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格林德沃在握住那只手时,他感觉到大量的魔力被血盟吸走。这并未出他所料,在他们建立血盟时便发生过一回。
不过不同的是,对于当时惊才绝艳的少年来说,那只是一个冒险,像无数次魔法试验一样,而如今,即使他知道在这样反对者众多之地,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但他看到了他们的孩子苍白破碎的脸颊,想到了意外发生后他慌乱奔逃后把那个红发少年永远留在那个盛夏的身影,这次,他暗暗下定决心,他不会再逃了。
他转头看向阿不思,他既没有把魔杖指向他,也没有出面维护他。
他只是站在那里,悲伤的湖水在他眼里缓缓流淌。
34.
父亲不再防守,反而转向攻击,这是他最常用的办法,他缓缓向后退去,我看出他想要借悬崖逃走的念头,我暗暗松口气。
但一个孩子能看出的事,总有人也能看出。人群中有人声嘶力竭地喊到“阿不思,他要逃!”
就一个孩子的浅薄认知来说,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父亲要逃这件事要告知爸爸,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曾经是比兄弟还要亲的关系吗?
好吧,曾经是。一切悲剧都来源于曾经是(was)。
我看到爸爸攥着魔杖的手露出几根青筋,就如同一直以来缠绕于他身上的藤蔓一样,予他加冕,与桎梏。
很多年后,当我看到巧克力蛙片上写着邓布利多一生最大的功绩时,才明白这些。
但眼下,我只看到一个有着雀斑的棕发年轻人,我认识他,在报纸上,在《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详情页上,也在父亲的口中,纽特·斯卡曼德,他在释放魔咒的同时,扭头看向爸爸。
“邓布利多教授,你承诺过的!(you promised)”
我不知道他承诺过什么,但接下来,像是陈旧影像反复在我脑中反复放映一样,一切似乎变成了慢动作,他抽出魔杖,放出一个魔咒。
那是一个缴械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