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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会成长

排球少年,此心寻何向

话接上文,白石漱雨在听完及川彻的话之后,没有任何生气或是低落的表现,反而像个灯泡似的睁着光彩熠熠的橘眸对着及川鞠了一躬,随后抱着排球去热火朝天的练习了。

若是黑尾妈妈桑(bushi)在这里,必定会开始头疼怎么和自家傻狍子斗智斗勇了。

这孩子打小就倔,不管做什么事情,一旦确定了前进的方向,下定决心要好好完成,就会自虐式地进行自己认为有必要的事情。

比如为了得到母亲的认可,曾经熬夜练琴练到凌晨;比如为了帮研磨抽到想要的角色,花费整整一天,饭都不吃窝在家里硬肝了一个小保底;又比如为了陪黑尾练球锻炼体力,每天提前两个小时爬起来,让晨练榨干体力都不愿停下……类似的事情有很多。

更重要的是,与智商高的人打游击不是什么容易事。有些人他卷还不只明面上卷,背地里还在卷,让想约束的人防不胜防。

例如,练琴的时候会专门跑到不透光的房间,打游戏之前会准备虚假的包装来掩饰没吃饭的事实,早晨勒令他早睡会晚上晚归数个小时。

总而言之,每当你想要堵住他使出一个计谋,他就能找到这个计谋的漏洞,达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按白石漱雨本人的话来说,就是兵不厌诈。

及川彻在了解了这倔强孩子的做法之后可能和黑尾一样能防住他,但问题是,及川现在压根不知道白石是个什么性子啊。

他甚至还认为他只是个天才的排球少年,稍微有些孤僻,性格乖巧到让人担心的小可怜啊!

认识的时间连黑尾孤爪都零头都算不上的及川前辈怎么可能一眼看破白石漱雨令人头疼的特质啊?他又不是隔壁《文豪O犬》的江户川。

所以,他没队白石和他一起加练发表任何意见。(毕竟小岩在有乖巧崽崽在的时候,连打人的力度都温柔了不只一星半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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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仅仅一个星期。

白石漱雨从替补登上了首发正选的位置,走到了和及川彻平起平坐的地位。

刚开始,即便是及川彻对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强调,他的努力与积累不是白石一天两天就能赶上的。即使他一遍遍告诉自己羡慕在乎对方的天赋是庸人自扰,他依旧无法心平气和地对待这个放言要打败他的后辈。

他很急躁,却也无可奈何。

为了保护后辈心中他的形象(虽然本来就没有),也为了好好沉心静气提升自己,及川彻开始拒绝白石的面包和教导请求。

岩泉一看出了他的想法,主动带着白石训练,尽量不让两个人有正面交流,为自己的幼驯染留足打起精神的空间。

虽然两个人平时打打闹闹的,但他们这么多些年朝夕相处,默契自然超乎常人。

岩泉看得出来,自己的幼驯染正在进行一场极其重要的成长,自己应该帮帮他,让那个一门心思扑在排球上的笨蛋好过一些。

(虽然但是,多少有些五十步笑百步了)

在又一场对内训练赛失败后,及川在排球场边喝了很久的水,直到训练结束都没有再站上场地,甚至训练结束后没有加练,急匆匆在岩泉出来找他之前离开了。

而他没注意到,白石在赢下训练赛之后也一直没有再去训练,只是站在球场另一个角落静静看他,直到他离开。

那天晚上,白石宅靠近及川彻房间的那一侧,《Apologize》响了足足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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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白石漱雨直接跑去了自己的教室,没有参加晨练,一直到背课文背到早自习下课才离开。

前一天夜里,他向教练请了三天假。

岩泉很奇怪晨练时没有见到白石,专门跑去他的班级找人,结果刚好错过了。

白石去了岩泉的班级,随后又去了一趟及川的班级,各放了一块他常吃的那家甜品店的新品。

及川被教练叫去谈话了,也和白石刚好错开。

“如果是我让及川前辈不好受了的话,道歉是应该的吧,希望他能早点站会场上,队里的大家都不能失去他。”白石这么对好奇询问的人说,语气平淡,像是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家伙,一定是笨蛋吧!”发问的人和不久后得知这件事之后的想法,居然诡异地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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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漱雨显然看出了岩泉一的想法,乖巧地远离及川彻,极力不出现在及川的面前。

按理来说,一年级和二年级不在同一层,况且白石三天没有参加部活,没有去过排球馆,几个人三天没有见面很正常。

但问题在于——一连三天 及川去白石的教室门口堵了无数次,连白石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而经常和他刷新在一起的岩泉,第一次体会到被人躲避的滋味,同样三天没有见过白石的人影。(其实准确来说是两天半)

更荒谬的是,及川跑到隔壁去敲门,家里都刚好没有人,他们可是邻居哎!

