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梧坐在坐垫上身子斜斜地靠着江杨的腿,百无聊赖地望着对面紧闭的房门,耳边听着他们的交谈。
那里面睡着的人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之一——林亦扬。
她了解过他,一个打台球的天才,只可惜天才执拗,早早夭折,若真能复出也是一件好事。
卧室门被从里忽然打开,任梧就看见林亦扬看到孩子们时眉头紧皱,看到江杨时又愣在了原地,她的耳边是徒弟们并不小声的议论。
“这个人好高啊!”
“他是谁啊?”
“小师叔,咱东新城不能提的名字,林亦扬。”
任梧清清嗓子,义正言辞地训斥:
任梧“长辈的名字是你们能直呼的吗?要叫师叔,有点礼貌。”
江杨见林亦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决定自己缓解气氛。
江杨“上星期他们过来找你,最后也没见到你,还以为你这一次又要跑了。”
林亦扬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后知后觉地关上房门,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汽水,说道:
林亦扬“过来比赛的吧?”
江杨“带他们来的,青年组的比赛,都是我徒弟。”
小孩们乖觉地齐齐喊道:
“师叔好!”
林亦扬“我早就退球社了,这里没有什么小师叔,觉得我年轻的叫一声六哥,觉得我老的叫我六叔就行。”
江杨慢腾腾地站起,走到林亦扬所站吧台的对面,看着他的眼睛,说:
江杨“他们叫你六哥,那该叫我什么啊?”
两兄弟对视打量着彼此,心底只剩下时过境迁的酸涩和胸腔里灼烧的痛感。
林亦扬受不了,留下一句:“你们自便吧!”就拎着酒瓶回了房间。
江杨失意地垂下头,慢慢踱步到窗前惆怅地望着外面。
不过一会儿,林亦扬套上自己的防寒服走出来,光着脚穿上运动鞋,拿着钥匙和钱包,径自从客厅穿过。
林亦扬“我出去吃个饭。”
只是在最后,看到孩子们齐齐盯着自己,听着与自己告别的声音时,没太忍心,摆了下手,权当告别。
任梧盯着消失的身影,打趣地说道:
任梧“你这师弟倒是比传闻中有人烟气。”
吴魏嗤嗤笑着,被打趣的江杨反倒依旧情绪低落。
任梧抿抿唇,捂着肚子嘟囔着:
任梧“诶呀!我也感觉有些饿了,老公陪我一起?”
吴魏福至心灵地对吃饭的地址,提着建议:
吴魏“出门直走第一个巷子左转,步行两分钟有一家拉面馆,味道很不错,我和顿挫经常吃。”
任梧笑眯眯地望着江杨,饭都喂到嘴边了,她不信他不答应。
江杨反转几下手机,下定了决心似的,对小徒弟们说道:
江杨“我会通知教练来接,你们在这儿老实呆着,乖乖听话。”
闻弦知雅意,任梧和吴魏相视一笑,为这次完美的配合隔空击掌。
转身拿起旁边的大衣递过去,又快速地穿上自己的羽绒服,拉着穿戴整齐的江杨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当他们下楼,并没有急着去找林亦扬,反而是进了旁边的鲁伯特美味糖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