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初升,任梧懒散地窝在江杨的怀里,侧着头望着他。
任梧“你要带队去赫尔?”
江杨眯着眼睛蹭蹭任梧的发顶,慵懒的应着:
江杨“嗯,小六在那儿,我要去把他带回来。”
任梧攀上江杨的肩膀,眼神直直地看着他:
任梧“我也要去!”
新年刚过,走亲访友,互送礼物是必备项目,而他们这对成婚不就的新人,也有了亲朋间必听的必修课——催生。
那些人除了当面催促外,还学会了将一些有子孙寓意的东西夹杂在年货里,直接送给他们的手段。
江杨作为运输工和处理站自然对这些再清楚不过,果断答应下来。
江杨“好。下次他们再催,你就说是我想过二人世界,不想生。”
任梧不满地瞪他两眼,说:
任梧“那还不如直接说你不行。”
话音刚落,任梧就被狠狠地压在了身下,耳侧是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江杨“男人不能说不行的,老婆。”
任梧张嘴就要为自己诡辩,结果被他的舌趁机入侵。
任梧“我…唔…”
玉钩弯柱调鹦鹉,
宛转留春语。
云屏冷落画堂空,
薄晚春寒无奈,落花风。
搴帘燕子低飞云,
拂镜尘鸾舞。
不知今夜月眉弯,
谁佩同心双结,倚阑干?
飞机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安全落地到赫尔。
江杨“冷吗?”
江杨拉上任梧露在外面的小手,不由分说地塞进自己宽大的衣兜里。
任梧左右望着来往车辆,听到江杨的声音,立马摇了摇头,说:
任梧“这儿哪有咱们东北冷,小问题啦!”
江杨看着妻子开心的笑容,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这次带队的老师原本定的是陈安安,结果安妹家里临时有事,不能提前来,换了他先一步带小朋友们过来。
所以……他们的双人世界其实也没有多少。
至少,任梧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当一天下来也没瞧见一个小朋友时,任梧才傻傻地知道二人世界原来可以强行制造。
她敲敲江杨那边的桌子,蹙起眉头望着沉浸在二人世界中无法自拔的男人,严肃地问道:
任梧“他们呢?这人生地不熟的,你也放心?”
江杨清清嗓子,把切好的牛排推给妻子,淡定的为自己辩解:
江杨“小六和吴魏不是在这边租了房子吗?我让他们去那边找他们去了。有无所谓看着,安全放心。”
任梧恨恨地塞口牛肉,对江杨的下线有了新的认识。
任梧“哪有你这样当老师的。”
江杨不以为意地摇摇头。
江杨“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更何况,他们若是真的见到小六,缠着他露两手,说不定还能在赛前突破突破。”
而且他徒弟的老师其实是叫着好听的,教他们更多的是从斯诺克转到九球的陈安安,所以,对于丢开他们陪老婆,江杨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任梧幽幽地探口气,为他们打抱不平。
任梧“有你这样的师兄和老师,也不知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