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池太久没再尝过被人强按住的滋味,身上那人红着眼睛,已然没了神智。
就算是那人清醒着,瞧着他被折磨到崩溃大哭,都不一定有半点怜悯,更莫说还发着疯。
动起来的时候,玉清池忍不住叫出了声。
太疼了,许久未尝情事,竟不比初次来的轻松。
压抑的苦闷声响取悦了乾元。
完全掌控,这个认知叫他越发亢奋,他死死咬着他的“雌性”。
玉清池自打跳过次瑶池,身子便大不如前,压根经不起如此折腾,开始他还能勉强撑着腰,可当身后的人大马金刀,玉清池惊叫一声,只觉得魂都要飞了,没多久四肢都被震散了力气,人都要碎在地上。
玉清池开始还能摇晃着头说不要,后来疼的太狠,又被按住后颈,抬高腰肢,一口银牙都快咬碎,昏过去了。
中途,玉清池醒过来,是因为男人在试图强行撬开他的生孕腔。
“呜……畜生……”
玉清池哀叫一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又挣动起来。
常理而言,生孕腔只有情期方能打开,只是……以前他也不是未曾被强撬开过生殖腔,打开的时候,玉清池当场咬了舌头。
兴许是玉清池拒绝的太过激烈,男人试了两次,并未得了方法,只能作罢。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清池已经麻木,打着细颤,瘫在地上……
终于结束了。
男人附身压下来,在玉清池脖颈边轻嗅,四下弥漫的牡丹香已不比方才浓郁,得了遭满足,终是没如野兽般躁动。
玉清池战战兢兢,动不敢动,生怕再来一回。
饶是玉清池小心谨慎,躺平如死,挺如鳜鱼,也挡不住色欲熏心。
再压下时,玉清池红肿眼皮簌簌往下掉泪,崩溃讨饶,可那人早失了神智,只觉得他吵闹,不由分说将人掀翻按住,捂住他的嘴。
自打断了灵脉,玉清池忍痛不得,若是情期还好,若非如此,就只能让他觉得煎熬。
玉清池咬牙忍着,途中倒也哭着高过几次,更觉得要命。
这一折腾,便是不知时辰,玉清池昏昏沉沉睡去,再醒来时,是被人抱在怀中,身下一片狼藉。
玉清池只剩下一口气,若是这人方才再多来一回,他兴许便活不成了。
身后的人呼吸匀称的睡着,玉清池往前伸了伸,攥到了人的脖颈。手掌底下能觉出脉搏跳动,玉清池手指收紧,薄筋之下,血流湍湍。
也许……
也许……他可以……
玉清池红了眼睛,他可以杀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玉清池呼吸微重,收回了手。
他没有力气,就算掐下去,一击不成,等人醒了,一掌将他甩出去,到时候死的只他一个。
玉清池不敢多待,稍喘过口气,便从男人臂下爬出来了。
玉清池跪在地上,摸索着把衣裳拾起穿上,起身时腿上无力,踉跄几步,险些瘫倒。
玉清池扶墙走出去一会,从地上摸了跟棍子,敲敲打打的探路,绕了一会儿,远远闻到股子花香,知道那边走便是御花园,有个点位,又躲又藏的摸过去,又顺着这个方向摸回了柴房。
他现在这样,连个窗户都翻得费力,更莫说那两人多高的围墙。
玉清池坐下,颈后被利齿咬穿的两个血口疼的厉害,从口袋中摸出个瓷瓶,里头伤药往颈后一涂,总算好受了些。
玉清池累极倦极,闭上眼便昏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柴房外吵嚷,有人把门子踹开了。
柴房中污泱泱进来些人,玉清脑袋还未清醒,便被人揪起来,翻了个个。
有人在他后颈摸了一把,道:“没有。”
说罢,这群忽的闯入的人,又忽的锁上门子走了。
玉清池摸了摸自己脖颈,他这一觉睡了大概得有几个时辰,后颈被撕咬的伤口虽深,却抵不过逍遥仙的灵药,已经愈合八九。
他在柴房中听得外头脚步声乱七八糟,人声杂乱,似乎是在抓什么人。
玉清池分不清白日黑夜,在柴房中躺了不知几日,堪堪饿死时,红珊到了。
红珊进来瞧见玉清池半死不活的样子,又开始嘴碎。
“废物!”
玉清池倒也不恼,咳了两声道:“你瞧我这幅病痨样子,确实废物,不如便把我扔出去吧。”
红珊道:“我倒是也想,真不知少主看上你哪点,不吃不喝,和殿下大闹脾气,硬要留你下来。”
玉清池一愣:“啊?”
多说两句,玉清池才知道,最近两日麒麟帝火气极大,说是殿中混进了刺客,派了人满城搜捕,只要是颈后有伤的,先都抓过去,后又一并杀了。
玉清池听得背脊发毛。
刚好,红珊那个小主子正撞到火口,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跟他父王要人,非但没把他要出来,还被禁了足。
玉清池心中大喜:“所以麒麟帝这是派你来轰我走了?”