“小岩,他在躲我。他一定在躲我!”及川彻又一次堵人失败,抱着饭盒,语气颇有些崩溃,池面二传第一次道歉都找不到人。

“看出来了,”岩泉的语气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嫌弃,“不躲你才奇怪吧。”

及川撇着嘴,没接这句话,栗色的眼睛东张西望的,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岩泉,“我表现的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你可以去问问部里有几个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岩泉边握紧拳头边说,“垃圾川,你得庆幸白石脾气好,要是我早套麻袋揍你一顿了。尽给人添麻烦的家伙。”

“那是小岩太暴力了吧,”及川这么说着,半路被岩泉举起的拳头吓回了半句话,“好啦,我知道错了嘛。”

正说着,他的余光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想都不想就断了话题大喊出声,“小漱雨!”

被他喊的那个人顿了顿,似乎想回头看,但是人还没转过来,就突然加速上了楼。

岩泉显然也看到了那人,还没等他思考一下应不应该跟上去,就被及川拉着跟着那人的路线追了上去。

但就他们刚才落后的那一会,白石就跑没了影,哪里还容得他们跟上去?

看着幼驯染方才好不容易才精神起来的神情暗淡了下去,岩泉叹了口气,像个操心自家的好大儿似的揉了揉及川的脑瓜子:“白石之前告诉过我,他中午有时会去天台上吃饭,那里安静。去那找他吧。”

及川没有高兴起来,“小岩为什么不早说啊?害得我们东奔西跑好两天……”

“你给我闭嘴,混蛋川,谁知道你堵到人了会不会认真道歉!把情况搞得更糟怎么办?”岩泉额头的青筋崩了蹦,眼看着就要给及川一个漂亮的岩拳&制裁,及川只能乖乖听话。

他神情低落,由于他那张属实好看的池面脸,倒生出了几分忧郁的美感,“我知道错了啦,小岩,我是真的很想好好道歉的。”

岩泉其实不是很想看见这样的及川,及川从小插科打诨惯了,幼稚又张扬,狗性子几乎没让人有机会看着他失落难过的样子。

直到他们升上国中。

第一次遇见牛岛若利,第一次被狠狠打败,也是第一次被牛若告知——“你应该来白鸟泽”

那段时间,岩泉很不想,甚至惧于见到那个低落的,仿佛落入尘埃了的及川。

及川是个坚强的,乐观的,能给周围人带来快乐的人,这样的人,完全陷入负面情绪的漩涡里的样子,岩泉很讨厌。

不只是输球讨厌,无法真正安慰幼驯染,无法打败立在眼前那座名为“白鸟泽”,名为“牛岛若利”的高山。

真的,很令人厌烦。

所以岩泉会给及川一拳,或者干脆宰对方一回,至少这样,及川会重新岔开话题,重新变回那个阳光的,招女孩子喜欢的及川。

“去天台看看吧,”他说,“他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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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门安安静静地大开着,像是在欢迎每一个来到这儿的人一同享受这块地域的静谧。

远方操场,体育馆里,活泼的呼喊声和喧嚷声晃晃悠悠地传到这儿来,变成了一缕带着细小声音,不绝如缕的风。

及川和岩泉没有走进那扇门,因为这并不合适,过于安静的地方,白石漱雨一手拿遮筷子子,一手拿着手机,正和他们并不认识的人通电话。

太安静了,连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声音都隐隐约约可以听见。

“阿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适合打排球了。”白石的声音是好听又标志的,在排球部的时候,无论是高喊 欢呼,亦或放声大笑,似乎都没有白石的一份,以至于周围没有几个人发现这件事情。

他的声音,有如皎皎明月撒下的清光,合着微风轻扬,平静而又优美。

现在,这声音染上了秋日未熟青桔的苦涩。

“我没有在钻牛角尖,只是,六个人合作的运动,真的适合我这种不合群的人吗?”

