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叫珠文秀,大家都叫他珠绣娘,是这家裁缝铺子的老板娘,他有个女儿,喏,那边坐着的就是”
王七指了指内屋坐着的女子
李饼:“他女儿叫什么”
“珠萍萍”
“?和他娘一个姓氏?”
“对”
李饼点点头,四周看了看
他走到缝制衣服的桌子前,衣服都是最新的款式
料子也是最贵的,穿这样料子的人非富即贵
后面就是放置客人衣服的地方
每个格子都标好了姓名
李饼拿起一个看了眼,浅浅的一层灰,说明很久没人打扫了
“三月十七…今日是三月二十了啊”
突然,李饼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珠萍萍面前
“大人”
珠萍萍行了礼
李饼:“你娘是什么时候亖的?”
珠萍萍脱口而出:“三月二十,今日早”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今日来铺子里帮忙,就看见…就看见娘悬梁了”
李饼:“那前些天你可曾来过”
珠萍萍:“并未”
不对
柜子上的日子,本应是客人该取走衣服的日子,可最早的便是三月十七的那套,说明取衣服的人来了裁缝铺子,却不见人,只能作罢
那这几天珠绣娘去了哪?
可如果前些天珠绣娘便亖了,那来往的客人必定会发现
李饼:“你前些天,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三月十六,申时”
为何记得如此清楚?
“大人!老白这有发现!”
李饼看了一眼珠萍萍,转身走了
/
李饼:“有什么发现?”
老白:“尸体看似是悬梁自尽,但手指,鞋袜上,都有挣扎过的痕迹,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自尽,绝不会这么挣扎,而且你看,这指甲里还有污泥和血迹,说明凶手在行凶时,被抓伤了”
门外有很多看热闹的群众,阿里巴巴关了门
老白:“有些地方我也很疑惑,还是带回去再检查检查吧”
“好,把尸体抬回去”李饼吩咐道
王七等人又在屋子里观察了一番
孙豹:“这屋子明显有被人收拾过的痕迹啊”
李饼:“怎么说?”
孙豹指了指地下
“您看这地板,像是天天擦的,才会如此光滑”
“还有这茶桌,一丝灰尘未有”
李饼:“的确,地板和茶桌很干净,但放置客人衣服的地方却有灰”
王七想到了什么,问:“珠萍萍,你今早来可擦拭过茶桌和地板?”
珠萍萍:“未曾”
那就更能确定是凶杀了
凶手怕留下痕迹,擦拭好屋子后便匆匆离开了
以至于没时间处理尸体
那珠绣娘应当是最近亖的
可前些天,他又去了哪?
突然
阿里巴巴:“大人,这有封信!”
众人纷纷凑过去
信纸很老旧,也粗糙
秀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生意实在是没有时间,等过几天,过几天我一定赶回去
落款:张成
孙豹:“这是一封家信”
“嘶…看这意思,应该是珠绣娘她丈夫写的”
李饼拈了一下信纸,很粗糙
他闻了闻
海腥味?
李饼把纸递给崔倍
“崔倍,这样的纸,哪里会出现的多?”
崔倍看了一眼,回道:“这种信纸只有码头会有,船商们会用来互相写凭据用,上面…还有海腥味?”
那就对了
李饼:“王七崔倍,你们去问问街坊邻居,这几天可曾见过珠绣娘,他一般都何时走,又是何时来”
“是”
“孙豹,你们去附近的码头问问,有没有叫张成的船夫或者活计,对了…”
李饼把信递给他们
“带着这信”
“是”
————
李饼用轻功飞上屋檐,狂奔在房顶上
现在已经是酉时了,他要看看陈拾是否回到了大理寺
这个陈拾……
大理寺——
李饼推开门便喊:“陈拾!”
院子里没人,他又去了卧房
没人
厨房——
“蔡叔!”
蔡叔放盐的手一抖,放多了
“嘶!着急忙慌的干什么!”
“抱歉啊…蔡叔你看到陈拾了吗”
蔡叔:“没有啊,说来也奇怪,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