红珊叹气:“小主子大发脾气,不吃不喝,生生气出病来。已经烧了一整夜,不肯吃药,还说起胡话,一个劲的喊爹……”
玉清池不解:“那他喊爹,便叫你们那……那个什么……麒麟帝去照顾,他儿子如此想着他,他岂不高兴?”
红珊气的跺脚:“你懂个屁,少主他口中的爹爹是……”
玉清池想到那娃娃一见他就乱叫,忙的摆手:“是谁也不是我,我可不敢跟你们殿下抢儿子。”
“自然不是你!你这废物怎配?”红珊冷哼一声:“少主只是认错人了。”
“起来!”
尽管玉清池千万个不愿意,还是被红珊揪起来了。
红珊嫌他一身汗臭味,先带他去洗了个澡,换了件衣裳。
红珊满脸嫌弃,隔着屏风叫人过来换了三次水。
玉清池道:“红珊姑娘,你前日可还说我身上香。”
“是老娘瞎了鼻子,闻错了味。这都几日了,你蹭上去的那股子香味儿早就散了。”
玉清池收拾好,又被红珊拽了出去,还未到寝殿门外,玉清池就听到孩子哭啼。
红珊叹了口气。
玉清池被拽进屋前还在推拒,道:“哄孩子我又不行,我一个瞎子,什么也做不成,总不会他瞧见我就不哭了吧……”
这话刚落,他到了床边,耳边哭声止了。
这……就离奇。
红珊松了口气。
玉清池手上一沉,多了个小碗儿,略微烫手,玉清池猜到是汤药,头疼道:“我一个瞎子,你叫我往哪里喂?总不会我捏着勺,他自己就凑上来喝吧……”
这话刚落,玉清池手上一轻,瓷勺碰了瓷碗,“叮咣”轻响,耳边传来吞咽声。
这……
玉清池想不出词形容当下情形之古怪,别说是红珊和凌渊怀疑他,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给这“少主”下了什么迷魂蛊。
兴许是玉清池表情太过痴愣,红珊道:“少主喜欢你,是你的福气。”
福气?
玉清池苦笑,这二字,从来都不和他沾边。
玉清池摸到床上被褥,往上盖了盖:“少主,你累了,睡上一会吧。”
小童:“念儿。”
“啊?”玉清池一呆。
红珊忍耐道:“少主让你叫他念儿。”
玉清池只能又说一遍:“念儿,你累了,睡上一会吧。”
念儿听话极了,直接便躺下。红珊语气总算轻松不少:“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玉清池听得旁边衣袂轻响,他正要和红珊一起下去,手上一热,竟被那娃娃攥住了。
红珊顿了顿,才极不情愿道:“既然少主愿意,那你就留下来吧。”
说罢,红珊出去了,玉清池听到关门声,之后,屋内一片寂静。
玉清池就如此干坐了半晌,那小童真是闹累了,没多久便呼吸平稳,睡下了。
玉清池小心翼翼的抽出手,摸索着从床上起来。
玉清池扶着墙一步一挪的往屋子中间走,摸到木桌的瞬间,脸上喜色难以掩盖。
他在桌上摸来摸去,摸到块儿牌子,只觉得碍事,随手拿起放在桌角,往中间碰了碰,终是摸到几个点心盘子。
玉清池就快饿死了,他刚进屋便闻见桂花糕和栗子酥的混杂在一起的糕点香。
好容易熬到房中没人,抓起来便往嘴里塞。
玉清池先是每个都尝了一块儿,后来便只拿桂花糕了。
他打小就爱吃这东西。
以前在仙藤林中,心情好了,还会给几个小畜生改善伙食,加个饭后甜点,就是这个桂花糕。
只可惜,后来到了药王谷,逍遥仙不喜甜物,玉清池便再没做过,也没吃过。
玉清池这边正吃的上头,耳边却忽的传来个声音,如巍峨玉山,冰冷低沉。
“你也爱吃桂花糕。”
玉清池全身一颤,心脏都停了几秒。桂花糕掉在地上,碎成满地残渣。
嘴中的桂花糕还未嚼碎,被干咽下去。
玉清池手脚僵硬,坐在木头椅子上,就差气都不敢喘。
他怕凌渊,是那几百年的困虐中,刻进骨子里的。就如同他现在发颤,不受控制。
凌渊不言,玉清池更不会开口,一时屋中极静,玉清池能听到床上小童平缓微沉的呼吸声。
凌渊:”伸手。
玉清池连忙手举过顶,掌心一沉,凌渊往他手上放了东西,冰渗渗的指尖儿划过他掌心。
玉清池脑袋里轰的一声,当即打了个激灵,若是他头发短些,怕是都要竖着了。
凌渊淡淡地道:“ 吃吧。”
玉清池捏着手上物件,那形状,是块桂花糕。
“不饿了?”
一句话,玉清池把整块桂花糕囫囵个吞了。
玉清池刚咽完,凌渊又将装了甜物的盘子放在他手上。
“继续。”
没有水,再好吃的点心也都觉出些腻,可玉清池还是把盘子里的吃干净了。
凌渊道:“你很怕我。”
是句断论,并非问他。
玉清池喉结上下滚动,终是憋出一句:“魔界麒麟帝,几人不怕呢?”
旁边的人嗤笑道:“怕?”
玉清池点头。