接下来是沉默,长久的沉默,连电话那头都没有隐约的话语声传来。

“更何况,我还是二传,是司令塔呢。”他轻声说,像是在讲述一个脆弱的梦。

“我说过……雨…都是……,别妄自……,不会再……”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应该是在安慰人。

“研磨……周末,我就回东京好不好?”白石嘴里塞了东西,含糊地说。

“嗯。”电话那头的人吐出一个清晰的音节,音波在空气中逐渐扩散,渐渐变得冰冷,失去自人的口腔中带出的温度。

白石漱雨要转会东京?!!

#

午休结束后,及川彻就一直是一副失去生气的样子,没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

按理说,平时岩泉对付他这种状态说是得心应手都不为过,但今天,很罕见的,岩泉好似也在思考些什么,没工夫开导及川。

“这是怎么了?”岩泉的前桌实在是好奇,没忍住敲了敲岩泉的桌子,低声问他,“你们堵到人之后被骂了吗?”

岩泉看着他敲过的地方,想起了前些天放在这的蛋糕,摇了摇头,“比那个更严重,他似乎……被彻烦到的想转学了,甚至开始反思要不要打排球了。”

听完这个惊天大瓜,前桌眼睛都瞪圆了。

在他几乎惊异的眼神中,岩泉肯定地下了结论,“果然,及川那个家伙就是个混蛋!”

“小岩,我听得见。”及川要死不活的声音幽幽传来,像是滞留人间的地缚灵。

“不至于吧,”前桌明显知道一些内情,“那小学弟不是前两天才过来送过蛋糕吗?班长她们甚至还讨论过是不是及川现在已经能吸引男性了呢。”说到这,他不住望了及川彻一眼,“你们通个气,不会是真的吧?那及川后援会的女孩子们会哭的。”

“怎么可能!”及川放大声音回到,听起来精神了些,“他只是……只是……”

及川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敏锐如他,他早就看出来白石为什么会迁就他到这个地步了。

白石漱雨其人,一直很孤僻,在一年组根本没有朋友,更别说有什么交流心得的对象了。

他待人虽温和,却任谁也无法接近,就像被人划过腹肉的刺猬分秒不松懈地竖起尖刺阻止任何人推开靠近他的那扇门。

而及川和岩泉,被重视的原因仅仅是他们先拉开了那扇门,仅此而已。

在天台上偶然听到白石的那段话,及川猛然意识到,如果抢先拉开这扇门的是其他人,白石依旧会这么重视他们,付出真心。

这种认知令及川很不甘,他向来争强好胜,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在某个朋友的心里,他随时可以被替代呢?

但对这种不甘,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起。

“他送东西来这么可能是有那种心思,可能……是告别礼吧。”他说。

末了,他又趴会课桌上,呢喃了一句,“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声音很小,没有第二个人听清。

果然……比起这些心里乱七八糟的心思,还是胡乱伤害别人的自己最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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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把我怎么构想白石这个崽崽的一些想法说出来的。

其实白石漱雨这个角色可能很多时候都让人不解,因为他好像总是在怀疑自己该不该打排球。

其实呢,这是上帝视角带来的一些弊端。

在白石漱雨本人的眼里,无论是黑尾,研磨,还是新认识的及川,岩泉,都是对排球有着热爱的,只是分多少而已。

就我觉得,研磨不喜欢运动,但是愿意继续把排球打下去,本来就算是一种热爱了。

所以,在这群人中间,为了体验队友间相互信任而跑去打排球的白石会怀疑自己其实很正常

在我眼里,真正的天赋不该是上手的速度,其实能在辛苦于汗水中依旧热爱着排球,本就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所以白石认为,自己没有“天赋”

同时,在看到本来耀眼的及川被他打击到之后颓唐的样子,白石就会开始思考自己这样践踏别人的热爱究竟对不对的问题。

这些在他真正体验到被信任着的感觉之后,就不会再有了,请放心吧!

顺带一提

我今天超级倒霉的,四千多字在文档里写好了,复制过来的时候一个手滑按到了剪切,全部没了!更崩溃的是,我还没有备份。还好有手稿,差点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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