮盖不住的愤怒与无奈,像在惩罚做错事的孩子,而这个孩子便是cen。
"抱歉..."
"你...唉。"
红叔也不知道怎么做,但他也不希望就这么失去一个朋友,"我会帮你想办法的,cen。"
"我们要一起走下去。"
卡慕组织了五人组团建,是突发性的,没有商量,理由就只是"想出来聚聚嘛,正好大家都有时间是吧。"
好在大家都到了,唯有cen面色不太好,红叔猜他是刚吐过了,米洛也知道为什么,黑猫自然也是,但他还是去问了问。
cen不说什么话,他只是笑了一下,"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黑猫心里想,卡慕照旧用自己的方式活跃气氛,顺便给了cen一杯水,他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卡慕和米洛黑猫离开他们租的民宿去买吃的,屋子里只整下红叔和cen两人,cen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跑去卫生间,红叔看到的是地上散落的花瓣和杂纵横的鲜血,以及...
一朵完整的紫色花朵,很漂亮。
"...是紫罗兰啊。”cen看着那朵花说着。
"你时间不多了吧...cen。"红叔说道,卫生间里没了声音,cen的沉默已是最好的答复。
"要告诉黑猫吗,或许..." "不了,红叔。"
cen打断了红叔的话,他将手上与脸上的血洗净,地上的花瓣像是无数只那样的眼睛盯着cen。
如同审视,如同嘲笑。
又如同悯惜。
"如果是因为怜悯的话。"cen说。
"那还叫爱吗?"
歌厅内,是一位濒死之人最后的狂欢。
cen看着灯红酒绿,看着市景辉煌,他有些不舍。
于是转身出门而去,说是透口气,又够或许是病者最后的垂死呻吟?像只小猫一般默默离开,默默死亡。
他爱的人是否爱他?
角落里的人,怀带疑问,捧着血与鲜花看向夜晚的灿烂星空,如梦一般。
"cen..."那被爱者从一旁走出,看着靠在墙根的人捧花望天。
"怎么了,猫猫。"cen问他,看着对方盯着手里的花发呆,他笑了笑"很漂亮吧,花店里送的。"
黑猫不回答,他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他靠近cen,看着那捧花,手将花朵一翻,果不其然,血迹藏在下面,同cen的慌乱一起暴露在黑猫的视野里。
这每一朵花都是病与血的象征。
"我之前有送过你紫罗兰,对吧,"他问。
cen沉默着,点了点头。
黑猫又说着什么,cen只是看着。
他听不见。
他知道,死亡的神明马上要将他掠走,抬头间,好像看见了乌鸦。
黑猫,这次换我说了。
"猫猫。"
对方看向他。
"我听不见。"
黑猫沉默了,接着,他张嘴说了一堆话,可cen什么都不知道。
"我听不见。"
他又重复一遍。
黑猫吻上了cen的唇,沉默而悠长的吻把cen弄得措不及防。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看向一边,那哪是什么乌鸦啊。
只是一捧横放在那的玫瑰花。
最后一次了,他吐出那朵最后的紫罗兰,望向黑猫的双眼。
黑猫张开嘴。
"我说。"
"我爱你。"
"cen。"
"嗯。"
"做我男朋友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