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灵殿比试

像是过家家般的糊里糊涂地拜了师，苏锦棠隐约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只是她现在确实需人庇护。而当下，千秋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苏锦棠以为这偌大的山峰会同小说里一般是某个宗门派别，然而一路走来，莫说有杂役了，更是连半袂衣衫都未曾看见。除了山就是水，除了树就是鸟。

聚灵峰常年云雾缭绕，高悬于断崖之上。灵力自天地之间提取，本该是筑基修仙之宝地，奈何峰底那断崖路令人望而止步。

一直到房屋门口，仍是一个人也没看到，苏锦棠忍不住问道：“那个，师父啊，徒儿瞧着此处山水正好，师父实力高深，为什么一个弟子也没有啊？”

千秋袭扫了她一眼，嘴角翘得老高了，语气不屑道：“哼，你以为我像那些腐朽的宗门学院似的，没事找那么多弟子给自己添堵啊。”

苏锦棠讪讪地笑了笑。

“行了，往后你就在此处居住吧。”

苏锦棠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凤鸣居”，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猛然快了一拍。

抬脚刚要进去，身后又响起了千秋袭的声音：“诶，等等。”

苏锦棠疑惑回头：“师父，怎么了？”

千秋袭没有回答，只是随手扔出两颗泛着白光的丹药，“呐，给你的。”

苏锦棠顺手接住，左右翻来翻去的瞧了瞧，没瞧出个花样。

一红一绿，大小匀称，她看向千秋袭，好问道：“师父，这是什么丹啊。”

小老头有些得意，“那颗红的叫焕容丹，老朽我可不想收的徒弟又丑又笨。”说着嫌弃的扔了她一眼。

诶哟，瞧他小女娃脸蛋蜡黄的哟。

苏锦棠一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这手感也太不好了吧。

以往正是因为这张脸，才让她做任务时事半功倍。虽然她自认为看人不能只看外貌，但是她觉得她应该选择自己漂亮。

“那师父，这颗是干什么用的？”她拿起那颗绿色的丹药。

千秋袭睨了她一眼，随后将头往旁一扭，扬起下巴道：“此丹名唤忆灵丹。顾名思义……不需我多讲了吧。”

……

南夏，皇宫。

凤鸾宫内，药医们抖着身体跪了一地。

众药师左看看右看看，挣扎着眼神推搡。

最终太药师温孤苍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冒着胆子，朝眼前之人作了一揖。

“禀王爷，皇后娘娘先前忧郁寡欢，金体早是有恙，如今心力衰竭，恐是……恐是……”说着更是惶恐地将头狠狠贴在地上，抖得宛如筛子。

屋里的气氛瞬间安静的有些吓人。

“咳……咳……”皇后苍白着一张脸，看向自己唯一的儿子，向从前那般轻轻地朝他招了招手，笑的温柔，“乖秉儿到娘亲这儿来。”

青阳秉文走上前，皇后拉着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她轻声道：“你看你，都瘦了……”继而又满眼愧疚地道：“是娘亲让你受苦了……”

青阳秉文垂下眼眸，始终一言不发，可藏在宽袖的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指节泛白，掌心血肉模糊。

看着跪满屋子的药医，皇后有些乏力。她极浅地叹了一声，转而道：“辛苦各位了，大家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然而药医们却是抬眼望向青阳秉文，见那人没什么表情，这才劫后余生的称“是”退去。

待屋里所有人都退去后，皇后这才捂着鼻子，看向自己儿子笑着打趣道：“这屋内真是没一刻呼吸是好的。”

她像刚入宫时同皇帝撒娇般同青阳秉文娇气道：“秉儿，娘亲不喜欢这个味道。以后就别老让那太药房过来瞧了，好不好？那味道可难闻了。”

这满屋的药味儿，浓郁的像是怎么扯也扯不开。她担心自己最后彻底被这味道掩埋了。

青阳秉文盯着她看了良久，最终还是妥协了：“好。”

他一向看不得自己母后失落。

皇后这下开心了，“听说三月后将举行灵殿比试。前三甲者可有资格进入无涧宗。”

见青阳秉文没有任何不耐，这才继续道：“秉儿也别老围着娘亲了，你大了，也应该去外面看看了。”

她对自己的身体了解，注定是要被这四面围墙圈住的，她早已出不去了。可她儿子不一样，他不该被自己困住……

沉默良久，青阳秉文才道：“只要是母后所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