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论字03

这边墨轩眼睛已经盯着皇榜，尤其是那落款仔细端详。事前知道是皇榜，那落款上的楚字就不难猜了，楚字旁边的字嘛......我华夏古代文字与现代简体字或是差得远，与繁体字差别却是没有那么大，有时间慢慢比对琢磨，还是能琢磨出个大概的。

“楚.....靈（灵）王？“墨轩问。

这话一出，仲伯眼神中出现些许的不自然：“呃......齐、燕、韩、赵、魏、秦亦已纷纷用‘王’落款，我楚国用‘王’字，并不算特立独行。”

墨轩本意只是问字，没想到仲伯误会为墨轩质疑楚国公暗暗自称“王”这件事情。当今国土面积最大，实力最强的七国都在暗搓搓的称王，一是要显示自身实力，二也是像渐渐衰落的周天子叫板，看看天子能有什么反应。

另外，皇榜上称“王”显得有霸气，也好招揽诸国人才。稍微有点儿本事的，谁不想投靠“厉害”的主公呢！投靠“王”当然比投靠“公”有更有体面不是？这段时间来投靠楚国的能人义士络绎不绝，焉知不是这“王”字的功劳？

墨轩从仲伯的语气中听出些许不自在，自己学过的古代历史被记忆翻了出来，对了，古代春秋时期的霸主自称“公”，这是刚刚自称“王”了？

墨轩问了一句：“如今还有周天子么？”

仲伯听闻墨轩的问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微微叹息，眼神中既有对往昔荣光的惋惜，也有对楚国未来的自豪与期待。他放慢了语速，

“唉，提及周天子，实非我等小吏所能妄议。然而，世事变迁，天下早已不是往日之景。周室虽然祖宗基业深厚，但如今，天下已是群雄并起，各诸侯国各自为政。周天子，名义上仍是天下之主，然而实际上……”仲伯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恰当的言辞，以表达他内心的复杂情感。

“楚国，作为春秋战国之间的强国之一，我们自然是希望国势日隆，更上一层楼。不可否认，周室的衰落，让我们楚国有了更大的舞台。但是，当年周天子的尊严与威望，也是我们心中的一块石。仲不是夸口，有我大楚国君一日在，尚能维护天子一分尊严，大权若落入那几个虎狼之国手中，还不知哪般光景呢。”

“如今周天子是哪位？”墨轩继续问。

这话引起了仲伯的警惕，墨轩已经是问过好几个“弱智”的问题了，丝毫不像是之前投奔过来的曾经周游列国的诸位，怎么连天子是谁都不知道呢？原本有些话痨的仲伯略顿了顿：“尔真的来自宋？怎么连这些基本的事都不知？”

墨轩挠了挠头：“仲伯，实不相瞒，小的在遇见景大哥之前，被匪人袭击，不仅抢光了财务，头部还被重重撞击了，现在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仲伯将信将疑，想了想，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的身世仲不再追究，我王求贤若渴，你若真是可造之才，过得几日，我必当引荐给国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